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福出师未捷身先死,告官不成反被揍。
作为孙家的嫡长孙,可给老太太心疼够呛,六十多岁的人,哭的比孙满福的媳妇儿可真诚多了。
少夫人能掉几滴眼泪都算是她演技精湛,就孙满福那德性,成婚四年,一妻两妾,三个孩子,这还不算他的露水姻缘。
在她看来,挨揍了也挺好,最起码能安分几天。
老太太要求儿子彻查,务必要抓住打伤满福之人。
孙老爷头疼,他觉得这事儿很有可能是苏家授意的,虽说没有证据,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按理来讲,分府别居的庶长子跟其夫郎的小生意,应当不至于让苏家大动干戈的出面维护。
可孙满福接二连三的受挫,且苏家的态度很奇怪,既没有明目张胆的撑腰,但也没有丝毫澄清的举措。
苏家对于这个庶长子到底是什么态度,这点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苏府这边也想解释,无奈他们是有口难言,想要做点什么,可总是忌惮着那个“青衣女鬼”。
都说过多少遍了,白天别想人,晚上别念鬼,怎么就不听呢?
……
苏大老爷跟妻子聊了一下孙家最近的悲惨遭遇,二人商议着要不要再找苏时恩谈谈,让他及时收手,苏家不可能一直替他背黑锅。
聊的晚了些,苏大夫人来了月事,不方便让丈夫留宿,正好苏大老爷想去白姨娘院里休息。
苏王氏心知肚明,但也还是把姿态做足,亲自送老爷到门口。
苏大老爷假意关心了几句,让苏王氏早些休息。
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出之时,门倒是推开了,可门外的景象让他恨不得砍掉刚刚推门的手。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苏王氏被倒退回来的丈夫踩了脚,好在她跳开的尚算及时,不然她还得接住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的老腰迟早得断。
苏王氏蹲下身,揉着被踩痛的脚面,一头雾水的看向门外,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在害怕什么?
苏大老爷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照壁墙,刚刚他就是在照壁墙的前面看到了那个鬼影。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敢确认,那道极速掠过的身影确实是青色的。
这下苏大老爷也不去找心爱的白姨娘了,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打死他都不出屋,并且跟妻子商量请得道高人的事。
苏王氏闻听此言,大概能猜到丈夫刚刚看到了什么,但这大晚上的,她也不敢问,于是只好将就一晚,明天她就去请大师。
刚刚韩泽玉听到二人的脚步声,心知苏大老爷即将出门,于是披上新买的青色绸缎,发动土系异能,中二之魂熊熊燃烧,默念咒语:“翻滚吧~土地!”
于是苏大老爷就见到了永生难忘的场景,一个青衣女鬼,脚不沾地的从他面前飘了过去。
道法高深的韩大师让女鬼现了身,达到预期的效果后,收起那块昂贵的丝绸,鬼鬼祟祟的翻墙撤退。
……
苏时恩放下毛笔,起身活动筋骨,估摸着玉哥儿也该回来了,于是吹灭烛火,向卧房走去。
果不其然,卧房的门被轻而易举的推开,室内亮着烛火,床帐被放了下来,隐约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
“你过来呀~小郎君~奴家来看你啦~”
苏时恩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初冬的冷空气哪里有他的心冷?也不知道玉哥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只是这话术有些似曾相识。
横竖都得历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苏时恩一把拉开床帐,目之所及都是青色的绸缎,以及绸缎中包裹着的某妖精。
一看这身装扮,苏时恩了然,这是想玩儿角色扮演。
玉哥儿说这在他们那边叫做什么“抠丝颇累”,苏时恩觉得这东西也确实挺累的。
韩泽玉还在努力的凹造型,心道这话本里的书呆子果然木讷,别光看着,你倒是来点儿实际行动扑倒我呀!
再不过来,我可就要亲自过去啦~
维持着娇俏的造型,韩泽玉隐秘的蛄蛹了两下,让自己离夫君更近一些。
“夫君~你可真聪明,快来让人家看看你那聪明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苏时恩哭笑不得的伸出一根手指,将努力维持着造型的某条大青虫戳倒在床。
一直维持这么个姿势,也不嫌累得慌。
苦苦维持的造型被破坏掉,韩泽玉开始耍赖,满床打滚的控诉道:“你把人家给推倒了,你陪我的唯美造型,要亲亲、抱抱、摸摸,要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才可以。”
苏时恩特别上道的开始解腰带,大青虫立刻停止了打滚和控诉,目光灼热的盯着夫君脱衣服。
苏时恩有种错觉,夫郎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韩泽玉擦掉不存在的口水,怒斥道:“休得胡言,明明是这青色的绸缎反光。”
见苏时恩脱的差不多,韩泽玉又重新凹了个造型,唰的一下扯开身上的绸缎,伸手拍着身旁的位置邀请道:“本妖已准备就位,来吧小郎君~”
穷书生被妖精抓进了盘丝洞,一时半刻的挣脱不开,只能与其共沉沦。
……
第二天一早,苏王氏带着挂上了浓重黑眼圈的丈夫,一同前往附近最有名的道观,既然上次找了高僧不管用,这次他们就换个路数。
这年头道观的香火比不上寺庙,香客少就意味着生意难做,他们想要生存就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眼瞅着今早一开道馆大门就有喜鹊在叫,不多时便上来了一对优质客户。
观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优质客户的问题。
聊了一会儿,观主发现还是男施主更好套话,于是找了个说辞让苏王氏回避一下,他好专攻男施主的心理防线。
套出关键信息的观主微微一笑,不就是负心汉跟糟糠妻之间的那些事儿嘛,好办,这钱他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