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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五月十一日,最大的新闻是一家消费水平过高KtV被查封。

这当然和陈燔这种五好青年没关系,他的审美是正常的,那地方还能有比自家女朋还好看的妹纸?

某陈燔的同行如果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人肯定会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好看和出门那啥是两回事儿,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闲话不提,说回剧组这边,后面连续几天都将是是重头戏,在这之后便要进入收官阶段。

“就是说,明天这场戏说得是一帮只会玩偷袭搞刺杀的黑帮,和一群三流军阀部队发生火拼?”八一厂的张制片率先提问。

上次《斗牛》的时候,他和陈燔配合的不错,尤其是战斗场面,他的专业性得到了充分的认可,于是才有了这次的二度合作。不过这次人家不是制片了,而是战场动作指导。

“没错,我的想法是,黑社会这边都是花机关,所以有单兵火力的优势,我原本是想上芝加哥打字机,但这东西在国内应用的偏晚了点;军阀这边虽然大多数都是栓动步枪,但他们有数量优势,而且还配备了两挺马克沁,一门75mm的克虏伯......”要真按现实设定,这两方打起来应该算是菜鸡互啄,但电影该激烈还是得激烈的,不然谁看啊?

举例来说,现代化战争大部分的歼敌都是在超视距的情况下,但拍成电影,哪怕是背景星际战争,观众也更爱看肉搏......

“那就让火炮在最开始开两下,后面就不要响了;这战斗场面就以巷战为主吧,这样也算符合战场逻辑,毕竟这种情况下开炮,容易误伤自己人——何况按你说法,这还是个不入流的军阀部队。”

“行,大方向都听您的,细节上面我们再研究!”陈燔说着话,眼睛又看向徐老怪。

“张生有够专业,我们港片拍街头枪战算是熟门熟路,但是真正的战争场面还是很缺乏经验,这一点上还得仰仗内地的同仁帮忙。”徐老怪也在点头,看着张指导的眼睛似乎在发光。

“还有之后这场......这个按计划是后天的内容,土军阀和押送黄金的小日子又是一场火拼,这次是两败俱伤,被马帮捡漏;我现在的想法是,马帮还是得开枪,不能等两边死干净了再动手......”

“对,同时死光光,一对一二对二都算合理,但当一方超过三个人,设计起来就会很困难,而且逻辑上也不合理;更不用说是一整只部队了!”对陈燔的考虑,徐老怪也表示支持。

“那得好好设计下,最好是安排马帮占据了有利地形,然后仗着机动性突然杀入战场......”

陈燔猛拍大腿:“这个和我想得一样!我这次挑得片场,附近就是一个小丘;开打前马帮正好可以躲在小山丘后头,开打后正好可以借助坡度增加马匹的速度!”

“那事不宜迟,帮忙安排个车,我先去看看片场!”

陈燔立马扯着嗓子喊道:“老王,安排个车,带张指导去明天的片场看看!”

等人走后,徐老怪忽然又对着陈燔说道:“这个人,能不能把联系方式给我下?有个部片子,我已经想了快三十年。可惜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技术上的阻碍也太大,但现在好像可以正式列入工作日程了......”

“什么片子?”

“《林海雪原》!”

“嗯?”陈燔表示惊讶,虽然他看过《3d智取威虎山》,但这片子有这么早进入对方的视线吗?

“30年前,我在美利坚唐人街给华侨义务放电影,这其中就有这部《林海雪原》。你可能不明白那种身在异地,看到我们自己家乡东西的感触;而且这里面许多情感可能只有我们这个年纪的才懂,而且即便老一代人,这种情绪也开始淡忘了;我想把当初第一次观影时候的感觉找回来,同时也想让年轻人也能和我们一样,找到那种……那种……”

“家国之情?”

“对,家国之情……讲真,你的片子里就有这个东西;之前是我说草率了,年轻也有懂这个的,可惜还是太少。”

陈燔也不反驳,大众的家国情怀,确实还得再过几年才会普遍觉醒。这还得等J20上天,等航母下水,等懂王上台……总而言之,得等大家认识到祖国的强大之处。

润人和高华除外。

……

第二天,陈燔这边带着主角团继续去拍片尾,老张则带着人去考察片场并布置炸点。

徐客、孙红磊还有郑大姐也跟着老张跑了。其中,老怪物是去学习的,两个演员则是过去提前熟悉场地,并要和群演一起接受相关动作指导。

谦哥儿和朱亚闻没去,这俩都没有开枪战斗的戏份。

在一片挨着山壁的戈壁上,道具把今天要用的金砖搬下了车,陈燔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叹气。

邓钞不解的看看对方,捡起一块砖头大小的黄金仔细看了看:“还行啊,看着挺真的,就是稍微有点重!”

陈燔从对方手里接过道具,自己掂了掂,分量也和普通砖头差不多。

然后,他叫过道具师,陈.细节狂魔上线了:“这大小的真金砖起码得有个二三十斤;这份量能让人揣怀里?就算人拿得动,这衣服也能兜住吗?裤腰带都给你绷了!”

“额……以前不都是这么拍的么?”道具师是镇北堡本地的工作人员,可能还从没感受过细节控的恐怖。

陈燔语气略微加重了一些:“别人的戏我管不了,我得戏就得按我说得来!你现在打电话回去,让人换一批,有压缩饼干大小就够……别告诉我,你们这么个老牌影视城,没有准备这规格的道具!”

“有有有,那不就是大金条么,仓库里有的,我这就让人送来!”

“大金条?行吧,大金条就大金条,大小差不多就行!”陈燔也没去纠正用词,反正意思能传达就成。

这东西也不是搞学术论文,非得和人掰扯多大以上就应该叫砖——08年菜百商场弄个100公斤的大金块,照样叫金条,还入选了吉尼斯,号称“金条之王”;而同年奥运会发布的300克纪念金砖,就像个杯垫似的薄薄一张,体积还没最小一号的智能机大,但也还叫做金砖……

“得了,这一趟没俩钟头道具送不来;老王,通知下,我们先拍演员的骑马全景!”

这场戏怎么说呢,无论是慢步还是奔驰,滕大爷仗着种族天赋,全程骑真马。

而其他三位都需要些技术手段帮忙,其中周逊最逊,每次上下马都需要两个工作人员帮忙,拍戏也只敢拍静止状态的部分。

至于策马的戏,陈燔做了三手准备,一是剧组给安排了三匹假马,统一搁在在皮卡的车斗里。

二是安排了三个替身,反正远景看不出脸;问题是马术队里只有三个女的,而且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类型;于是跟来旁观的丫丫自告奋勇要给小公子做替身。陈燔最开始还不放心,人就主动上马溜了一圈,连骑术教练都伸出了拇指。她下马后,逊哥儿甩着脚丫子就过去给人一个短暂的拥抱。之所以短暂,可能是因为互相都觉得有点硌吧。不超过90斤的妹纸抱起来是什么感觉,陈燔那是十分的懂这个……

第三个准备,便是回北平城的影棚再拍一次绿幕。

这种三管齐下的搞法,也就是仗着这次手里资金充足。

换成之前的几部戏,陈大导演可不敢这么烧钱玩儿——他又不是霉菌,投资方也不是国会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