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时光在忙碌的筹备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即将登台的时刻。
萧子泽与搭档匆忙结束手头的事务,马不停蹄地奔赴化妆间,为接下来的演出做最后的冲刺。
萧子泽此次要饰演的是《游龙戏凤》中的李凤,当化妆师的笔触在他的脸上轻轻游走,那独特的妆容渐渐成型。
眉如远黛,唇若樱桃,眼波流转间,雌雄莫辨的韵味油然而生,精致的面容让人全然忘却这竟是一位男子。
一旁的张云雷目睹这神奇的转变,不禁看得入了神,内心满是惊叹。
他从未想过,萧子泽竟能美得如此动人心魄,那股子独特的魅力,相较自己似乎更胜一筹。
尚九熙更是兴奋不已,手中的相机快门按个不停,还一边笑着嚷嚷:“真是想不到啊!还挺好看。”
而此刻的萧子泽,仿若置身于喧嚣之外,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台词的世界里。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口中念念有词,将外界的纷扰全然屏蔽。
戏园子中,本是一片热切的期待氛围,众人皆为陶阳与原定演员的组合慕名而来。
消息传开临时换角,还是个无人知晓的新人时,台下瞬间怨声四起。
“这是搞什么鬼?咱可都是冲着陶阳和那谁来的,这冷不丁换了个人,能成吗?”一位穿着马褂的老戏迷,气得胡子都在微微颤抖,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溅出些许茶水。
“可不咋的,这新人谁啊?别是个刚入行的雏儿,来这儿滥竽充数吧!”一个年轻后生满脸不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怀疑与轻视。
“先别急着下结论,看看再说,说不定有惊喜呢。”一位戴眼镜的先生轻声说道,可他的话瞬间被淹没在一片质疑声中。
在众人的不满与猜疑中,萧子泽登场了。
戏台上,华彩流溢,萧子泽所扮的李凤粉墨登场,真如那遗落凡尘的仙子。
他施施然迈着碎步,衣袂飘飘,恰似弱柳扶风。眉梢眼角,尽是风情万种。
台下不少人都看直了眼,“哟,这扮相倒是有几分姿色,可别是中看不中用。”一位老者小声说。
待萧子泽启唇开嗓,“月儿弯弯照天涯,问声军爷你哪有家?”
那嗓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瞬间在戏园子里回荡开来。
刚才还满是质疑的观众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嘴巴微张,眼睛瞪大,脸上的不满渐渐被惊叹所取代。
“乖乖,这嗓子绝了!”那老戏迷激动地坐直了身子,双手不自觉地在腿上打着节拍。
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唱腔之中,原本喧闹的戏园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台上萧子泽与陶阳的对手戏,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余下这一方舞台上的精彩演绎。
陶阳饰演的正德帝,器宇轩昂,龙骧虎步间尽显帝王风范。
闻得李凤的娇声问询,手中折扇潇洒一展,朗声道:“为军的住在那天底下。”
那嗓音醇厚雄浑,言罢,双眸炯炯,凝视着萧子泽,目光中似有玩味,又似含情。
萧子泽莲步轻移,趋近陶阳,手中丝帕若有若无地在陶阳面前轻轻一拂,带着三分娇嗔与七分俏皮,说道:“一个人住在天底下,莫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那眼神流转,仿若星子闪烁,灵动非凡。
陶阳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浅笑,顺势轻轻握住萧子泽的皓腕,佯装怒道:“哼,你这小女子,怎可如此口无遮拦,朕乃天子,岂容你这般调侃。”
虽是责备,可眼中的宠溺却如春日暖阳,将那帝王的威严都融化了几分。
萧子泽恰似受惊的小鹿,急忙抽回手,背转身去,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与羞涩,轻声道:“军爷休要这般,我虽身份低微,却也知晓自重。”
陶阳微微一怔,旋即绕到萧子泽身前,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赔罪道:“姑娘莫要怪罪,是朕唐突了。只是见姑娘娇俏可爱,朕一时忘情。”
此时的他,少了几分帝王的架子,多了些许邻家少年的热忱。
萧子泽抬眸,偷偷瞥了一眼陶阳,那眼中的波光盈盈,恰似一泓秋水,嗔怪道:“君既知错,日后可不许再这般。”
随着表演的深入,萧子泽与陶阳的对手戏渐入佳境。
萧子泽将李凤的活泼大胆、聪慧狡黠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与正德帝周旋时,眼神的流转、表情的变化以及恰到好处的动作,让观众仿佛看到了那个敢爱敢恨的民间女子。
在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戏中,萧子泽通过细腻的表演,将李凤内心的紧张、倔强和对正德帝的微妙情感传递给了每一位观众。
此时,台下观众们的眼神中已没有了最初的不满,取而代之的是专注与欣赏。
待这一段精彩的对手戏结束,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其他观众也纷纷响应,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pS:少年当有凌云志,万里长空竞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