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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焉和老胡也算是旧相识,搭戏还算顺利。

她在演完戏后,又展示了一段剑舞,然后才离开了教室。

“还不错,演技够用了。”评委席上开始交头接耳。

“嗯,就是扮男装可能勉强点......”

“没办法,这年龄段,国内也找不出几个真有英气的成名女演员啊,除非搞海选用新人......”

陈燔只在一旁听听不说话,他现在只是个编剧而已,不然肯定要求再来一轮试妆。

很快,下一个试戏的演员入场了,却不是红二而是黄一。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生走入屋内,规规矩矩的向上面几位鞠了个躬:“老师们好,我叫郑楷,我想试一试彭七这个角色。”

陈燔:这不是小猎豹么?听闻此人大学没毕业就演了不少戏,怎么才给个黄色?

之后又是胡戨下场,俩人来一场中规中矩的表演。所谓的中规中矩,就是没啥明显缺点,但也谈不上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还不错,你有武术或者舞蹈方面的经验吗?”

“没有,但我可以学!”又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

“那我们再研究研究,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

再往后,绿一是个普通的上戏在校生,陈燔对这人毫无印象,演技也十分稚嫩,但制片方依旧是那套“回去等通知”的官方说词。

接下来红二入场,陈燔顿时眼前眼前一黑,这不是张益达吗?上次还听雷大头说,这家伙现在在和人女朋友演过特摄片呢!

“老师们好,我叫李佳杭,我想演得是萧重威。”

陈燔暗自叹口气,这人物原着的描写是身材瘦长脸色苍白,和人没有一毛钱相似之处。他不由自主了看了眼身边的原作者,发觉对方居然双目泛光。陈燔立马恍然大悟:人这外貌描述原本只是想突出一个d丝气息,论这个,谁能比SNAKE还牛掰的?

“这样,你先讲讲你有没有打戏的经验?”

“特摄片算不算?”李佳杭摆了几个《铠甲勇士》里的造型。

“有没有用枪的动作?”

“临时学了几下,还不熟练。”李佳杭摆出个横向版的丁字步,双手则做出了挑枪的姿势,陈燔认得这个,这是当初王潪教刘天仙的某个动作有七分像,看来人家也是做过功课的。

“不错的,那你想试哪段戏?”

“初登场吧!”

制片飞速的翻了下剧本:“你这有三个人物啊,可我们这儿就一个演员能帮你搭戏的......”

“不用,我演后半段,只要一个人演花紫英就可以。”

“额,我们没有准备搭戏的女演员......”

“看下后面有没有女演员打算尝试这个角色的?提前叫进来!”

“还真有,那个谁,叫下黄六号,娄亿潇!”

这是,胡一菲和张伟?陈燔眼中流出兴奋的目光,那啥公寓已经上映的,目前还在谈不上有多火,原因是人首发的是个三线卫视,影响力还有限,起码得等二轮播放之后才会发酵。这剧怎么说呢?算了,还是不说了,抄袭是原罪......

不一会儿,一个大眼睛的姑娘步入教室。她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挺柔弱的,但开始试戏后,画风立刻突变。

“上得擂台造成记住先用萧家枪第一路九转云龙起中原,这路枪法对抗任何武功都能够占到先机。如果对方能破这路枪法,立刻换一路你记得最清楚的枪法和他抢攻。”娄亿潇絮絮叨叨,好似在指点贱人曾一般。

“是,是。”李佳杭唯唯诺诺,整个身子都躬成了个大虾仁。

“记住对抗彭家刀法一定不能给他机会断刀,他手中的刀一断,讲变化你无论如何打不过,如果当时你能记得起第七路枪法天雷地火破九幽,立刻使出来,用气势震慑住他,要他运用断刀的时候不能集中精神。”

“胡一菲”继续不停地输出,吐沫星子如雨点般向对方扫去。

对面的张伟开始有些懵逼:“我们萧家有第七路枪法吗?”

“当然啦,萧家枪一共有七路,又忘了?”

“是,是。”李佳杭的身子愈发的躬得低了。

“对付弓天影不要被他的剑法眩花了眼,对抗夜落星河剑最忌被他牵着鼻子走,你只管把自己能记住的枪法翻来覆去地使将出来,一寸长一寸强,萧家枪招招抢攻,我就不信弓天影真有本事凭一把破剑赢得了你!”

“是,是。”

“还有,这次的洛阳论剑擂台是摆在一匹天蚕锦之上,所以你千千万万记住不要使第四路九天雷落鄱阳湖的最后一式。”

“为…为什么?”李佳杭的脑袋已经快垂过膝盖了,这时候忽然又微微仰了仰头。

“不要管其他的,你只要给我死死记住,就算你忘了自己姓什么都不要紧,只要给我记住这一节。”“是,是。”李佳杭吐出最后两个字,结束了这段试戏。

......

绿二又是个纯素人,陈燔忽然明白了这排序的意义所在——要是把素人都集中在一起试戏,看戏的评委估计得无聊到死。

再然后......

“大家好,我是佟俪娅,我.......”丫丫忽然看到了男朋友在评委席上对自己挤眉弄眼,差点忘了后面的说词,她赶紧低头,继续往下说,“我想试下女主角,连青颜!”

“好的,准备了哪段戏?”

“五十章,生死一别诉衷肠!”

“嗯?”胡戨瞪大了眼,这段戏是女主角向男主角展露真实性别的一场戏,女演员得在英气和柔情之间有个切换,难度相当不低。胡戨还以为没人会挑战过这个,所以并没有做过什么准备。他抬头看看姑娘,发现人今天化了个淡妆,脖子上系着个红巾,眉线还特意加粗了些。

“你拿着台词上吧!”陈燔给胡戨递过几页纸,笑得像是刚偷到鸡的黄鼠狼。

胡戨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今天他就一工具人。

胡戨接过台词下了场,和佟俪娅相对而立。

“连兄,你有话对我说?”胡戨看着手里的纸,开口先说了个疑问句。

丫丫沉吟了良久,终于说道:“郑兄,你我虽然相交日短,但是肝胆相照,已经情同兄弟。如今太行山猛攻在即,明日是生是死,皆是渺茫。有一件事,一直牵挂在我心底,如果明日我战死在关中,这将成为我一声之憾。”

“连兄,莫非你是想说的是救你的那位……”

“郑兄,让我说完!”丫丫连忙举起手,制止了对方的询问,“如果将来我不幸身亡,而你幸存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找到那个救我的人。有几句话,我一直想对他说。”

“连兄,我答应你,如果……

“我不是你的连兄……”丫丫说到这里,用手一指自己围在颈部的红色蚕丝巾,柔声道,“郑大哥,这个秘密自从你我在徐州林莽交心之后,我一直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到了今天,我再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围一条红巾在我的脖颈上!”

“我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胡戨依旧盯着手里的词儿。

丫丫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抬,将丝巾下下从脖颈上解了下来,露出浑圆光滑的颈项。

“没有喉结!我的老天,你是太……不不,你是女……”

丫丫提手按住对方的大嘴,伸指在唇边一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perfect!”黄导演起身鼓掌,他甚至觉得这场戏已经可以直接开始拍摄了,“对了,佟小姐,有舞蹈或者武打的经验吗?”

“我是民族舞蹈演员出身,武打方面不太专业,但是也近学过几招!”

“难怪你不用叫我开小灶,这个水准真是可以的!”胡戨回到座位上,悄悄对陈燔比划了个大拇指。

陈燔笑笑不说话:演员演得好不好,导演起码得占一半!

那边丫丫拿起宝剑,按着之前王潪教的招数比划几个动作,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剑指青天的造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