你别说,老姜道听说这玩意有机会去东京的时候,这激情立马就上来了。
这要能把逼装到小日子那儿去,这用什么姿势赚钱、乃至赚不赚钱还重要吗?
陈燔觉得还是赚钱更重要,重生到现在就没什么让他装逼的机会,对此早就不抱希望。
而且东京电影节是十月份的事儿,他这国内版的《八佰》到时候都已经进入收官了……
这天,陈燔又一次换上了西装——这还是他今年头一遭穿正装,好在身材保持不错,板型还能对上。
“等一下。”丫丫伸手轻抚陈燔的肩膀,从上头搓出一小团白毛——这是奶茶刚蹭的。
“好了,这么不小心,不是说今天的规格很高么!”她揉成一个小团,拍拍手,转身又晃晃大肚子。
陈燔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哎呦,我这首映礼要不不去了吧?万一就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我正忙着,然后……”
“胡说什么呢,你这可是大事件,”丫丫一手扶腰,另手习惯性的摸上肚皮,“还有一周呢,儿子们可乖了,一点都不折腾我!”
“也不知道刚开始是谁吐那么厉害……”
“你说什么?”
“我说老婆高见……那什么,你怎么就突然肯定是儿子们了?”
“不知道,我就是肯定!”
“喔。”陈燔倒是无所谓男女。虽然小棉袄的说法一度也让他心动,可想想未来某天可能会有一天被黄毛钓走……
我尼玛!还不如把自己儿子培养成黄毛,去霍霍别的老登家的女儿!
自己朋友里都有谁生了女儿来着?
勃哥——算了,而且基因不配等。
秃子——关系已经淡了不说,万一生个孙子不长头发就麻烦了。
而且这俩年纪都太大。
七哥家的女娃今年年初生在米国了,倒是可以考虑。国籍也不是问题,回头拐回国内——中国国籍可比老美国籍难混多了。唯一的问题是人家有南棒血统,不甚完美。
大幂幂家的好像是女儿,可惜不熟,还是单亲家庭。
对了,还有老胡家的!
就是得多等几年——也好,正好提前让儿子练练级,省得像他这个没出的爹一样,一辈子就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惜就一个,兄弟俩不够分......
“又发什么呆?”
“没事,”陈燔收敛心思,忽然单膝跪地轻靠着老婆的肚子,“儿子们啊,你可别走爸爸的老路啊!”
“又犯病!”丫丫一声娇嗔,“一会儿可是正式场合,千万嘴上带个把!”
……
原时空里的《八佰》足足安排了五场首映礼,甚至让华谊那哥俩回光返照了一把。
中影没给安排这么多,但也有三场,分别是在北上广。
如丫丫所说,今儿个在北京的首映礼算最特殊的一次。
特殊就特殊在这是60周年胜利日的活动之一,观影嘉宾的身份都比较有来头。
谢晋元和上官志标两位的后人都来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数位抗战老兵。另外还有一些政商人士,陈燔似乎还看到了冯大爷,只可惜隔得太远,没来得及确认。
剧组反倒没来几个人,也就是陈燔、吴晶,以及主角张毅——不是因为他是主演,而是因为他的部队出身。
显然今天是没什么红毯和访谈环节。简单来说,首映礼只剩下首映,木有礼。
这俩货刚和两位烈士后人寒暄一阵,却被人打断:“陈燔导演,领导让您和他坐一起。”
陈燔认出了来人,正是上次科幻工作者会谈的大佬......的秘书。
他和两位老人歉意的点点头,跟人快步离去。
张毅羡慕嫉妒,吴晶无所谓——后者在武术队的时候就见惯了大佬。
“小陈导演,又见面了!”大佬就是大佬,依旧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什么时候搞《流浪地球》和《三体》啊?”
“《流浪地球》明年启动,三体的话还要再晚一点......”
“不要紧张,我也就是这么一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上次我回去也咨询了一下,发现你当初说得对,我们差距太大,不能急功近利......”
“就和我们军改一样!”身边忽然有人插嘴。
显然敢插大佬嘴巴的人,也必然是大佬。
“介绍下,这位是军委的xxx同志,当年开飞机打过猴子的......”
“认识认识......您好,我是陈燔!”
“嗯?”
“新闻里认识的......”
“那小陈同志我也认识,电影里认识的。”另一位大佬说着玩笑话,但五官却平静如常,似乎漫长的军旅生涯,给他的脸部肌肉也染上了铁与火的气息,“还有,地面作战的经验,我也是有的。”
陈燔想打趣,但又想起了老婆的话,最后只能憋出一句:
“领导......威武!”
.......
灯光暗下,片头的鸭子换上了军装,顶着头盔,一本正经的举着军礼。
字幕:感谢那个年代,支撑起民族脊梁的英雄们。
濮存新的旁白响起:
“2005年,报社安排我做了一次随行采访。类似的专题我做过许多次,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直到......”
“团长,我来看你了!”画面中,游老爷子一只眼紧闭,嘴角肌肉不停抽动,最后努力的敬了个礼。
旁白又起:“这一刻,我确认了,老人身上的故事可能远比一般人精彩......”
转场,一段特效戏,高空俯视,1937年的长三角,残兵败将正在大规模的撤离。
唯独一支看着还算完整的小部队逆流向前。
镜头往前推进,视角变回水平,周遭是一片又一片的废墟。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大上海?”端午(董子建)往上提了提肩带,一脸稚气向年轻时候的杨养正(吴旭冬)发问。
“别叫我大哥,叫排长......”镜头扫过一堆破烂砖瓦,远处隐约穿过一阵枪炮声。
“收声,警戒,盔儿戴好!”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带上头盔,然后端起步枪四下漫无目的张望。
“这不是正规军吧?”大佬忽然小声发问
“保安团,补充兵......”
大佬点点头,继续观影。
......
镜头循着枪声而去,却是一群鬼子在用俘虏训练新兵。
小钢炮耷拉着脑袋,在全身发抖中往前跑,然后就被击穿了肾脏,显然开枪新兵的准头不足。
枪又连续响了几下,求饶声终止了。
宁皓就硬气多了,当对方松开自己的束缚的时候,他甚至懒得跑,扭头直接啐了一口唾沫。
于是他死得也更难看——鬼子索性把他当成了刺刀术的练习对象……
镜头收回到国军这边,一扇破门忽然被人推开。一群只因般的士兵又是一阵慌乱。排长在那一通呵斥......只有老舅沉稳的拉了拉枪栓。
“你们哪个部分的?”
羊拐(王千原)吊着一只胳膊,倚靠在墙面破碎大半、但依然孤零零立在那儿的门框上。
他嘴里斜叼着根烟,用完好的另只手拍拍自己的军装,然后对着排长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你就这么带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