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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夜幕尚未降临,屋内却已被昏暗所笼罩,风雨如狂,肆意呼啸。

江千辞依偎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

沈言清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身上那人如墨的发间,轻轻摩挲着。

江千辞敏锐地察觉到,自从沈言清跟随曹榛学习剑法以后,她就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与欲望。

若不是自个日日看着,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曹榛教她的是无情剑法。

思忖间,江千辞随意点着一处,绕着画圈。

瞧着沈言清不理人,也没什么动作,她便更加放肆起来。

突然,沈言清的手指在长发中微微一颤,而后使了些力道压了压。

江千辞抬起头看向她。

只见那本是冷若寒霜、无瑕堪玉的面容之上,已像是涂了脂粉一般,晕开淡淡的嫣红。

沈言清咬着下唇,微微侧头,不肯发出一声。

江千辞见她这副隐忍的模样,不禁勾唇笑起,心中又起了作恶心思,便伸出手,拇指触在唇边,要将她咬着的唇抿开。

“......阿辞。”

随着她一张口,探入。

“......唔、阿辞。”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她口中溢出,津液顺着唇角缓缓滑落。

沈言清一直在隐忍自己内心的欲望,同曹榛习剑开始,她便将心思都放在剑法上。

即便与江千辞行事,也不会再向先前那般过度放纵自己。

但如今,面对眼前的小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她心中深藏的欲望终是难以遏制地涌现出来。

穿梭于墨发间的手指捏得更紧,将这只在自己身上乱舔乱咬的小猫牢牢固定在怀中。

几个喘息间,沈言清抬手握上她的咽喉,微微用力拽过,便将这只小猫送到了自己面前。

江千辞幽蓝的双眸眨动,仍是一副无辜模样。唇瓣上附着点点晶莹,瞧起来相当诱人可口。

沈言清手肘抵在床榻上,缓缓地撑起了上半身,另一只手中却还不肯放过被扼制咽喉的蓝瞳小猫。

“阿言?”

江千辞还未及反应,便被沈言清猛然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两人的身形瞬间对调,此刻她被压在了下方。

江千辞自下而上看去,沈言清的神情已然发生变化,眸中映着贪婪的欲望,似要将她吞噬。

作恶之人的目的已然达到。

江千辞将手伸出床榻边缘,勾了勾手指,原本被遗落在屏风处的储物戒落在手中。

沈言清侧目瞥了一眼那枚戒指,略有不解。

江千辞开始从储物戒中取出丹瓶,一瓶一瓶放置在床头。

“这个是固元丹,这个是复灵丹,还有这个聚气丹,都是我炼的,虽然功效可能不如我师尊,但都是甜的,是你喜欢的口味。”

说罢,江千辞又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封盖,迅速抿了一小口,再将瓷瓶放回去。

沈言清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

而后,江千辞缓缓抬手,指尖轻抚过沈言清的脸庞。

“阿言,我,就交给你了。”

“方才你服下的是什么?”沈言清微微蹙眉,眼瞧着江千辞自个吃独食,不肯分给自己,心中渐起不悦之情。

闻言,江千辞笑容愈发柔媚,长睫轻颤几番,半阖的眸子泛着深情的柔光。

她凑近沈言清面前,口中吞吐着热气,轻声说道:“合欢散灵液,我自个炼的。”

“你……”

沈言清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打断。

江千辞勾着她的脖颈,唇瓣贴上去,将她的话封于口中。

这瓶合欢散灵液放置许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自己亲自来试。

即便只是一小口,但毒发比想象中的要快,燥热难耐的感觉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

到底是含着自己灵力的毒药,药效果真强横。炼丹天赋兴许差了些,可这炼毒的本事,似乎出奇的高。

唇齿微微松开一瞬,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哈……阿言……开、开结界。”

瞬间,结界将整间屋子围起,所有声响都被困于屋中。

江千辞的声音开始变得急切又充满哀求:“沈言清……沈言清……”

暴雪猛然覆上娇艳的红花,寒凉掠过,将飘洒的细雨于空中摇曳得颤抖不已。

肆虐的暴雪似要将今夜的狂欢推向极致,凛冽的气势激荡在万物之上,不放过任何一处。

细雨在这片被冰雪染白的天地间,发出细碎的声响,殊不知更为强横之物将要临近。

寒冰恰似天降神罚,陡然闯入那原本温润的雨幕之中,肆意施展着冻结万物之力,誓要将触及的一切皆冰封于其中。

落雨渐趋汹涌,已有银竹之势。在即将落地之时,复被骤降的银栗紧紧裹挟,将其纳入自身之中。

暴雪协同寒冰,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间翻滚、咆哮、奔腾,无休无止。

刹那间,落雨被彻底冰封,悬停于空中,世间茫白一片,仿佛置身于迷蒙之地。

江千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未了的渴望:“……沈言清。”

惊雷时不时划破夜空,瞬间将昏暗的屋内照亮。

屋内的两人,一人被心魔所控,欲望难以遏制;另一人则因毒发而神志不清,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迷离状态。

潮湿的气息逐渐填满整间屋子,接着又被附上一层寒凉。

雨雪缠绵交织,不断于天地间放肆舞动。

一次又一次后,江千辞已被作弄的无力出声,灵力被榨取殆尽,昏昏沉沉将要睡过去。

娇软湿润的舌尖将她的唇齿撬开,接着渡来一丝甜腻。

圆滚滚的小丹药被推入口中,在交缠的双舌中来回翻动。

只一粒似是觉得还不够,沈言清又伸手拿过丹瓶,将其中所有丹药倒出。

空荡的丹瓶最后被随手丢在地上,瓷瓶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

“不准睡。”

丹药药性开始发作,喘息间,口中又被胡乱塞进了几颗丹药。此刻的江千辞已无法分辨出这些丹药的种类与功效,只能任由它们在自己体内发挥作用。

雨声渐歇,只留下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在屋外呼啸。

不知何时,江千辞再度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