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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神色依旧凝重,目光缓缓从诸位大臣脸上一一扫过,语气严肃地说道:“诸爱卿,此次局势不明,危机四伏,尔等平日里需多留意身边之人,仔细观察有无异常举动,若有发现,即刻来报与朕知。”

大臣们赶忙恭敬应诺,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定当谨记在心!”

就在皇上准备让众人散去之时,吏部尚书林大人上前一步。

他脸上忧色更浓,拱手行礼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陛下,微臣近日听闻医馆出了些怪病,那病势极为凶猛。大夫们皆束手无策,已然死了十几人呐。”

林大人顿了顿,脸上的忧惧之色更甚,继续说道:“发病之人先是浑身发热,仿若置身火炉,紧接着便咳嗽不止,那咳嗽声听着就揪心。”

说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那疫病此刻就会缠上他一般,随后又补充道:“不出几日便气绝身亡,实是可怖至极啊。”

皇上听闻,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忆起前几日在储秀宫,皇贵妃曾让他服下糖丸,称此糖丸可治疫病,且京城不久恐有此疫蔓延。

当时,皇贵妃给了他一大瓶糖丸,说是沈伊冉所赠,还着重叮嘱要让心腹大臣服用,且需告知大臣们回去嘱咐家眷尽量莫出门,以防被感染。

皇上忙转头对身旁的德福公公说道:“德福,速去取那药瓶来。” 德福公公应了一声,便小步快跑着去了内室。

不多时,德福公公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瓶匆匆返回,双手递与皇上。

皇上接过瓷瓶,环视诸位大臣,沉声道:“各位大人,朕这儿有些药丸,对疫病有一定预防与治疗之效。

朕给每人二十粒,尔等拿回去给亲近之人服下,每人仅限服用三粒,回去后定要告知家眷,近期最好莫出门,以免被感染。”

大臣们闻听,纷纷面露感激之色。

德福公公接过皇上递回的药瓶,依序给大臣们发药。

只见他双手捧瓶,神色郑重,先向离得近的大臣走去,微微欠身行礼后,轻轻打开瓶盖,倒出二十粒药丸在手心,略作点数便递向大臣,口中轻声道:“大人,请收好,陛下赐药,每人二十粒,莫要遗失。”

大臣赶忙双手接过,感激道:“多谢公公,多谢陛下隆恩。”

其他大臣依次上前领药,各自先服下三粒,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剩余药丸揣入怀中,还轻轻拍了拍,似在确认其安然无恙。

随后,皇上摆了摆手,说道:“诸爱卿,今日便先到此,都退下吧。任丞相留步。”

大臣们纷纷行礼告退,片刻间,御书房内便只剩皇上和任丞相二人。

皇上目光落在任丞相身上,神色严肃问道:“任爱卿,方才从众大臣反应中,可看出什么端倪?”

任丞相赶忙躬身行礼,直起身来,神色凝重道:“陛下,臣方才确留意到一处可疑之处。

方才商议之时,臣偶然瞧见兵部尚书张大人一副心不在焉且甚是着急的模样,全然不似平日沉稳干练之态。臣实感疑惑,此等关乎国家安危大事,他怎可如此神情恍惚?”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哼,朕亦发觉这张大人不对劲。任爱卿,依你之见,此中可有何名堂?”

任丞相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陛下,臣素闻这张大人与太子走得颇近。如今六皇子在边关生死未卜,朝堂又暗流涌动,此刻他这般模样,恐是太子有所动作了啊。”

皇上听闻,脸色愈发阴沉,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朕就知道,这逆子定是不安分!朕尚未立储,他便妄图搅弄风云,若让他得逞,这江山社稷岂非要毁于一旦!”

说罢,皇上气得站起身来,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龙袍下摆随着他的走动呼呼作响。

任丞相见状,赶忙劝慰道:“陛下息怒,如今虽有此嫌疑,但尚无确凿证据。陛下不妨先派人暗中留意这张大人的一举一动,待掌握确切证据,再做定夺亦不迟。”

皇上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任爱卿所言极是。此事便交予你去办,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人敢在这等关头妄图谋逆,朕绝不轻饶!”

任丞相恭敬地抱拳行礼,朗声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查明真相,不负陛下所托!”

而此时的东宫,宇宫辰也召集心腹大臣商议谋逆之事。

东宫的大殿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着,仿佛群魔乱舞,为这一场阴谋的谋划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宇宫辰身着华丽的太子服饰,端坐在主位之上,那眼神犹如毒蛇吐信,透着一股阴鸷狠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活脱脱一副阴险毒辣之人的模样。

国舅爷坐在下首,满脸横肉随着他的表情抖动着,一双三角眼透着贪婪与狠辣。

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率先开口道:“太子殿下,如今可真是天赐良机啊!六皇子暴毙边关,这皇位迟早是殿下您的呀,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早日将那位置稳稳拿下才是。”

说罢,他嘿嘿一笑,那笑声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要将这阴谋的气息传播得更远。

礼部侍郎姜大人微微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赶忙附和道:“国舅爷所言极是呀,殿下您本就是嫡长子,这皇位理应由您来继承。

只是那皇上老糊涂了,迟迟不立殿下为储君,实在是让人愤恨呐。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咱们可不能错过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宇宫辰的脸色,见太子微微点头,心中一喜,脸上的谄媚之色更浓,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似乎想更靠近宇宫辰以表忠心。

户部尚书沈怀言则皱着眉头,满脸忧虑之色,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殿下,此事虽说看似时机不错,可毕竟是谋逆大罪呀,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是灭族之祸啊。咱们还得慎之又慎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话间,眼睛不时地瞟向门口和窗户,仿佛担心此刻就有人在偷听一般,身体也微微往后缩了缩,显露出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