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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向生?”

张浪眉头紧蹙,轻声念道。

从这个名字看,此人和武赴死肯定关系匪浅。

不是兄弟,就是师兄弟。

什么意思?

难道是来复仇的?

张浪拍案破口大骂。

卧槽,这么不讲究的么?

生死状里可是有明确说明,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后果,双方家属都不得以任何理由追究。

张浪再看了一遍这句话,可以百分百肯定对方肯定是来者不善了。

就算不是来报仇的,找事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且能让公孙武峰特意来信提醒,那说明此人绝对不好对付。

他老爹什么脾气他最清楚不过,寻常人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他特意让我在踏浪峰上待着...难道说,乘风宗都不能护我周全?”

张浪心中警兆大作。

他很了解公孙武峰。

公孙武峰一旦像这样下令的话,肯定是将什么都考虑到了。

这是他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每一道军令都必须保证考虑周全的情况下,准确且到位,下面人只要按照他的军令来执行就行了。

公孙武峰让张浪在踏浪峰上待着,那就说明,他已经将乘风宗都排除在外了!

想到此,张浪倒吸一口凉气。

连常师贤和李随封都不能护他的话...那他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张浪心中一阵慌乱后迅速冷静下来。

“家书从中京到南疆走专门的驿道也要五天时间,所以至少是在五天前老爷子才知道这个武向生到南疆来了。”

张浪计算着时间,“加上他获取情报所需要的时间,保守估计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吧?”

“不对,不能这么算,我杀了武赴死,这消息传回京城只要几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而老爷子又是在北疆,嘶,这么说的话,这时间已经足够从中京赶到南疆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

“卧槽,我要立刻回踏浪峰!”

开玩笑,他又不是沈颂英,他擅长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这若是连常师贤和李随封都护不住自己的话...对方之恐怖可想而知!

想到此,张浪没有片刻犹豫,出了门便让门外伺候的小厮将他的马赶紧牵回来。

等到马一到,张浪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出了临江城就往乘风宗方向而去!

他离开的时候,李随封和常师贤依然在大厅中嗨得飞起!

城门官见到张浪进城没过夜就又要出去,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放行了。

一路上,张浪将马力催到了极致,只想快点回去。

“可恶,老爷子都给我报信了,他么就不能多写点对方的信息么?”

张浪俯身趴在马背上,连声骂着公孙武峰。

这也是公孙武峰的一贯作风,只给命令,不给理由,你只要去执行就行了。

在公孙武峰看来,张浪只要按照他所说在踏浪峰上乖乖待着,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公孙武峰当然想不到,他的家书还没到,张浪已经出了几次乘风宗了。

甚至拿到信的时候,还在临江城中待着。

幸亏到现在都无事发生。

张浪没有对方的情报,只能自己根据武赴死来进一步推测。

首先修为上讲...这他么还讲什么?还用得着讲吗?

其次身份上说,武赴死是个中郎将,那武向生比他还难缠的话,大概率也是有个一官半职,官职可能会比武赴死更高一点。

如果是官身的话倒还好。

身为朝廷命官,至少是有所顾忌,不会全无下限。

就算是找到乘风宗来复仇,也会讲点规矩。

像张浪和武赴死那样,上擂台之前签个生死状之类的,不会强行动手,也不会迁怒于他人。

哪怕张浪一直躲在踏浪峰中,对方也只能另想办法,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可万一不是的话...

张浪感受迎面扑来的凛冽寒风,背后更是冷意重重。

想了这么多,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自己现在立刻回踏浪峰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其他的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张浪一鞭子接一鞭子地抽在马屁股上,在月光下花费了来时的一半时间就看到了乘风宗各峰的山影了。

山门近在眼前,背后冷意也退去了不少。

张浪轻出了口气。

跑了这么一路,马力几乎枯竭,他不得不放缓了速度赶到山门前。

山门依然如同他们离去时的冷清,在夜色之中更显萧索。

张浪跳下马,把缰绳系在了山门外的下马石前。

等到明日,自然会有人来将马牵走。

张浪揉了揉异常酸麻的屁股,就往山门迈步而去。

可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随后,后脑被重重砍了一下!

张浪连护体的玄灵之气都来不及调动,就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他最后的念头就是,卧槽,临门一脚他么打飞了!

下一刻,张浪连同刚刚出现一团黑影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乘风宗的山门外,只剩下一匹快要脱力的马喘着粗气!

这时候,莳花馆中的两位嗨结束了,左拥右抱地前往事先准备好的房间中。

李随封迷离地双眼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脸上的满意之色完全遮掩不住。

常师贤此时换上了一条褶裙,对着怀中的女子问道:“你们快说,老夫穿上这裙子好看不好看?”

女子自然连声说好看,常师贤得意大笑:“哈哈哈...嗝...唉?老弟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李随封这个时候也才想起了张浪来:“对啊,没看到他人啊?”

“不管了,他组的局,自己说不定在哪里逍遥去了呢。”常师贤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管张浪?

李随封连连点头,诗兴大发又吟道:“谁言冬日无春风?一夜吹落红花开!此时若是不逍遥,春宵虚度谁人亏?”

“吃亏的当然是你我了,小李子,咱们可不能吃亏,走走走,别管那么多。”

两人大笑着在莺莺燕燕之中,逍遥快活去了,哪里还管张浪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