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咱们绝不可贸然前去探望顾朴,以免打草惊蛇。看来,咱们原先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实施了。容嬷嬷,速速将这封信交予我阿玛,告知他可以提前行动了。”
说罢,娴太妃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容嬷嬷。容嬷嬷一脸担忧地说道
容嬷嬷:“娘娘,如今十二阿哥尚且年幼,如此行事恐怕会……”娴太妃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坚定而决绝
娴太妃:“本宫亦是别无他法了!为了本宫的十二阿哥日后能有个安稳的前程,本宫唯有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了!”容嬷嬷面露难色,迟疑道
容嬷嬷:“可是娘娘您要知道,这朝堂之上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们无一不是站在皇上那边的呀。咱们这般贸然行动,怕是胜算渺茫啊。”娴太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娴太妃:“哼!怕什么?再过些时日,小燕子、紫薇还有晴儿就都要临盆生产了。届时宫中必然一片混乱,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本宫倒是有一个人选,她定会助本宫一臂之力。”容嬷嬷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应道
容嬷嬷:“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执行娴太妃交代的任务去了。
在那座宏伟壮丽的观保府内,观保夫人已经连续数日感到身体不适,但前来诊治的大夫们却始终未能查明具体病因。这段时间以来,欣语一直日夜不离地守候在观保夫人身旁,悉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
这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给屋内增添了几分温暖。欣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轻声走到观保夫人床前说道
欣语:“额娘,该喝药了。”观保夫人微微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缓缓伸出手接过药碗。她轻抿了两口苦涩的药汁后,眉头微皱
便将药碗搁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拉住了欣语的手。观保夫人目光慈爱而又略带疲惫地看着欣语,感慨道
观保夫人:“欣语啊,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了。天天陪着额娘,寸步不离,额娘心里甚是感动。只是额娘如今老了,这身子骨越来越不争气,怕是要拖累你们了。”
说着,观保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欣语连忙握紧观保夫人的手,安慰道
欣语:“额娘您说哪里话呢!您看起来还跟从前一样年轻漂亮,一点都不显老。姐姐入宫为妃之后,那些下人们来伺候您,女儿总是不太放心,所以还是亲自照顾您才踏实些。
您就安心养病吧,咱们府上有欣语和阿玛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到这番贴心的话语,观保夫人眼中泛起泪花,连连点头道
观保夫人:“好,我们欣语果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欣语见观保夫人情绪稍显稳定,便微笑着说道
欣语:“额娘,那您先好生歇息一会儿,女儿去厨房看看今晚的膳食准备得如何。”说完,欣语慢慢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她迈出几步之后,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观保夫人。此时,观保夫人正一脸慈爱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欣慰。
欣语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随后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接着,她加快步伐走出了房间。
在纳尔布的军营之中,气氛凝重而紧张。一辆装饰朴素却不失庄重的马车,缓缓地向着军营大门驶来。车辕嘎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一路的艰辛与不易。
当马车停稳后,顾南辞率先走下马车。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小心翼翼地递到门口守卫的官兵手中。
那名官兵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一番后,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将令牌呈交给正在营帐内等候的纳尔布将军。纳尔布将军接到令牌,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眼前的这块牌子,随后挥挥手示意放行。
随着一声令下,营门缓缓打开,顾南辞带着身后的两人走进了军营。他们一行人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似乎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进入营帐之后,顾南辞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顾南辞:“参见纳尔布将军!”声音洪亮且坚定。纳尔布将军坐在案几后面,目光犀利地扫过进来的一干人等。他皱起眉头,略带不满地问道
纳尔布:“你爹呢?为何只有你们三人前来?”
顾南辞心中一紧,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而且母亲就在身边,实在难以开口说出实情。于是他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顾南辞:“我爹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纳尔布将军不耐烦地打断。
纳尔布:“哼,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若你爹胆敢将娴太妃供出去,你们也难逃一死!”
纳尔布将军脸色阴沉,语气冰冷如霜。听到这话,顾南辞心头一颤,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回应道
顾南辞:“将军,请您放心,我爹绝对不会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然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顾夫人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担忧。她转过身来,紧紧盯着顾南辞,满脸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顾夫人:“南辞,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爹去了哪里?难道你爹真的为了我们,自己甘愿留在府里被捕吗?”面对母亲的质问,顾南辞心如刀绞。他咬咬牙,安慰道
顾南辞:“娘,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相信我,我定会将爹救出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又能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顾夫人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顾南辞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狠,顾南辞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顾夫人满脸怒容地指着儿子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