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们手握缰绳,驾驭着或身姿矫健,或气宇轩昂的马匹,在呼喊声中疾驰而过,让人有种心潮澎湃之感。
韩泽玉看了一会儿耐力赛,再次庆幸好吃懒做的小黑没上去献丑。
马术比赛就那几个指定动作,小黑完成的不错,韩泽玉也觉得是稳操胜券。
到了最后一个打分项,自由发挥的环节,韩泽玉又感受到了那道极其不善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间尤物小仙男吗?
韩泽玉稳稳的站在马背之上,闪转腾挪好不灵活。
这套丝滑流畅的动作,把几位评委看的一愣一愣的。
韩泽玉心道这都是小意思,若不是时代受限,他虽然不会华尔兹,但在马背上来一段健美操还是没问题的。
小黑……
还是不了吧!他怕被踩秃了。
几位评委面带笑容的打了分,不难看出几人确实挺满意的。
可偏偏那个糟老头子的眉头越蹙越紧,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这才带着一脸便秘的痛苦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韩泽玉打分。
韩泽玉也蹙了下眉,这老头果然就是欠收拾。
下一瞬,老头身下的椅子断了一条腿,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老头奋力一抓,险些将两旁的评委带倒在地。
尴尬的轻咳几声,老头歉然起身,向着险些被他连累的评委们道歉。
台上的只是一个小插曲,插曲过了就该进入到公布分数的环节。
刚刚老头还没落笔就发生了意外,现在看着身旁的人,依次量出分数,他也抓紧时间,随意打了个低分。
分数一出,韩泽玉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牵着小黑退至场下。
“气死我了,痛失第一名桂冠,我的奖金飞走了,看来那老登还是摔的轻了。”
可偏偏不是冤家不聚头,障碍赛的裁判里还有这个讨厌的老头。
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不愿意看,那就滚下去歇着吧!
排在韩泽玉前面的选手,完成障碍赛的全部路线后,韩泽玉瞅准时机,那老头的毛笔还未落在纸上时。
“砰”的一声响,老头身下的椅子腿又折了。
现场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几位评委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一帮专业人士里面夹杂着一位关系户,打分忽高忽低,点评颠三倒四,完全不知所谓。
现在这是老天爷开眼了,一到打分环节他就出现意外。
知道的是不可抗力因素,不知道的还以为庞老先生的屁股有多沉呢!
老头的脸上挂不住了,被小厮搀扶着换了个位置。
两次而已,一定是某种巧合,他不能退缩,一旦退缩真就说不清了。
这次他明显要谨慎许多,凳子都没坐实。
对于韩泽玉来讲,办法总比困难多,你有张良技,我有过墙梯。
此刻的老头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椅子都没坐实,即便是发生椅子腿断裂事件,他也一定能从容不迫的稳住身形。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屁股底下的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老头瞬间面如死灰。
完全没给他随机应变的机会,下一瞬椅子就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这次左右两侧的评委都有了心理准备,及时又果断的撤回了援助之手,就让这有名无实的老家伙回家静养去吧!
“哇~这老头造了多大孽呀?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
“太丢人了,还是苑马寺少卿的老爹呢!”
“什么?苑马寺少卿庞云贵的父亲?”
“可不是嘛!要是没他儿子这层关系在,哪里轮得到他这样的半吊子来做评委。”
一黑一白两位年轻人展开热烈讨论,声音大到周围几排的人都能听清楚。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敢随便议论官员家眷,就不怕那位少卿大人找麻烦吗?
对此苏时恩是这么忽悠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茫茫人海,相遇皆是缘。”
捧哏铁柱上线:“明白了,就是说无缘无分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碰不上面。”
一唱一和的两人便是铁柱跟苏时恩。
玉哥儿说了,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试试。
主子有云,管他干不干净,一桶脏水泼上去,干净的也变脏了。
优秀学员深谙游击战精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断在观众席传播小道消息。
没了碍事的人在,韩泽玉跟小黑配合默契,顺利拿下障碍赛的冠军头衔。
下午是骑射比赛跟短跑总决赛,也是最受欢迎的两项赛事。
简单用过午饭,韩泽玉跟苏时恩去视察比赛场地。
铁柱给小黑喂零食,那伙食标准惊呆一众养马人。
就是普通马种,待遇竟比汗血宝马还要好。
殊不知小黑也是头回吃上这么丰盛的加餐。
我的亲娘嘞~若不是下午还有比赛要参加,它都要误会这是最后一顿了。
难得看见韩泽玉严肃认真的表情。
先前马术比赛的成绩不理想,这场骑射比赛他势在必得。
想不到的是,一场骑射比赛,倒是把他认识的人都给集齐了。
不远处的宁远晨眸光微闪,不知他想到些什么。
看了韩泽玉一眼,又看了看那位牙尖嘴利的翰林编修,宁远晨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五感敏锐的韩泽玉表示,这位大兄弟,您的嗤笑声太大,吵到我耳朵了。
铁绍晨倒是朝着夫夫二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他比较敬佩武功高强之人。
韩泽玉微笑挥手,跟铁柱他堂哥挥手道别。
转头他就跟苏时恩小声蛐蛐:“铁绍晨身边的少年就是他姑姑家的长子,你说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他娘跟他姑姑不对付,他倒是跟人家走的挺近。”
苏时恩耸肩:“徐佳楚不喜欢小姑子,但你忘了铁云卿的丈夫是谁了吗?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韩泽玉摇头,这些世家通婚的关系网太过混乱,记不了一点儿。
他的爱徒铁柱还是适合猥琐发育,增强自身实力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