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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名其妙的规定让自觉成了冤大头的元戈明显兴致缺缺,也懒得去注意剩下那几个跟自己一样的傻瓜到底是谁了,她抱着温小白没什么形象地摊坐在那里连连嗟叹,只觉得方才一路走来的宝贝里,多少也有自己的绵薄之力。

许承锦被她那小家子模样给气笑了,“这花银子的是本公子,本公子还没心疼,你跟着心疼个什么劲儿呀?”

“那不是一样?左右物以类聚,咱们如今看起来一个赛一个的傻,谁也逃不掉……画舫动了,瞅瞅,厨子出来没?”她位置靠窗户,身边坐着宋闻渊,加之此刻兴致缺缺的,一时间也懒得起身去凑热闹,只理所当然地指挥着许承锦。

许承锦一边摇头,一边老老实实地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在呢,有道屏风隔着,俩护卫守着呢,说是厨娘做菜的时候不让靠近……啧,规矩多,脾气大,就这样还有人趋之若鹜的……莫不是自己吃了这哑巴亏,便一味鼓吹,好让更多人来吃这哑巴亏?”

宋闻渊低着头安抚突然闹腾的温小白,闻言笑了笑,“不无道理。”

温小白这辈子头一回上画舫,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自打画舫离了岸就开始闹腾,不听“汪汪”叫唤着,顺道夹杂着一两声“嗷呜”般的狼嚎——这是金小爷赖在宋家的那两天教的,温小白学得快,大概已经快要忘记狗是怎么叫的了。

元戈黑着脸敲它脑袋,却又不舍得敲重了,温小白大概觉得主人是给它闹着玩儿呢,“嗷呜”地更起劲了……

下一瞬,门帘被撩开。

一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娃娃脸探了进来,龇着一口大白牙直乐呵,“我还寻思着要去哪个雅室找你们,就听见小白白在呼唤它的彧年哥哥了!”

小白白是他给温小白的昵称,彧年哥哥是他给自己的身份——与一只狗崽子称兄道弟,也只有他金小爷干得出来了。至于温小白这种古怪的叫声看来还是挺有用的,听音识狗,同他家彧年哥哥一样,闻其声便能先知其人。

“你不是去相看姑娘家了?”元戈将怀里的狗递给他,才倒了茶推过去,好奇打听着,“哪家的姑娘?长相如何?”

金彧年低着头逗温小白,一人一狗,旁若无人地用狼嚎对话,间歇间还能顾得上回答元戈的困惑,“嗨,别提了……我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名额,就俩,说就我和那姑娘见面,我寻思着没长辈在也成,就当朋友间吃个饭嘛!对吧……嗷呜!结果你猜怎么着,小爷我在下面吹了这么久冷风,人姑娘愣是连个传话的都没见着!我寻思着来都来了,那俩名额估摸着还是我娘花大价钱搞来的,不能过舫而不入是不……再说,你们不是也来了嘛,可不比同陌生姑娘吃饭有趣?对吧,小白白……嗷呜!”

“嗷呜——”

“对,嗷呜——”

……一人一狗,非要用第三种族的语言对话。

元戈被这一声又一声地“嗷呜”闹得脑仁疼,支着下颌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你再嗷呜嗷呜的,别姑娘家没相看到,引来母狼相中你了。”

“胡说!”金彧年半点不上当,“这是湖面上,哪来的母狼?”

话音落,帘子再度被一只手撩开,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指甲上涂抹着艳色丹蔻,看着精致又锋利。那只手的主人五官漂亮,妆容打理地亦是一丝不苟,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凌乱的,眉眼张扬的姑娘偏生一身素色裙衫,着实违和。对方怒容在看到屋内几人时,倏地愣了愣,而后便是满脸讥诮,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元戈不认识,偏头看宋闻渊,宋闻渊朝着许承锦那边努努嘴。许公子已经黑了脸色,“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抚鬓轻笑,抬手间宽袖落下,露出一截纤细手腕,以及手腕上一只血色玉镯,敛眉轻笑,“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当冤大头来着的,本小姐却是殿下的座上宾,休得将我与你相提并论……哦对了,还有你的这只狗,若是再叫唤,扰了本小姐的清净,本小姐就叫它……丢下去。”女子年岁不大,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偏生鲜红指尖轻点间,多了几分过于市侩的精明。

“汪!”温小白怒了,冲着对方龇牙咧嘴地叫,“汪汪!”

元小姐也怒了。

她家狗的确扰人,小丫头好说好话的、哪怕恶语相向地冲着她这个主人来,她都定然好生赔礼道歉。可这小丫头明显是挟私报复来了,所谓的“殿下”想必也是秦永沛——若是秦永昭的座上宾,不至于对金小爷视而不见的。

啧,没想到才过多久,这二殿下又添新人。

她靠着椅背冲着自家狗崽子招招手,淡声唤道,“温小白,过来。”

虽然狗崽子正玩得开心着,但听见招呼仍是乖乖地下了地,朝着元戈跑了过去。元戈弯腰捞起,搁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一手柔顺的白毛,含笑看向门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狗是我家的。扰你清净的确是我们不好,在此向你道歉……我保证,在下船之前,你都不会听到一声狗叫。”

对方微微一愣,对面的女子笑意轻缓,却是半分未及眼底,反倒有种令人发怵的寒意。那女子面色微僵,却仍抬着下颌维持着最初的傲慢,“一只畜生,还能听懂你的话不成?”

“我既说得出,自然做得到。”温小白极通人性,刚开始叫唤大抵是害怕,之后便也安静了,偏偏来了个金彧年陪着它闹腾。元戈抬眼看去,笑意更浓,“只是,方才姑娘因着与许承锦的那点儿私人恩怨就对我们在场这些人出言不逊、辱骂朝廷命官,更意图对我家的狗挟私报复……是不是也要说声抱歉才是?”

许承锦靠着椅背支着下颌,“我爹的某个女儿,不熟,姓名不详。”

着实言简意赅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