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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些日子混迹在乞丐群里的锦衣卫说,这些个乞丐其实在相思酒上已经赚了不少银钱,早就不出去沿街乞讨了,他们也不喜欢去酒肆门口敛财,酒肆的小二会出来赶人,难免发生一些言语冲突,他们更喜欢入夜之后去暗巷里售卖,所以白天基本都在破庙里吃吃喝喝,盘算着手里那点银子什么时候可以去城里置办个小一点宅院,正正经经地过成个人样。

是以今日这种失踪实在太不寻常。

炎火又将破庙搜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蛛丝马迹,唯一可能与之有关的证据就只剩下了手中的这支簪子,以及簪子上来自醉欢楼的香味。

既如此,这醉欢楼便是不得不去了。

许承锦盯着手里的这根簪子盯了半晌,皱着眉头像是回忆一般,“这醉欢楼突然火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好奇这醉欢楼背后到底是谁,你可有什么消息?”问的是宋闻渊。

不管是什么行业,想要在这盛京城里异军突起,背后定有靠山。有些是明着标榜,恨不得将“此店隶属某某麾下”直接刻在牌匾之上,有些却是小心翼翼地半点风声不能走漏,醉欢楼就是后者。宋闻渊没关注过这些自然也不甚清楚,想查也能查,就是费些时间,他朝着前面背着手迈着二五八万的金少爷努努嘴,低声说道,“钟家想必是知道的。”

许承锦眸色一亮,咧着嘴嘻嘻一笑,大步上前,“彧年……跟你商量个事。”

金彧年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很骄傲地抬了抬下颌,像只傲娇的猫儿,“叫哥。”

这个要求他提了无数遍,只从来没有实现过,他年纪最小,又被家里呵护得太好,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稚气些,跟在这两位早已独当一面的好友身边,永远像个小弟弟。年纪虽小,自有雄心壮志,“叫哥”的要求矢志不渝……原以为这次也没人搭理,谁知肩头搭了只手,许承锦嬉皮笑脸,附耳唤道,“彧年哥哥……”

金彧年“嗷”地一声,炸毛了。

余音缭绕,三日不绝,每每午夜梦回,寒毛直竖。

林木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就连炎火都忍不住抿了嘴角,只元戈摸着自己脖子上厚厚的纱布回头看了眼……

“怎么了?”宋闻渊垂眸看她,小姑娘今天魂不守舍的,“还觉得有人盯着呢?”

“嗯,脖子凉凉的……”元戈低低应了声,下意识抓了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才收回视线压着声音问宋闻渊,“宋闻渊,你说……这样一个连草席都横七竖八乱的破庙里,地上角落里的蜘蛛网都没人打扫,真的会有人去替一尊破旧的佛像清理蜘蛛网吗?我刚看了很久了,佛像上虽然有一层灰,但半点蜘蛛网都没有……太可疑了。”

宋闻渊抬手将她乱扭的脖子按回去,才用同样几乎可闻的声音说道,“嗯,佛像有问题。放心吧,炎火会派人盯着的。”

“你也发现了?”她稍稍抬头,却又了然,“也是,我都看出来了,没道理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这点都瞧不出来……但我还是觉得有人盯着我,你说佛像会不会是空的,有人挖了条地道躲在那佛像里面?”

小姑娘兀自喃喃着,没发现自己双手还抓着宋闻渊的胳膊,姿势亲昵地不像话,宋闻渊垂眸看着,被枝叶打碎的日光里,表情温柔得仿佛寒冬之后的第一缕春风,格外弥足珍贵。

林木不笑了,瞠目结舌站在那里,一把扭在了胳膊上……不疼。果然是假的,他就说嘛,自家主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表情,可太瘆人了……林木连连摇头跟了上去,只徒留炎火磨着牙冷笑:这人生了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掐身边人?嘶……这是用了十成的力吧,感觉肉都要被拧下来了!

马车徐徐离开……林中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了沙沙的风声。

许久,才有脚底碾过枯叶的声音响起,林子后面缓缓走出一人,身形挺拔,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长衫,在这样的风里略显单薄,他却似浑然未觉,背着一只手目送着马车徐徐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

金彧年是不能去醉欢楼的,虽然金家上下将这棵独苗苗纵容得天上有地下无,但这些地方却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去了就打死。所以金彧年半道就回去了,说是回去给小嫂嫂找祛疤圣品。

剩下几人回了伯府,直奔落枫轩。

往日略显冷清的院子,这几日格外热闹,下人干活都比平日里上心多了,这才刚刚落座,伶儿已经端着茶水过来了。一张生面孔,宋闻渊看了眼便问,“拾音呢?”

伶儿比之最初稍微活泼了些,只胆子还是很小,明显不适应这种数道眼神齐刷刷看来的场景,手都抖,颤声回答,“拾音姑娘去桂婶那边帮忙了,奴、奴婢去叫她过来?”

“不必了。”宋闻渊抬抬手,“下去吧,不必伺候跟前。”

小丫头逃也似的跑了。

元戈眼看着这小丫头左脚差点绊了右脚的模样,没说话,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垂眸说道,“醉欢楼我上次去过,里面的龟奴警惕性挺高的,只怕咱们乔装打扮了进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是要找个常客。”

“常客”许承锦忙不迭地自证清白,“我不是什么常客,我都多久没去醉欢楼了……里头的姑娘只怕都换了一茬了。”

“嗯。这倒是……”宋闻渊一边倒茶一边点头,“从知玄山的噩耗传到这里,你的确是没去喝花酒了,天天在我这里糟蹋我的好酒。没指望你,你都顶着这张脸去追人姑娘了,再让你去岂不是不打自招?”说完,将茶杯推到了元戈面前,又将她手中正在把玩的那只空茶杯抽走,倒了一杯自顾自抿着,才懒懒说道,“我倒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