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的韩泽玉也不凹造型了,转身趴在床榻之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不是吧?苏时恩一脸懵,他就说了一句话,还没开始发力,怎么就哭上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
“我伤心了,我就哭了,怎么着吧?我不仅哭,我还唱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男人哭吧的确不是罪,怎么还非得尝尝眼泪的滋味呢?
接受着魔音贯耳的苏时恩忍无可忍,把那个趴在床上哭唧唧的某人给拎了起来。
结果一看玉哥儿满脸的泪痕,还有那在眼圈里不停打转的眼泪,顿时心疼不已。
再也顾不得训人,赶忙抱紧小可怜儿,亲一亲,拍一拍,哄一哄,道歉来一波。
“多大点事儿啊,不哭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你把我的劳动成果给毁了,我要跟你划清界限,我要代表我的读者朋友们跟你势不两立。”
“没毁掉,我就是给收起来了,等回去就还给你。”
“真的?”
“真的”
“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哪都错了。”
韩泽玉趴在夫君怀里,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苏时恩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人挪到枕头上。
待他将手从枕头边上抽出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带出来一块儿雪白的帕子。
只是帕子上有些浅黄和深紫色的印记,凑到眼前的时候,鼻端还能闻到些许刺激的气味。
好好好,生姜和紫圆葱,又是新鲜的套路,又是熟悉的配方,最后还是熟悉的走向和结局,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妖精的手里了。
苏时恩泄愤似的捏了捏韩泽玉的脸蛋,立马引得某人嘟起嘴巴。
做什么美梦呢,还想要亲亲?忍着!没有!不给!
不给就不给,韩泽玉依旧睡的四平八稳,把个苏时恩看的没了脾气。
这二人相拥而眠,和好如初,那边的王通却是头疼不已,想不到杨婉就像条水蛭一样,甩都甩不掉。
人家就是一口咬定王通老牛吃嫩草,强迫她发生了关系,现在她给王通两个选择,要么娶她做平妻,要么就赔钱,一百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苏时恩回了趟苏府,找了苏王氏一趟,之后便拿着一张卖身契回来了。
韩泽玉也没想到苏王氏留了个后手,当初那张卖身契是假的,真的那张一直在她手里,就是为了在她认为有必要的时候,让这人为自己所用。
苏王氏靠在床头,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睡午觉了,招来管家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管家毕恭毕敬道:“回禀夫人,大小姐早产了,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但那边说不办洗三宴,我这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大少爷就先过来了。”
苏王氏闭了闭眼,真是造孽呀!
她对于苏时念两姐弟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虽然她见不得梁青禾的儿女过得好,但也没想到那个王通竟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苏时恩到了就是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杨氏的卖身契还在您手里,希望您能把东西给我,毕竟是您给大小姐精心挑选的夫婿,这事儿要是闹到了和离的地步,王家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苏云竹还未出嫁,如果家中多了一个和离的姐姐,那么对于家里的其他女眷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般的存在,甚至苏云松的名声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苏王氏不敢赌,她也赌不起,因此她只有乖乖的交出卖身契。
心中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那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也变得强硬了许多。
罢了,早就在他搬出去的那一刻,自己就失了对他的掌控,反正现在也不住在一起了,他也抢不走云松的助力,就这样算了吧!
卖身契的出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是说卖身契早就被销毁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苏时恩淡然道:“当初我离家匆忙,大夫人百忙之中出了点儿小纰漏,这张才是真正的卖身契,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衙门校验。”
杨氏面色一白,这确实是苏王氏能干出来的事情,她当初真的是大意了。
关键她也有将近二十年没见过那张卖身契了,具体长什么样子,她是真的记不清了。
杨婉怕祖母被发卖,投鼠忌器之下,最终只能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立下字据,证明王通和她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以后不得对此事多做纠缠,双方一拍两散,一别两宽。
杨婉迫不得已按下了手印,眼神凶狠的怒视着苏时恩和王通,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将杨氏的卖身契交给她,又将字据一式三份,杨婉得了一份,其余两份都由韩泽玉妥善保管,压根儿就没想分给王通。
王通是敢怒不敢言,他总觉得这事儿还不算完,毕竟这小舅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苏时恩在打发走了祖孙二人后,立刻调转矛头,关起门把王通给揍了一顿。
都没用韩泽玉动手,苏时恩自己就解决了,果然平常的训练没白做,一般的文弱书生也只能望其项背。
王通脸上没有伤,可他身上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存在,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
也是他倒霉,三天之内挨了两次打,当真是流年不利。
结果这还不算完,苏时恩又给他拿了笔墨,没让他写保证书,而是让他写了一封深刻的忏悔书。
玉哥儿说得对,保证书在婚姻关系中就是张废纸,人心也不会因为这张保证书就能一直保证不变样。
而忏悔书就不一样了,既有认错的态度,又能将他犯下的错误一一讲明。
如果王通以后真的考上了秀才或举人,他能受到保证书的制约吗?答案是否定的。
可这忏悔书却能揭开他丑陋的遮羞布,运作得当就能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