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别刷粉找补了,就你脸上那么多褶子,混一道疤进去观众鸭羹看不出来!”陈燔果然换了个人调侃,他找上了亲爱的勃哥。
“有点同情心好吗?二十针呐,我足足缝了二十针!”黄勃全无好气。拍《心花路放》的时候,就在酒吧的那场打戏里,他的眉骨在被群演失手打破,缝了二十余针。
“问题是真看不出来啊?”
“走走走,见着你心烦......”
陈燔在他身后抱着胸挨着墙,说道:“嘿,你可忘了是搭谁的车来的!”
黄勃一时无语,他当然是搭陈燔的车了,而且回去也是——人今年和陈燔一样,也把父母小孩全接到京里头过年。
“行还是霍霍别人去吧......”黄勃嘴巴也不笨,可惜现在还得配合化妆师在脸上折腾,脸不能动,这想要回击多少差点力度。
“行吧,你说,我现在霍霍谁去!”
“就那个沈滕,你别说哎,和他搭戏还真就顺当的很......”
......
“那个时候,观众还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所以你给,嗯,愣一下,这效果就有了!”
沈滕这边,本山叔还在交待着细节。其实这个建议他在第三次彩排那会就已经说过一次,但今天人还是没发挥对路,所以他又强调了一回。
本山叔这两年公开露面的频率少了,公开的说法是因为身体原因。
私下么,还有别的因素。
头两年某只大老虎落网,受牵连的演艺圈人士一大堆,他也是其中之一。
这次能来春晚当语言类节目的导演,也算是释放了个信号,说明这关系浅的上头已经不追究了。
(周杰也是这个原因,具体内容可以用他的名字+平衡车做关键词自行搜索。)
“可以和导播沟通下,把镜头让到给你做特写的机位,你记着做个惊讶的”表情,停留个两三秒!”一个声音忽然加入进来。
屋子里还在琢磨的几人扭头,只见着一个帅比正冲着大伙儿挤眉弄眼。
“嗯,这个建议好,我得去给晓刚说一下子!”本山叔麻溜的走了,脚步轻快。这个小品让他有种回到过去语言类节目群英荟萃的时代,可惜就这么一个,自然得重视。
那边陈燔又开始开始了嘴贱模式:“腾哥,许久没见,你这脸可是越来越圆了啊,再演中学生实属难忘化妆师了!”
“人嘛,总得挑战下自己!”沈滕眯着眼,完全不以为意。
马俪摆出一张嫌弃的脸:“可拉倒吧,你就是躺的太多,动得太少,整个人都提前老龄化了!”
“老龄化这词儿是形容这个的么?让你平时多看书多看报,是一点儿都不听呐!”
俩人开始日常互怼,完全没有陈燔的发挥空间。
他想了想,索性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目标很快出现,却是姚蓓娜姑娘。和原时空一样,去年的好声音第二季,她依旧在那只鹰的手下“顺利”拿了个小组第二。
无所谓啦,人起码现在很健康。
俩人互相聊了几句,嗯,对方话太少,不好调戏,于是陈燔又开始转移注意力......哎呦,那不是家辉哥么!
“等一阵,你唔好企定唔郁,身体前倾下好啲!”
“我惊我记唔住。”
“好简单,你就睇我个动作,我脚咁嘅到嗰阵,你就埋嚟!冇紧张,你影帝来的!”
“好,我尽力!”
梁佳辉这边也在临阵磨枪。和他搭档的陈慧琳,两人会演一出唱跳RAp......he~tui,只有唱跳,没有RAp。
陈慧琳去年就上过一次春晚,这次主动担当起了前辈的姿态。
其实佳辉哥也不是没上过春晚,那次是整30年前的1984年,他在VcR的里以咸丰皇帝的造型露过一面——真就是只露了一面,当时只放了段《垂帘听政》的片花,他就一个正面镜头。
“饮点茶,歇歇先!”陈慧琳给人递了杯水,41岁且是两个孩子妈妈的她正处于母性气息最浓郁的岁月。
“哇,北京哎,央视哎,你们两个居然讲粤语!”陈燔见人停止讨论细节,于是浮夸的发声。
梁佳辉看了眼来人,笑道:“陈燔,给你介绍下,这是你本家的姐姐!Kelly,这是陈导演,我们能上春晚还得谢谢他关照啦!可惜之前几次彩排,没来得及带你打招呼。”
“我哪来这么大面子?之前我提了大概有二十几条意见,到现在也就采纳了半条啊!”
陈弟弟说完话,陈姐姐主动伸手和人握了握:
“你好,陈导演,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哎呀,我也很喜欢你的歌!”
“喔?那你,最喜欢哪一首?”
“就那个,”弟弟眯了眯眼,张嘴唱道,“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
得,这个弟弟是臭的!陈姐姐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好在,佳辉哥替人解释了一句:“他就是这样子爱开玩笑,结了婚了都没变......上次拍戏,我搭他的车,还见着车里有你的碟片,但没有Sammi的啦!”
“是啊是啊,我有张您的合辑,《记事本》、《不如跳舞》都含在内......可惜是张盗版,不然高低也得带过来给人签个名......”
佳辉哥:你为什么要加后半句呢?拍戏的时候怎不见你这么跳脱!
“我记得丫丫的节目就在我的后头,你不去陪陪人家?”
“人可是第一次上春晚,必须全力备战,怎能因为我而分心呢!”陈燔继续振振有词。
“我也是!”
......
陈燔这个闲人,又抽空和国利叔聊了几句——虽然他们日常接触不多,也没合作过,但遇见了还是得讲礼貌。
这之后,他就一直在幕后溜达,见着感兴趣的人就攀谈两句。一直到了九点半,勃哥和丫丫的节目先后登场,这才开着车载人回家这年三十晚上的京城,这路况,几乎赶上丫丫老家的高速。陈燔甚至萌生了去二环兜个几圈的念头,只是想着家里还有长辈候着,只好强行按下这想法。
(注,佟父一走,家里正好凑够了三间卧室,自然不会再住酒店。)
到了小区,勃哥听说他俩也有长辈在,其中还有早年就见过的陈妈妈,于是说什么也要主动上门拜个年,没法子,陈燔和丫丫只好也去勃哥家里拜了一次。
待二人再回到家的时候,陈母后知后觉的说道:“坏了,忘给红包了!”
“不是,他都结婚有娃了!”陈燔瞪着眼,还有半年可就整四十的人还拿红包?
“就是给他家娃娃的呀!”
“这好办,这两天咱两家聚个餐,你给补上就行!”陈燔转眼就给出了解决方案。多大点事儿,至于一惊一乍么。
陈母一愣神,忽然又改口:“你说,他们白得一红包,不会心里过不去么......”
陈燔这下真惊了,这是最新的催娃方式么?
啊呀,老娘一个会计,不好好研究数字,居然学上兵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