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听到女子的话,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冷光:“看来,倒是有机会教训一教训他们了。”
秋寻月一甩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正好,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
她语气淡漠,令人如坠冰窖。
房门被粗暴地撞开,十几名壮汉持着兵刃,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刚刚跪地服软的恶霸壮汉,他狰狞地瞪向秋寻月,脸上带着狂妄的笑意:“臭丫头,刚才是我走眼了,现在可不是你想逞威风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秋寻月脚步一移,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剑光一闪,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被震飞三丈,撞在后墙上,“轰隆”一声,墙壁坍塌,烟尘弥漫。
“我就不喜欢第二次听废话。”秋寻月语气清冷,随手收剑。
萧牧站在她身边,目光灼灼,他轻笑一声,眼里满是崇拜与骄傲:“师父,这下他们应该记住了。”
“哼!”秋寻月并未回应,她的目光却转向了楼下围满的敌人。
她嘴角微微挑起,带了几分冷意:“不过,这些人,未必敢走远。”
房内弥漫的硝烟未散,墙壁坍塌带来的巨大动静,让整个客栈都颤动不已。
秋寻月手中剑锋微颤,几滴血珠从剑尖滑落,滴在地板上,溅起几片极小的尘土。
门口的十几名壮汉原本气势汹汹,此刻却被秋寻月刚才那一剑冷得连呼吸都不敢再大声。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为首的壮汉终于愤怒咆哮:“臭女人!你居然真敢动手!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把她剁成碎。”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那壮汉说话的嘴因被秋寻月的锐利剑气削掉一层皮肉,而停滞在半张的状态,血液飞溅,他捂着脸,惨叫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你…你居然..。”
“闭嘴。”秋寻月冷冷开口,连抬眼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她抬手,薄如蝉翼的剑光仿佛有灵性,竟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冰冷的弧线。
下一刻,那十几名壮汉只觉得脚下松动,砰然倒地。
原来,秋寻月随手一道剑气,将他们膝盖以下的砖地削成了光滑的碎屑,他们站立的支撑瞬间消失,狼狈极了。
“麻烦。”
秋寻月眯起眼睛,显然已经失了耐心,语气轻飘飘的却让空气都沉了几分:“再不滚,下一剑就夺命。”
壮汉们面色惨白,嘴唇哆嗦,却无一人敢动,他们低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不知谁低声嘀咕了一句:“通知他吧!”
秋寻月听得分明,却一声冷笑。她自然知道他是谁,那不过是背后真正操控这群小杂鱼的人罢了。
她忍不住讥讽地勾唇:“去吧,把你们的靠山叫来,我倒想见识见识,能够养出你们这样的荒唐废物,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师父,您未免太轻松了。”
萧牧走上前来,眉眼间带着看好戏的意味,他从袖中随意掏出一块手帕,极为自然地递到秋寻月面前:“剑都染血了,擦一下吧。”
秋寻月淡淡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接手帕的心情。
那目光如寒霜,却让萧牧莫名觉得心底一阵发热,他嘴角抿着不受控制的笑意,语气软且带点讨好:“师父,动气容易伤身,不如让我来?”
秋寻月看他一眼,似乎觉得多言浪费时间:“随你。”
她袖摆轻甩,倒似要将事情甩开不顾。
“好嘞。”萧牧兴致盎然地一扬眉,唇角勾挑的弧度显得耀武扬威,他转身看向地上的壮汉。
刹那间,他瞳孔中锋锐的光像利刃般凛然,朝着那群人狠狠割去:“你们这群废物,连活命的权利都不配拥有。”
声音虽轻,却隐隐透着几分阴厉冷酷。
萧牧抬脚向前迈了一步,那群原本侥幸死里逃生的壮汉却如同听到了死神的宣告,齐齐向后连滚带爬。
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小子,比他师父还要可怕,至少,他动手挑断他们喉管时,眼都不会眨一下。
“算了,让他们跑吧。”秋寻月不疾不徐的语调打断了他继续上前的动作,仍是那般疏冷漫不经心。
“为什么?”
萧牧挑起眉,诧异地侧过头看向师父:“这种人,不值得您放过,难道不是?”
“愚蠢的工具,留着更好用。”
秋寻月神色冷漠如旧,却透露出一丝深意:“我们要查的东西还没到手,何必白费力气在这些小鱼小虾身上。”
萧牧闻言若有所思地偏头,旋即嗤笑一声:“还是师父考虑得周全。”
说罢,他却鬼使神差地又开了口:“师父,您总说我不懂收敛,可您呢?刚刚明明可以不动手的,却偏偏…。”
“还不闭嘴?”秋寻月眼神扫过来,一记清冷如刀的警告,便将他悠悠窜出的挑衅牢牢压下。
萧牧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嘴,却瞅见秋寻月转回眼神,锐利的目光已落到了楼下那逐渐清晰的人影。
强悍的气息,逼人的杀意,隐隐伴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腥风,他们的真正敌手,终归到场了。
站在楼下大堂正中央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压倒性的威势。
他穿着一身冗余繁复的黑绣战袍,脸上戴着一副血红色的铁面具,显得格外诡异。
那双微微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眸缓缓转动,最后准确地落在了二楼的秋寻月身上。
男人轻轻笑了:“传闻天剑宗的师尊,傲气十足,实力也的确非凡,今日一见,不知你的剑,能否挡得住我的匕?”
他低语时,手中竟缓缓浮现出一把暗红色骨匕,那匕形似虎牙,滴血未干。
秋寻月神情未变,却微微握紧了手中剑。
而不远处的萧牧目光凛冽,他清楚地看到那骨匕上散发出的不祥波动,直接压低了四周的空气,连呼吸都变得沉闷。
秋寻月轻倚在二楼的破裂栏杆上,嗓音清寒:“你是哪家养的狗?”
男人听罢,笑声更甚,回转间锋芒毕露:“我是血窟里的人,专吃类似你们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
空气骤冷,气氛在刹那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