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从桌上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美眸瞬间破碎出欣喜之色。
“多谢殿下。”
“你自己争取来的,无需谢孤。”
墨寒诏见状指尖叩击在案上,唇角轻轻勾起,瞧着云暮璟的眸色不由得加深两分。
虽然这盘棋,云暮璟能赢多少是取了一点巧的,不过不能否认,云暮璟确实令他惊喜。
在她身上,女子的娇柔善良和聪慧过人展现的尤其完美,简直如同这月桂清露茶,越品,就越是醇香。
“再来一局,如何?”墨寒诏问道。
“求之不得。”云暮璟笑着轻轻答一声,便开始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分回棋盒当中。
墨寒诏也去帮云暮璟,大手不小心跟云暮璟碰到一处,他倒是觉得挺自然。
毕竟他跟云暮璟又不止一次牵手,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反倒是云暮璟,脸色羞红,神情也透着几分不对劲。
墨寒诏突然意识到,最近,云暮璟对他的触碰和接触,都比异常的敏感。
他不由得问道,“孤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情?”
云暮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墨寒诏的意思,轻轻摇头间,绝美的小脸扯出一抹笑容,“在妾心里,殿下是顶顶好的人。”
“无论殿下做什么,妾都不会不高兴。”
墨寒诏瞧着云暮璟这模样,忍不住暗自感叹。
如果思语能有云暮璟一半的乖巧懂事,今夜这新婚,他何至于如此烦闷?
云暮璟这样好的姑娘,还偏生被他耽误了一辈子...墨寒诏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再度生出一点沉闷。
“殿下,下棋吧。”云暮璟瞥见墨寒诏清俊面容上的变化,心头狡黠一闪而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好。”
墨寒诏颔首,抬手拾起黑子,再度落下。
随着时间流逝,墨寒诏逐渐沉溺进跟云暮璟的棋艺对峙当中,方才那些思绪和不悦也瞬间消散。
这一整夜,云暮璟都在陪墨寒诏下棋。
等天亮时,墨寒诏马上得去御书房回禀公事,才有点依依不舍的起身。
他真的发现,与云暮璟待在一起,总是能够发现不同的乐趣,似是永远待不腻一样。
竹业来喊墨寒诏的时候,一眼就瞥见自家殿下看侧妃娘娘的眼神都像是要拉丝似的。
竹业:“...”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到隔壁朝阳殿取来一套崭新的锦绣长袍。
“殿下,今儿属下手不大舒服,怕是不能伺候您换衣了。”竹叶说着,把手中的长袍放到床榻边,摸着鼻子道,“正好侧妃娘娘在,不如让娘娘接替属下一日。”
“这...”云暮璟余光斜睨时,依稀发现竹业不但备了外袍,竟还有里衣。
她清绝的面容立刻通红一片,露出慌乱道,“伺候殿下换贴身衣物,要不还是让二妹妹...”
“你来吧。”墨寒诏透过半掩开的窗户,清俊的眉目微微皱道,“思语素来贪睡,这个点想来还没起榻。”
“眼下时候不早,等她穿戴完过来,要耽搁不少时间,会误了时辰。”
云暮璟闻言,耳根子愈发的热,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墨寒诏迈开步履,走到床榻旁边。
云暮璟也缓缓上前,她看着墨寒诏伸开双臂,那白皙纤细的指尖落在他腰带上。
但她对解男子腰带好像有点不太熟练,手宛若游鱼一般在墨寒诏腰腹处,摸索着绕到墨寒诏腰后。
“咦?”云暮璟发现这腰带竟然一只手扯不开,立马另外一只手也搭上去,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整个人几乎贴在他怀里。
云暮璟一张小脸通红,尴尬又窘迫,急的后背都溢出香汗。
鼻尖如茉似栀的花香传来,墨寒诏墨眸染上幽深,丹田处满是灼热,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轻抬起。
悬在半空中,想要去搂云暮璟,又强忍着不去搂。
云暮璟察觉到头顶墨寒诏的呼吸变的灼热不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弧度。
直到墨寒诏指尖差点触碰到云暮璟的刹那,那腰带忽然‘咔嚓’一声,被云暮璟解开了。
云暮璟退出墨寒诏的怀里,一副长出一口气的样子,只是抬眸发现墨寒诏清俊的容颜着实有点不太好看。
“殿下,你怎么了?”云暮璟疑惑地问道。
“没事...你继续。”墨寒诏嘴角抽搐两下。
“嗯。”云暮璟无辜的眼睛一眨,动手一件件给墨寒诏褪去衣物,然后再一件件给他穿上。
只是云暮璟对男子的衣裳着实不够了解,有点笨手笨脚的,还总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本来墨寒诏还因为昨夜下了一夜棋有些困倦疲惫的,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而且恐怕今儿整整一日,他这火气都很难降下来。
云暮璟生的美,又如此娇柔惹人怜爱,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勾人又致命的。
就算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思语身上,但到底也是正常成年男子,多少会被勾起欲望。
不多时,云暮璟望着墨寒诏匆匆离开的背影,眉眼间不由得泛起一抹意味深长。
“欲,或许不这么好听,但有欲有念,或也能让人...魂牵梦萦。”云暮璟轻笑一声,转身有些随意地坐在床榻上。
一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则是摩挲手中的羊脂白玉佩。
今日故意设那一盘棋局,就是想让太子知晓,她并非只有柔弱可怜,也有聪慧伶俐。
毕竟只会哭的女人,男人只有一时新鲜和怜惜,等时间一久,是会腻的。
所以,云暮璟如果想要真正走进墨寒诏的心里,就得给他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一面。
当然,这种不一样,不是顷刻间全部暴露在他眼前,而是一点一滴让墨寒诏慢慢发现,给他时刻的新鲜感,勾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