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韦王爷只好认命的找妻子去了,哭闹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得挨一顿胖揍。哎,他这王爷当的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出了王府,戚震天溜进了一家成衣铺子,顺手拿了一套成衣,服下一粒改头换面丸。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但是身后如影随形的感觉依然在,他就知道是老千岁的人。
他也不急,直接往人多的地方钻,由于走的太急,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倒了前面的一个乞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娘的,一个字儿都没要到,已经够倒霉了,还被你扑了个狗啃泥。真是晦气!”乞丐拍了拍本就不干净的破烂衣裳,骂骂咧咧的走了。
戚震天也不恼,继续往前走,找了一家客栈,点了几个菜,悠哉悠哉的吃上了。
被扑倒的乞丐晃晃悠悠、一瘸一跛的走着,嘴里很哼唧着不成曲调的歌曲。他一会儿在这个垃圾堆里掏掏、一会儿又在那个垃圾堆里捡捡,实在是没有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又骂骂咧咧的踢翻垃圾堆,继续走着。
直到确定身后再无尾巴,才快速闪进小巷里,张开手掌,手心里一个灰扑扑的小纸团,上面只有一句话:“盯紧徐二!”
乞丐揉吧揉吧,直接将纸团扔进了嘴里,咽了下去,然后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天色渐暗,林小鱼虽然被被绑着了,但是被人看着。那两个身手不俗的婢女,是真神,也不嫌累,她走哪儿,她们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两位大姐,你们眼睛不累吗?我是能变成蝴蝶飞走了,还是怎么的啊?”林小鱼被盯的浑身发毛,几次想尿尿,都被她们给盯硬是给憋回去了。
她觉得她膀胱都得炸了。
可是两人不为所动,依然就那么盯着。
幸好,脚步声起,屠刚又带着人来了。
“喂,老女人.....”
“我干!真当老娘没脾气啊,你才老女人,你全家都是老女人!”林小鱼炸毛了。
本来就被盯的一肚子火,这个丑男还开口就是老女人,林小鱼能忍着才怪。
“丑女人,老子是男人!”
屠刚倒是不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暴躁的女人,觉得有几分好笑。甚至在暗想着,难道这就是徐铭看上她的原因——暴脾气!
徐铭确实挺贱的!
“你妹的!你丫才丑,你全家都奇丑无比,丑出天际、丑出外太空!”
“嗯?外太空是什么鬼啊?”
屠刚只觉得这女人咋咋呼呼的、一个字他都不想听懂,但是最后三个字外太空挺新鲜的。
“就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林小鱼早已经做到说谎不需要打草稿、还能眼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闭口就忘。
听不听、信不信,全凭客官自行决定。
再说,外天空确实是个挺远挺远的地方。
“喂,大块头,你可以叫你的这两双眼睛闭上吗?好可怕哦,我感觉我身上被她们盯出四个洞了,我连茅房都不敢上。我快憋不住了。”
屠刚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婢女,林小鱼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确实挺让人发毛的。那两双眼睛确实挺大挺空洞的。
他摆了摆手,两人终于退下了。
“呜呜呜—— 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大恩人,你先等着啊,我去茅房先啦!”
说完,林小鱼一溜烟就跑了。
屠刚依然稳稳的坐着,没有他的人带路,那女人逃不出去。
“呼呼—— 真舒服!”
林小鱼舒服的揉着终于放空的膀胱,满足的回来了。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屠刚对面,一点当人质的自觉都没有,倒更像是来做客的。
“喂,大块头,是不是该吃晚饭啦?”
屠刚有些愣神,他这是绑了个人质回来,还是请了尊大神回来?这一日三餐,一顿不落,她这是将自己当客人了?
“不是,老女人,你现在是人质,好歹得有点人质的觉悟好不好?不让你渴死饿死就不错了,你还真想三餐饱饭啊?”
“切,做个人吧你!”
林小鱼直接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训话模式开启了。
“你说说你啊,好好的督军府大少爷不当,来当劫匪。你是嫌日子过得太逍遥,给自己添添堵,在给你爹娘找到点祸事,是不是?
还督军府大少爷,你脑子呢?
别成天只知道偷鸡摸狗、不干正事,我跟你说,你们督军府迟早被你给玩完。”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屠刚并不是真的坏,就是有些被宠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些天真可爱了。
“喂喂喂,到底谁才是人质啊?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弄死你!”
屠刚色厉内荏的叫唤着,杀人放火的事,其实他不敢,但是他敢说啊。
“切,有本事你弄死一个给我看看?你看看你那怂样,我就说让你当个人吧。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玩不过徐铭,就找我这个弱女子下手,就说你怂不怂吧?
再说我啊,我怎么招你惹你了?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是你堂堂督军府大少爷该干的事情吗?三更半夜,偷偷潜入女子闺房,又是迷烟、又是毒药、又是绑人。
就问,哪个是堂堂七尺男人该干的事儿?”
“啊?”屠刚被怼的哑口无言,似乎、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啊。
“兄弟,别说我不帮你啊!”林小鱼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屠刚的肩膀,像个长辈训孙子般。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你好歹也是在京城中长大的,如今的局势你还看不明白吗?”
“什么啊?”屠刚依然懵懵的,但是他知道督军府不能真的跟丞相府杠上。
他父亲才被释放出来,虽然圣上表面上怼父亲官复原职,但是兵权始终没有在给督军府。督军府本身根基就浅,没了兵权的督军府,跟四五品官员差不了多少,甚至还不如。
而精国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大大小小的官员,满大街都是,随手一抓一大把。
“什么?你心里不是门儿清吗?你跟徐铭斗来斗去,终其根本,还不就是你不服气,不甘心。以前的督军府多辉煌啊?但是那是你父亲只是督军副手,好容易熬上位了,接过又进监狱了。好不容易从监狱里出来了,结果兵权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