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清晨,袁鹰与厨娘便忙碌于厨房之中,经过几次尝试与挫败,到了快午时终于熬出来那熟悉又诱人的火锅底料。
厨房内香气四溢,几乎弥漫至整个袁府。带点辣,带点麻,带点呛,又浓,又香,闻着让人有种想要流口水的感觉。
大冬天在外奔波回来吃顿热乎乎的火锅。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之前冬天袁鹰最爱和战友一起吃火锅了。
袁鹰将煮好的火锅汤底端上桌,两个放着炭火的铜锅。一个辣的,一个不辣的。又将各种食材摆放整齐。花老夫人及花谦颂夫妇闻着香味出来。隔壁的慕容玄熠掐着饭点而来,
他们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旁边摆着各种没炒的生菜,有荤有素。都惊讶不已,是他们没有见过。花谦颂好奇的问:“小鹰,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乡的冬日美食——火锅!我和厨娘尝试了好多次才成功。你们都尝尝看。”
她边说边往锅里放入各种食材,“你们可以随意挑选喜欢的食物放入锅中煮熟后,沾着酱吃。有清汤锅,不吃辣的吃清汤,喜辣的就吃这个麻辣锅。”
花老夫人和花谦颂夫妇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在麻辣锅里,尝试着夹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
顿时,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嘴巴里发出满足的感叹声。
“这味道真是奇妙无比!”花老夫人赞不绝口。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欢声笑语不断。火锅的热气升腾,浓郁的香味伴随着翻滚的热气在厅堂里弥漫开来。
“这大冷天的,吃火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花谦颂辣的满头大汗地说道。
慕容玄熠和苏媚娘他不能吃辣只能吃清汤锅,但沾着酱吃味道还不错。
众人吃得热火朝天时。安阳公主和董倾倾在丫鬟的簇拥下走进了厅堂。她们看到众人围着火锅吃得正欢,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 “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安阳公主问道。
“火锅,冬日里吃最是暖和,公主尝尝吗?”袁鹰笑着解释道。
安阳公主和董倾倾听了,也纷纷坐下来加入了这场火锅盛宴。她们学着众人的样子,将喜欢的食材放入锅中煮熟,然后蘸着酱料尝了一口:“哇,这也太好吃了。”董倾倾眯着眼睛道。
现在她也不想追慕容玄熠了,也不用装什么淑女了。来袁府也仅是陪安阳见袁鹰而已。
此时东宫,一个暗卫跪在地上向太子慕容玄礼汇报着什么。
只见太子发出阴狠一笑。果然他猜想的不错,他决定送慕容玄熠一份大礼。
火锅宴上,大家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殊不知一场风波将至。
不久后,京城传出了一些关于慕容玄熠的流言,
说丞相府卫家大小姐痴恋靖王殿下多年。靖王殿下则好男风,暗恋户部新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则想吃天鹅肉喜欢公主。
一开始大家还是这么“委婉”地在传。
不过别低估了后面煽风点火之能力及京都百姓的八卦之心与编剧水平,才一天的时间,故事已经传得不那么“委婉”了。
说慕容玄熠他拒绝丞相府的婚事,因为他是断袖,与多名男子有染。而且他利用自己是王爷的身份逼迫新尚书大人与其苟合。
新尚书大人因此遭受重创,肛门竟至开裂之状,每月皆需承受大量便血的痛苦折磨……
这些流言很快传到了宫中,康仁帝大为震惊,立刻召见了慕容玄熠。
御书房内。
慕容玄熠跪在地上请安。康仁帝瞪着慕容玄熠许久。想到慕容玄熠从鄣县回京只求自己同意他的婚事自己做主。
“玄熠,此事可是真的?你是我最满意的皇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康仁帝怒拍桌子。
“儿臣冤枉啊!这纯属无稽之谈!还望父皇明察!”慕容玄熠喊冤道。
康仁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敢传,就说明这事并非空穴来风!你给朕解释清楚!”
