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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袁爱卿,朕听闻马儿受惊之事,爱卿可还好?”康仁帝目光温和地望向袁鹰,关切地询问道。

\"谢皇上关心,托皇上洪福,臣一切安好,并无大碍!\"袁鹰躬身行礼,语气中满含感激之情。

慕容玄熠迈步向前,躬身言道:“父皇,此事背后定藏有玄机。马儿受药,不偏不倚,恰在袁大人跨上鞍鞯之际失控,此等巧合,实难令人信服。”

“儿臣斗胆揣测,或有人蓄意为之,望父皇能洞悉秋毫。”

他心中虽然知道此事也查不出什么,但此举至少能让那幕后之人心生畏惧,寝食难安。

“老五所言极是,陆影,速速去查!朕倒要瞧瞧,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对朕的朝廷命官下手。”康仁帝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禹王闻言,目光如炬,狠狠地瞪向慕容玄熠,仿佛要将他洞穿一般。

随后,康仁帝温言抚慰道:“袁爱卿,此番受惊不小,这几日便在家好好休整吧。”

“来啊!赐袁爱卿千年人参两株、上等鹿茸一对、珍稀灵芝十朵。”

袁鹰闻言躬身行礼,道:“臣,叩谢陛下天恩浩荡,隆恩深重。定当铭记于心!”

………

花谦颂和花母闻听袁鹰的马儿受惊之事,心中忧虑万分,两人匆匆赶往袁府。

“小鹰……小鹰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袁鹰微微诧异,自从上次搬完家后她给了花老头几个皇上赏的哈密瓜他高兴的回去培育青霉菌去了。已经很久没来过她府了。

她开心的上前道:“师父,师奶奶,你们怎么来了。”

花谦颂急不可耐地步入厅堂,目光在袁鹰身上细细审视,上至发梢,下至足尖,左右环顾,确认她并没有缺胳膊断腿,这才稍稍宽心。

两人见慕容玄熠也在花老夫人上前准备行礼被慕容玄熠一把扶住了:“老夫人,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花谦颂冷哼一声。

随后,花谦颂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对着袁鹰道:“往后少去骑马,闲暇之余随我研习医术。”

花老夫人轻轻瞥了花谦颂一眼,言语间满是宠溺:“小鹰啊,你没事就好。”

袁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声道:“师父,师奶奶,我没事,不用担心。”

花谦颂对着一旁挽秋道:“挽秋,帮我们收拾两个房间,以后我们就住下了。”

袁鹰闻言,眼中闪烁着惊喜的道:“真的吗?师父!”

花谦颂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养老送终吗?给你机会。还养一赠一。”

花老夫人有些歉意的道:“小鹰,叨扰你了。”如今她别无所求,颂儿去哪她便去哪。

袁鹰亲切的拉着花老夫人的手道:“您千万别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自在些。”

她更是细心周到,特意吩咐了挽秋将他们安排进了东厢房,冬暖夏凉,只为让师奶奶住得舒适些。

今日,袁鹰也难得地展现了她慷慨之风,特意嘱咐挽秋,让厨房精心筹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足足有十道菜一道汤,尽显其待客之诚意与热情。

准备开餐时安阳和董倾倾他们带着礼品来了。

“袁鹰,袁大人,我们特地前来探望你。”两人异口同声,话语中满含诚挚。

袁鹰莞尔一笑,打趣道:“你们真是来得巧,恰好赶上饭点,真是有口福啊。”

几人入座。安阳让董倾倾坐在慕容玄熠身旁,自己则坐在袁鹰身边。花谦颂和花母坐在一起。

慕容玄熠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冷意。安阳对此却浑然未觉,依旧热心地试图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袁鹰在一旁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希望他能有个正常的人生。希望他能娶妻生子。

她和慕容玄熠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喜欢的不是男子身份的她,他们也难在一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以后必定是要三妻四妾。她做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接受几个女人共一个男人。想想都恶心。

想到了这,袁鹰也加入了撮合慕容玄熠和董卿卿中;“这样看卿卿姑娘和王爷还是很般配,”

“是啊,郎才女貌。”花谦颂捋着胡子附和道。他巴不得他赶紧找一个,离他爱徒远远的。

慕容玄熠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却被董倾倾抢了先。

“多谢袁大人和花神医夸奖,倾倾愧不敢当。”董倾倾垂眸娇羞地说道。余光则偷偷打量慕容玄熠。

袁鹰看着这一幕,心中竟有些许失落,但她还是举起酒杯,“来,敬你们一杯!”

慕容玄熠凝视着袁鹰,目光深邃而持久,酒杯在他手中纹丝未动,随后他以一种冷漠而威严的口吻缓缓说道。

“本王尚有要务需处理,先行告辞。”言罢,他毅然起身,步伐坚定地离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五哥怎么说走就走啊。”安阳摸不着头脑地说道。

“可能是宫里有急事吧。”袁鹰连忙打圆场。

董倾倾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很快恢复了笑容。

“没关系,咱们吃咱们的。”袁鹰笑着说道。

这餐饭就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安阳和董倾倾饭后便回去了。

袁鹰独自徜徉于庭院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慕容玄熠是在意的,是喜欢的,是爱慕的,如此出类拔萃的男子对自己又那么好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但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份情愫终究只能深埋心底。她将心思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户部的工作中去。

与此同时,慕容玄熠在离开袁府后,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几近崩溃的边缘。他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与等待,他渴望立即向她表明心迹。

不愿再让这份感情在沉默中消磨。他下定了决心,向她坦露一切,哪怕这意味着要承受被拒绝的风险。

傍晚时分,谢安神色匆匆地跑进袁府,对袁鹰急切地说道:“袁大人,不好了!王爷在郊外不幸遭遇刺客,现已失踪。”

袁鹰闻言,心头猛地一紧:“究竟怎么回事?”

“具体情形,属下也不知,”谢安面露焦虑之色。

继续说道,“据江翀说道,午后时分,王爷因心情郁结,独自前往郊外散心,不料竟遭遇此等不测。”

袁鹰此刻已无暇多想,她迅速奔向马厩,跃上那匹矫健的白龙马,策马扬鞭,直奔郊外而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慕容玄熠安危的深切担忧仿佛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沿途,袁鹰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试图从每一寸土地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坚毅而焦急的身影。风在耳边呼啸,她却仿佛未曾听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慕容玄熠安,确保他的安全。

穿越茂密的林间小径,跨过潺潺溪流,袁鹰来到了一片开阔无垠的草地上。

在那里,她惊喜地发现慕容玄熠的踏雪正悠然自得地啃着草。

不远处,一棵苍劲的大树上,一个熟悉的人影端坐其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