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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建国急忙冲进屋内,一眼便瞧见怒目圆睁的王薇和垂首不语的萧子泽。
王薇一看到萧建国,立刻大声怒吼道:“你来干什么?滚出我家!”
萧建国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今日我来,是想与你好好谈谈。”
王薇满脸讥讽,冷笑道:“谈什么谈?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萧建国不再理会王薇,而是将目光投向萧子泽。
当他看到萧子泽红肿的脸颊时,眉头紧紧皱起,他缓缓走过去,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轻声问道:“晨儿,谁打的你?”
萧子泽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王薇便抢先说道:“我打的,怎么了?”
萧建国顿时怒气冲冲地走到王薇面前,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王薇看着萧建国生气的模样,心里虽然有些慌乱,但嘴上却依然强硬地说:“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萧建国怒极反笑,说道:“你也知道他是你儿子,那你以前在干嘛?”
王薇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嗫嚅着说:“我不是怀了囡囡吗?没办法顾及他,而且他不是哥哥吗?就不能让着自己妹妹吗?”
萧建国气笑了,说道:“儿子凭什么要让着他妹妹?”
王薇嘲笑地说:“你更凭什么?至少我是生下他的人,那你又做了什么?你出国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被骂‘野种’。”
听到“野种”这个词,萧子泽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屈辱。
那些被骂的场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次被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每一次听到那刺耳的话语,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他的心脏。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样的辱骂?
他也曾无数次在深夜里独自哭泣,质问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孤独而无助。
原来,他一直以为母亲不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不知道自己被骂“野种”“有爹生没娘养”,可现在他才发现,母亲一直都知道。
多么可笑啊!你认为最亲近的人,明明知道你的苦难,却只是看着你的遭遇不说一句话。
萧子泽把桌子掀翻,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他缓缓走到厨房,拿起菜刀,迅速把刀放在母亲王薇的手上,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他说:“母亲,既然是你生下我,那我还给你。”
王薇赶忙挣开手,但是她发现萧子泽的力气很大,自己根本挣不开。
看着刀插进萧子泽腹部以及越来越多的血,她慌了,声音颤抖地说:“你干什么呢?”
萧子泽一脸平静地,好像感觉不到疼,“我欠您的会还给您。”
萧建国声音颤抖地说:“晨儿,你要怪就怪我,别伤害自己啊!”
旁边的汪杰也是急得不行,说“晨儿,你别做傻事。”
他就想借个钱,怎么就弄出人命来了。
可别出事,要是出事以后他女儿就不能考公务员了。
萧建国赶忙上去拉开萧子泽,萧子泽早就猜到他们会阻止自己,他猛地把刀扎向自己。
在意识昏迷之前,萧子泽对母亲说:“我终于不欠你的了。”
王薇看着手上的萧子泽的血,身体忍不住发抖,声音颤抖地说:“快叫救护车!”
萧建国赶忙抱着萧子泽跑出去,汪杰也是赶紧把车开出来,两个人着急忙慌地把萧子送去医院。
留下王薇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一直喃喃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痛苦,泪水不断地流淌。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子泽从小到大的画面,那些被她忽视的瞬间,那些她本该给予关爱的时刻,如今都变成了深深的悔恨。
她后悔自己的自私,后悔自己的冷漠,后悔自己对萧子泽的伤害。
萧建国紧紧地抱着萧子泽,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恐惧:“晨儿你别睡啊!千万别睡。”
萧子泽虚弱至极,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是有爸爸的,我不是野种。不是野种,不是野种……”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萧建国听着儿子的话,心里猛地一紧,声音颤抖得厉害:“是,爸爸在这里,爸爸不走,爸爸回来了,你不是 ”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萧建国的眼中涌出,一滴滴落在萧子泽的身上。
萧子泽此刻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好想就这样睡去。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爷爷奶奶在向自己招手,嘴里低声喃喃道:“爷爷奶奶……”
萧建国听到自己儿子在叫自己已故的父母,赶忙拍了拍萧子泽的脸,急切地说道:“晨儿别睡,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你想想我,想想你师父,你师兄。”
萧建国的话,让萧子泽的脑海中浮现出师父的身影。
是啊!师父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好好道别呢。
师兄师娘,你们会难过吗?应该会吧!毕竟你们那么疼我。
萧子泽在心中默默想着,下辈子我再来报答你们,这辈子的自己太窝囊了,下辈子他肯定不会那么窝囊。
车子终于抵达医院,萧建国赶忙下车,慌乱中差点摔倒。
他发疯似的跑到医院,大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来救人!”
护士看到满身是血的萧子泽,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推来担架。
众人齐心协力将萧子泽抬上担架,迅速向急诊室推去。
一路上,担架的轮子发出急促的滚动声,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急诊室的医生们听到动静,也赶忙从各个地方冲向急诊室,准备投入到这场紧张的抢救之中。
整个医院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每个人的心中都为这个年轻的生命捏着一把汗。
pS:经历了世事无常, 不盼来日方长,只愿生活平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