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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桃发呆没回应,在她眼前摆了摆手:“伊桃,你怎么了,是肋骨的伤口疼吗?”

宋伊桃抿唇摇了摇头。

她不是肋骨疼,而是心口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像是被人用力捏住,血液无法顺畅流淌的憋闷感。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昨天谢景廷半跪在她面前,卑微求原谅的样子,还是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深吸了口气。

不断的提姜时宜不姜时宜不醒自己,千万不要为此就心软。

就觉得他是心真的想要洗心革面。

谢景廷这个人,不仅擅长拿捏她,更擅长不断挑战她的底线,再给予更沉重的侮辱和打击。

过去三年,他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就是她不断的退让,一次又一次的劝自己原谅、让步。

才会让宋茜茜越来越过分。

才会让谢景廷的身边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才会让自己一步步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宋伊桃想到这,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

姜时宜拿起一颗苹果,开始认真的削皮:“我听邱雨松说,谢景廷把他名下的房产转了一半给你?”

宋伊桃淡淡嗯了一声。

“那他到底是良心发现?还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姜时宜翻了个白眼:“你跟他离婚那会,身无分文还被他逼的净身出户,现在你感情稳定,工作顺利,什么都不缺了,他又开始假装好人要给你一半的房产了?”

姜时宜削苹果的动作停住,有些不解:“那个鳖孙子,是不是跟宋茜茜接触的久了,脑子养金鱼了?”

宋伊桃扯唇笑了笑。

“房子转染协议在我那儿,但是我还没有签字,我没有打算接受那几栋房子,尤其是,其中一栋还是宋茜茜一直在住的明水公寓。”

她当时看到这几份协议,也是担心谢景廷又有什么目的。

而且,他已经按照奶奶的意愿把自己名下一半的股份转移给了自己,再接受房产,好像有些起咱车不清的意味。

她对钱、对房子、对财产都没有什么欲望。

接受了股份,除了接受奶奶的安排,满足于清月的想法,还有就是因为憋着一口气。

不想让宋茜茜和谢景廷“如愿以偿”。

现在,谢景廷确定要和宋茜茜结婚,他又被谢氏集团收回了管理权,甚至华西影视都已经被奶奶做了确权。

她对那些房子不感兴趣。

但是.....

宋伊桃眸子闪了闪:“但是,虽然我对那些房子没兴趣,也不会让宋茜茜拿去,我会把协议交给奶奶。”

她说完,接过姜时宜递过来的苹果块,咬了一口。

姜时宜又问:“奶奶真的要把谢景廷赶出谢家?”

宋伊桃想到那个铁盒子里的股权证明文书。

垂眸盯着手里的苹果。

昨天因为听到谢景廷要跟陈江河合作的消息,所以她意识着急,没有深入去想昨天奶奶让她去送盒子的意义。

今天早晨,她又想了想。

虽然想不通具体的原因,但是大概率谢景廷和奶奶的关系,并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应该不是。”宋伊桃不想再提谢景廷,转移话题,“你昨天去了邱律师的公寓?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姜时宜表情一僵。

下意识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确认门关的很严实。

她抿了抿唇,脸色带着若有似无的雀跃情绪。

昨天,她跟宋伊桃告别后,就打车去了邱雨松的公寓,大年初一就主动请缨出差,一周了才回来。

所以初来到邱雨松的公寓外,她还有些紧张。

她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深吸了几口气,才摁开密码锁走进去。

她还没来的及脱鞋,听见动静抬头。

就看邱雨松从浴室走出来。

他腰间系着浴巾,腹肌贲张,胸膛湿漉,头发还在向下滴水。

姜时宜突然愣怔在那。

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虽然两个人之前已经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毕竟是在她喝醉了被酒精支配的朦胧下。

这么直接的观察邱雨松的身体,还是第一次。

他明明已经三十大几的男人,偏偏身材比清纯男大还要更诱人。

不干不柴。

没有中年人的油腻脂肪,肌肉也没有过分的**。

一切都刚刚好。

邱雨松头发上的水滴沿着脖颈一路流到胸膛,然后是充满沟壑的腹肌。

“好看吗?”

姜时宜突然回神,慌乱的转头,又不知应该看哪里,最后只能慌张的低下头。

“我...你说...密码...我...你电话打不通,我才直接摁了密码进来的。”

她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邱雨松浅淡的冷哼一声,然后走到她面前站定。

一股沐浴液的味道直冲她鼻腔过来。

带着浓郁的侵略感。

“刚才都看走神了,好看吗?”他把她逼到玄关的墙角。

姜时宜点头,又摇头。

好像变成了一只摇摆不定的拨浪鼓。

邱雨松想笑,但还是忍着,刻意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不声不响的出差。”

“因为说了,你不会同意。”姜时宜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她双手紧紧贴在身后额墙上。

既不敢抬头看邱雨松的胸膛,也不敢低头看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眼神不听上下摆动。

活像准备欲行不轨的女流氓。

其实她不应该这么紧张的。

但是因为之前在邱家别墅,她强硬的坚持要跟邱雨松分手,但是后来喝醉了,又攀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哭着喊着求他不要走,不要出国。

这样心口不一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坦荡。

所以在邱雨松的死亡凝视下,她总是有一种从心底不断升起的紧张感。

生怕再说错一个字。

又被他抓住把柄,直接社死当场。

看她整个人都不自在的样子,邱雨松终于心软:“看了这么久了,想不想摸一摸?”

他声音待了几分喑哑,眼神炽热的像是火球。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姜时宜的手碰到邱雨松手腕的一瞬间,她像是被烫了一样,想要缩回手,但是被强硬摁住。

“没有,不想...想...摸。”姜时宜摇头。

虽然她之前一口一个清纯男大,荤段子也能时不时来一个。但是真的要她做点什么。

其实怂的很。

随着她的挣扎,邱雨松下颌线不自然绷紧,连带腹肌都更加坚硬。

“到底是不想摸,还是想摸?”

语气更加低沉喑哑,眼睛里不断翻滚情欲。

他更加逼近姜时宜。

姜时宜退无可退,和他之间只有自己的一层衣服相隔。

邱雨松身上的沐浴露香越来越浓烈的把她包围。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紊乱,一呼一吸的交错,姜时宜扬起头,一个清浅的吻突然落下来。

辗转反侧。

短暂缠绵后,姜时宜突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