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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挨着上一幕戏之后的剧情,是下了战场后,侯七(郭京飞)这排长对着假王毛一顿输出,临结尾时,他把驳壳枪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继续说道,“你这个死兵,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准,你活着有啥用!”

狗剩(王宝强)唯唯诺诺的上前两步:“那我不活了......钱也不用还你啦?”

“不用还!”

狗剩“喔”了一声,拿起驳壳枪,表情木然的出了门。

“哎!”

和他关系最好毛小二(雷家音)着急忙慌的起身想要追出去阻止,却被侯七拦下:“干啥嘞?你慌慌张张的要去死呢是不是!”

“砰!”屋外一声枪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是片刻后,狗剩又冲进了室内,他双手捧着枪,开口说道:“排长,还是瞄不准......”

影片中的狗剩瞄准失败,而在现实里,某电影剧组的瞄得可准。2月27日,某港台媒发布了一则新闻,说是赵某某带8个助理、不满剧本有改动离场,之后拒接电影公司的开工通告,还让经纪公司向电影公司发出律师函。

今年隔空论战的场次有点多,方韩之争刚落下帷幕呢,这边甄赵之争又上映了。好像,离插刀教的成立也不算遥远了,这破事儿就是没完没了。

这要换别的小说,估计陈燔就得上场主持正义了。可问题是,这俩主角和人都不挨着啊,他自己前世也没研究过这事儿的具体过程。反正在他的印象中,这破事儿到最后也没分出个结果。但从港台一贯的尿性来看,不难推测出,受委屈的只可能是内地这边演员。

但眼下,陈燔还是不想管也管不了,他只是给剧组下达了“吃瓜令”:围观可以,讨论可以,没事儿别着急上网发表评论。其实也无所谓,就算没有陈燔提醒,组里这几个人也不会着急站队——和双方都没交情啊,保强还没去演封于修呢。

当然,若是演变成内地和港圈的全面对立,那可能不想说话也得发声了。但目前来看不可能,只要不涉及政治立场,上头肯定不让。

说回片场,电影剧情已经推进到了下半段。

对郭京飞来说,初次触电的感觉挺不错。他这戏份不重,休息和看乐子的时间宽裕,而且戏外还有雷大头这个好兄弟可以作为调侃对象。喔,还有李光杰,虽然之前就认识,但毕竟相处不多,但这次大家在一个大院里住了这些天,发觉他的脾气和自己还有雷大头也颇为对路。

陈燔把这些都看在眼里,tF老boYS这个组合好啊,可比正版的那三小只强太多了。起码没什么黑粉——就比如因为某人写小说选四字太子当了演员,结果就有读者直接把评分从五星改成了两星。

四字弟弟,恐怖如斯。

今天这一组镜头,老boys仨人外带一个主角王保强,同框出镜。。

这段戏说得是杨三为了搬开自己婚姻道路上的绊脚石,把狗剩忽悠进了新四军。后者正好又撞见了已经被新四军收编的上司侯七和他的战友毛小二。因为之前投到侯七帐下的时候,人用得是“王毛”的名义,这次参加新四军却是自己的真名“狗剩”。这么一来自然就引起了指导员的关注,他把三人都叫到了屋内,想要了解实际情况。

指导员(李光杰)背着手,对着仨人开了口:“说说,怎么回事儿?”

侯七(郭京飞)率抢先开口:“他叫王毛!”。

“他叫狗剩!”指导员直接回了过去,显然,他并不信任在皇协军当过小头目的侯七。

狗剩(王保强)低着头,闷闷的吐出五个字:“我不是王毛!”

“你就叫王毛,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侯七怼了回去。

“我不是王毛!”

“你就是!”

“我不是!”

侯七还想开口,却被指导员挥手打断:“你让他说!”

“我不是王毛,我叫狗剩!”

指导员踱步走到了狗剩面前:“你姓什么?”

“不知道,”狗剩摇摇头,依旧没抬起头,“我娘带我逃荒,生下我就饿死了,干大干娘收留了我。”

“苦大仇深!”指导员点评一句。

“俺干大不待见我,把我送出去,在山上寺庙里头待了十年!”

“自幼清苦!”指导员继续评价,有点像是个捧哏的。

“我有个干弟弟,脑子不大好,我是替他当的兵!”

“花木兰替父从军,你替弟弟从军,”指导员比划出了大拇指,“好样的!”

侯七听人夸奖狗剩,他倒是不乐意了,开口就戳人家论坛:“指导员,他可不是好样的,我跟您说啊,他是个逃兵,熊的很!我当初一看他就不顺眼!”

“巧了,我一看他就很顺眼!”指导员直接开口回怼了过去。

“他他他,他一个逃兵有啥顺眼的?”

“他从你那个汉奸皇协军里逃出来,主动投奔到抗日救国的新四军队伍里,你感觉哪里不顺眼?”指导员可不知道狗剩参军的前因后果,他对侯七的语气又严厉了几分。

“指导员!”一边的毛小二(雷家音)主动开口为狗剩打起了辅助,他瞥了眼侯七,继续说道,“他那时候,还让狗剩同志打你黑枪!”

“嗯?”

“但你还别说,人狗剩同志,贼有觉悟,故意打不着!”原片中,毛小二这角色就是外来的东北兵,陈燔也让雷家音继承了这一设定。没法子,这货腔调重,说起“豫语”也带着大碴子味儿。

“啥的觉悟?他眼不行,瞄不准,连自杀都不会!”

“你眼不好?”指导员的视线停在了狗剩的脸上,两人第一次有了目光交汇。

“咔,过了!保强这回台词不错啊,继续保持!”陈燔的画外音传来。

保强咧嘴笑了笑,然后自己摇摇头——自己台词就贴在斜下方的桌面上呢,但依旧NG了两次。事不过三,这再要没过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师哥,怎么样,能坚持不?”

陈燔又问向李光杰,后者刚把自己的眼镜摘下,用力的掐着睛明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除了远景外就一直带着副近视眼镜。这还是陈燔赞助的老式眼镜,600多度,普通人戴久了比二锅头还上头。

“我缓一会儿,十分钟……不,还是五分钟吧!”

“那就十分钟!”陈燔从导演椅上站起身,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瓶珍珠明目递给了自己师兄。

十分钟后,下一组镜头开始,手持摄像机再度登场。

这次是正面特写,只能分开拍。

李光杰又带上眼镜,把脸对准了镜头:“你眼不好?”

摄像师举着摄像机上下晃动两下。

李光杰把自己的眼镜摘下,然后递到镜头前,假装是给人戴上的样子,实则是把眼镜挂在了镜头上方。这地方后期会做模糊处理,模拟出普通人戴上高度镜片后的状态。

“有没有清楚些?”

镜头又左右晃了晃。

“那你不是近视。”

李光杰收回眼镜,重新给自己戴上,然后迈步绕过机位。摄像师的镜头也跟着对方的身形转动。前者从箱子取出一幅老花镜,扭头又给假装给镜头带上。

“怎么样,这回清楚了吧?”

“oK,下一组,保强准备!”陈燔挺满意,一条过,我师兄就是稳健。

保强再次出场,这次他只有一个镜头。李光杰歪着脖子缩在镜头下方,将眼镜给人带上,把最后一句台词又说了一遍。

在凸透镜的后边,保强的双眼被放大了许多,就像个卡通人物似的。他愣了愣神,然后重重的一点头,又露出一个傻笑的表情来。

“不错不错,保强,师哥,赶紧摘下眼镜歇着吧!”陈燔美美的往椅子上一靠。

要能一直这么拍就好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