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98章 流放文里的对照组19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彼时,王家人正准备放下行李离开,突见一邋遢道人往他们这边来,王父眉眼微皱,便要挥手让后头的随从赶人。

却见原本还坐在驴背上的道人,瞬间动如脱兔,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柄拂尘,还不待人阻拦,就冲着王敏悦劈头盖脸打去,口中阵阵有词道: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

话音刚落,就见道人从怀中抽出一叠符纸,接连不断口吐唾沫将符纸沾在王敏悦脸上和身上。

躲避他人追击的同时,口中不忘喝骂:

“大胆妖孽,还不从这位女善信体内离开,再敢残害他人,休怪本道将你诛杀。”

“啊啊啊——”

王敏悦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叫连连,偏偏脚上烤着铁链,躲都没法躲。

一时间,她竟被抽打的浑身都疼,更别提鼻尖闻到的都是一股子口水味,差点没把她恶心吐。

“住手,来人呐,把这疯道士拖走。”

王父王母阻拦不及,呼天喊地让下人去帮忙。

附近的解差们见此场景,正要抽鞭子上前,面前就看到一胖乎乎的男子,乐呵呵往领头解差怀里塞了一叠银票。

“各位差爷见谅,鄙人陈达在此见过诸位,还请诸位路上看顾我那不成器的外甥和妹子一二。”

说着,陈家大舅还不忘朝解差们恭维几句,又道自己在马车内放了一车“山货”送与他们,恳请差爷们行个方便,让他外甥媳妇跟在流放队伍后头。

“你就是陈达?”

解差刘诚开口询问。

看到陈家大舅点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眼前的胖子,想起前日有人往家中送去的一间商铺地契,原本拧起的眉头立马舒展,连带眼尾都多了几条笑纹。

他拍着陈家大舅的肩膀,乐呵呵道:

“好说好说,我等本就是奉命办差,路上看顾好犯人本就是职责所在。”

双方一时相谈甚欢,哪还顾得上被打的王敏悦。

不就是有道士发疯打人嘛,多大点事儿。

肯定是那女流犯有错,不然那道士为什么不打别人,就专打她?

被分到银票的解差们个个喜笑颜开,眼睛瞬间选择性失明。

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绍临深,悄悄冲他舅竖起大拇指。

倒是王敏悦这厢直接成了凶\/案现场般,什么公鸡血泼身,檀香灰镇魔,童子尿驱邪等等,只看得人眼花缭乱,都不知那道士法袍内究竟如何藏住这么多东西。

“啊啊啊,爹娘,相公,救我啊!”

王敏悦被香灰糊住眼睛,一时睁不开,只能被动挨打。

至于周围的犯人事不关己,他们压根不往前凑,哪怕是绍家其他房的人也是个个退的老远。

“该,谁叫她刚刚那么嘚瑟,遭报应了不是。”

其中一个妯娌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旁边几名妇人相视一笑,个个搂着从娘家打发送来的一个小包袱,只觉心下畅快不已。

倒是那疯道见好就收,眼瞧着王家人和邵铭珩过来逮自己,飞快跳上驴背,一骨碌跑得越来越远。

只从远方传来一声清晰可闻的告诫道:

“诸位善信千万小心,方才那女子已被百年阴鬼附身,平日最擅借命夺运,以填补自身阴煞之气。

谁要是拿了她的东西,当心事后轻则百病缠身,霉运不断,重则横死街头,妻离子散呐。”

这声音宛若惊雷,瞬间在犯人中炸开。

世人多信鬼神,更不用说近几日京中时常发生命案,流放犯们哪怕消息不灵通,刚刚也听到亲朋好友偶然提起过。

尤其是女牢那边,三不五时就有人或倒霉或横死。

这一件件事情,还真同那疯道士所言对上号。

当下,所有人都畏惧的看向身形狼狈的王敏悦。

尤其是先前被关在女牢时,两个死了孩子的母亲,人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像是找到发泄口般,对于道士的话深信不疑,也不顾家人阻拦,便疯了似的跑过去撕打王敏悦。

流放队瞬间吵闹起来。

“厉害厉害,咱舅这人请得不错。”

绍临深揉了揉险些被震聋的耳朵,心底佩服不已。

也不知自家大舅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嗓门大到离谱的“人才”。

不过有了今日这出好戏,不管队伍里有多少人信,总归是给大家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深哥,万一那女人路上藏着掖着,就是不动手怎么办?那咱们做的这些事可就白干了。”

盘古幡顶着个老鼠头从衣襟里爬出来,倒是将旁边的楚妙宜吓了一跳。

绍临深见状用胳膊肘杵了下祂的脑袋,轻声安抚妻子几句,只道这小家伙有灵性,身上都洗过了,不脏也不咬人。

心底却是回道:

“不管她路上会不会动手,时日久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到时候,有了这层铺垫,不用咱们动手,都有的是人收拾她。”

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解差们酒足饭饱,又收获了不少银两后,总算想起这茬,直接冲着几个殴打在一处的女眷们抽了几鞭子,将其分开后,就准备启程离开。

陈家大舅趁机同绍临深等人告别,只从身后解下两个装满衣裳、粮食的包袱提给自家妹子后,才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小袋碎银塞进妹妹手里。

“事出突然,家里的生意都被人抢了去,如今陈家也是寅吃卯粮,为了让你们路上过得舒心些,家里都是将值钱的衣裳首饰典当了。”

陈家大舅一说三叹气,配上他今日穿着“质素”的打扮,在附近观望的邵家人大多信了七八分。

正当解差们将队伍整顿清楚时,从京城方向又驶来好几辆马车。

这回的马车同楚妙宜那小不伶仃,又灰扑扑的车厢相比,可是华丽多了。

车身雕花精致,镶金嵌玉不说,顶棚和帘子都是用丝绸覆盖,两侧还坠着一道道流苏,随着马车行进,流苏随风摇曳,显得富贵又奢华。

解差们还当是城中那些贵人出行,急忙将队伍赶到一边。

才站定,众人耳边就听得一阵阵女子如泣如诉的哭啼之声。

声音随着马车靠近,越来越清晰,直到那些马车停靠在流放队旁边,从车厢里下来几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

只见那几个妇人眉眼都有些相似,行走间还不忘用绣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珠。

直到一行人被仆从们护着款款走到绍父跟前,才哭哭啼啼道:

“父亲,您可要为女儿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