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夜的温泉之旅,简直让韩泽玉流连忘返。
苏时恩要去赚窝囊费,因此起的特别早。
交了两天房费,韩泽玉决定混够了时间再离开。
小红临走的时候,抓紧时间多吃了几口新鲜牧草。
苏时恩也很无奈,这个时节的优质苜蓿草,确实难得。
不愧是高消费的度假山庄,景致宜人、服务到位、私密性好,连牧草都是最新鲜的。
小红羡慕的看了“黑猪”一眼,这家伙还能吃好多,真是同马不同命。
小黑只管低头干饭,对于心机马和小白脸的去向漠不关心。
韩泽玉拍拍小黑的脊背,让它多吃点儿,还能给家里省饲料。
小黑骄傲脸,立志在离开之前将这里的牧草悉数清空。
将人送走后,韩泽玉背着手,悠闲的爬山、赏景、吃早饭。
神仙日子果然美好,就是怪烧钱的。
能在京城地界铺开这么大的买卖,背景定是无法想象的强悍。
这里就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高端度假村。
不提供情色服务,但若是客人自带伴侣,这边也不干涉。
山庄里有歌舞、杂耍、幻术、马术等表演。
韩泽玉想着钱都花了,免费项目一定不能错过。
这里的幻术就是魔术,道具简单,但表演者的技艺十分精湛。
这手速,在牌桌上出老千都够用了。
韩泽玉轻咳两声,瞎想什么呢!
要走正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看了一会儿热闹,韩泽玉刚要起身离开,下一项表演让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马伎表演,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这是一种在马背上进行的杂技表演。
想起众人讨论的赛马盛会,韩泽玉对比着场上十分有专业素养的马匹,再联想到还在马棚里进行“光槽行动”的自家饭桶。
小黑的大长腿,给表演者当底座都嫌高。
再看他那敦实的大体格,完全和灵活搭不上边。
思及此,韩泽玉突然就不太想出报名费了。
回去把意犹未尽的“黑猪”牵出来,探头看了眼马槽,果然连根草屑都没剩下。
韩泽玉觉得不能在山庄虚度光阴,果断退掉了小院。
心疼肯定是有的,但这里的午餐要单独收费,太贵了,回家吃也是一样的。
小黑的马眼里流露出鄙夷之色,仿佛左眼写着“穷”,右眼写着“鬼”。
韩泽玉大怒:“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看看你这死德性,忘恩负义的黑猪,没有我带你出来见世面,你吃得上品质那么好的牧草吗?”
小黑立马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着衣食父母露出谄媚嘴脸。
吃一顿饱饭和顿顿吃饱饭的区别,它还是能分清的。
韩泽玉嫌弃的推开黑马,这货太碍事了。
出了山庄往南走,就是那片辽阔的跑马场。
韩泽玉站在外面看了半晌,报名截止到今天傍晚。
看着一个个皮毛光滑、形体优美、线条流畅,威风凛凛的骏马。
再看看自家这个脑子短路的“黑猪”。
韩泽玉心生纠结,到底要不要报名呢?
报名费倒是不贵,还可以用粮食或物资抵扣。
他倒不是心疼这点儿钱,他就是觉得万一输了比赛,他丢不起这人呐!
“绍晨表哥,你也要参赛吗?”
“是啊!刚报完名,你怎么过来的?姑父也在吗?”
小黑的体格也只有在作为掩体的时候,才显得特别好用。
韩泽玉搂住小黑的脖子,探头探脑的向不远处张望。
铁绍晨的姑父,也就是铁云卿的丈夫,那人叫什么来着?
貌似叫高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让自家小儿子抢铁柱爹娘留下来的东西。
快让他看看左右逢源的交际花长什么样?
韩泽玉仔细打量,发现这高鸿长得人模狗样,确实有吃软饭的资本。
三十多岁的人,看着倒是格外年轻,穿着打扮也尽显儒雅得体。
可恶,这家伙竟然走了他的赛道。
高鸿身边还站着一个半大少年,就是刚刚称呼铁绍晨为表哥的人。
看他的年纪,想鸠占鹊巢的人肯定不是他,应当是他弟弟。
罢了,小屁孩儿不足为惧。
韩泽玉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几人离开后,他也不再犹豫,牵上小黑去报了名。
铁绍晨那样的花瓶都敢报名,他韩泽玉自是不惧。
马匹一般分为优、中、劣三个等级。
负责登记的小吏打量黑马几眼,评级写了个“中”字。
韩泽玉略感欣慰,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殊不知能参加比赛的马,压根儿就没有“劣等”这一选项。
本次比赛分为四轮,预选赛、初赛、半决赛、总决赛。
实力划分则可以通过体力、耐力、速度、技巧等方面来进行衡量。
因此比赛形式就包括了耐力赛、障碍赛、短跑比赛和马术比赛。
骑手们也必须按照规定佩戴头盔、鞭子、马镫和缰绳。
比赛过程中,如果马匹出现违规行为,如冲刺过早,或者阻碍其他马匹,骑手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赢得比赛的骑手则可以获得荣耀和奖励。
这也是韩泽玉最感兴趣的一点。
荣耀他倒是不稀罕,他就想低调的做苏时恩怀里的男人。
可奖金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百两纹银虽然不多,但骑射比赛中击落的元宝可以归参赛者所有。
韩泽玉饶有兴致的打量小黑:“你立功的机会来了,你期不期待?”
小黑打了个寒颤,上次损狗主人让它做诱饵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
傍晚时分,兴冲冲回到家的苏时恩呆立在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
小黑在做什么?扭腰摆臀的穿过障碍物?
这姿势未免太过妖娆了些。
韩泽玉很捧场的鼓掌道:“非常完美,继续保持,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做最美的自己。”
苏时恩知道韩泽玉想参加比赛拿奖金,可这是什么路数?
马界“美男计”,色诱之?
回头看看小红,已经吓的不敢进院子了,看来这计策也不管用啊!
韩泽玉十分骄傲的展示训练成果,并且宣布他即将参赛的喜讯。
“相公,在我参加决赛那天,你能正好休个病假吗?”
苏时恩嘴角微抽,人家裁判官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你俩这水平,还想进决赛?
纵使心理活动再如何丰富,但苏时恩的嘴很懂事。
“你在场上比拼,我在场下治相思病,很合理。”
韩泽玉满脸羞涩,他家男人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