“父皇,这显然是有人心怀叵测,意图报复袁大人,而刻意散布的谣言,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还望父皇明鉴!”
康仁帝微微沉思,深以为然,袁鹰刚正不阿的确易招致他人嫉恨。
他随即面容一敛,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自今往后,你需与袁鹰保持距离,时刻留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切莫让皇家蒙羞。”
“至于婚事,我给你半年做主,半年之内,望你能有所成。若届时仍未觅得佳偶,我必亲自为你赐婚,以了此事。退下吧。”
慕容玄熠谢恩后,缓缓退出了御书房。他心中明白,此番事件,无疑是针对他的一次精心布局。料想这又是出自他那位“好哥哥”之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好手段。
袁府,花谦颂夫妻二人也是急的焦头烂额。袁鹰倒是淡然,她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平时经期都是自己洗衣服,看来还是大意了。袁府内必出了内鬼。
袁鹰让谢安把所有奴仆召集在大厅,她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许久,冷冷的道:“进我袁府之前,我便与你们说过,如若有人在我的府上发生吃里扒外之事必将严惩不贷。”
“如今,竟有人吃里扒外伙同外人造谣生事,妄图以此污蔑我的清白,究竟是谁干的,最好现在自己站出来,否则一旦被我查出来,定然不会轻饶!”袁鹰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更是如利剑般穿透人心。
众人闻言,皆低头不语,气氛凝重至极。袁鹰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锁定了一个丫鬟——红袖。只见她身子微微颤抖,神色间难掩心虚。
袁鹰直视红袖,冷声道:“红袖,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红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大人,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她只是嫉妒挽秋能近身侍奉他。她自认自己容颜出众,以为至少能谋得一个暖床丫鬟的差事,若能尽心尽力,或许还能更进一步,成为他的妾室。然而,现实却如冷水浇头,她连近身的机会都未曾有过,这让她心中嫉妒与不甘。
所以当以前宫里当差的对食找上自己打听袁大人之事,她便开始留意并事无巨细的汇报。之前没想到他如此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
“哼,你觉得我叫你们来是没有证据吗?你每次去见的那个男的已经被我抓了,他说是你说的。”袁鹰利用心理战术继续道。
她咬着嘴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袁鹰眼眸如剑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最终红袖扑通跪地道:,“大人,是奴婢……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饶恕奴婢。”
袁鹰冷笑一声,语气中却无丝毫怜悯之意:“我自然会饶恕你,不过……谢安,把她卖到牙行去。”都要把她给卖了,自己对她还客气啥。
处理完这桩事务后,袁鹰转过身来,目光严峻地扫视着其余的仆人,沉声道:“从今往后,倘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其后果将不仅仅被卖往牙行那般轻易!都各自散去吧,切记今日之言。”仆人们闻言,无不心头一凛,纷纷应诺。
此时慕容玄熠从宫里出来便直接来了袁府书房,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望袁鹰道:“对不起,小鹰,是我连累了你。”
“没什么对不起,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玄熠看着袁鹰道:“小鹰。等宋砚书回来我便利用红薯之功让父皇给我们赐婚。”
赐婚?袁鹰愣了。
见其神色恍惚,慕容玄熠的眼眸不禁沉了下来,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莫非,你不愿嫁予我?想做那不负责之人?”
袁鹰迅速回神,察觉对方神色不悦,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着有点太快了。”
“快?你今年几岁了?”慕容玄熠眸光幽深。
“我,23啊 。在我们华国不大啦。”
此地非你华国,在大夏,女子若过十八仍未出阁,实属罕见。
“可我现在是男儿身怎么嫁?”袁鹰心中一紧,这无疑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等宋砚书回来我便利用此机会向父皇坦白,在此之前先不要暴露了自己。”慕容玄熠缓了几分语气交代道。
袁鹰点了点头,她也知道现在若揭露自己女儿身,估计又会被人拿去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