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饭神的现实真实身份,宇神也在自己的个人账号上公布了,是春江大学设计专业的大一新生温慕。
听完,李思雪整个人僵住。
无论如何,她都没法把饭神、dwm这两个形容词和温慕联系在一起。
或者说她不信。
她不信一个平日里很少玩游戏的温慕,居然是电竞圈的神人;
她不信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温慕,居然将会是她爸爸投资战队的劲敌;
她不信温慕居然如此优秀。
但她打开某博,看到dwm皇甫清宇公布的饭神真实身份,真正切切就是温慕时,李思雪便不得不信了。
她嘴角扬起不屑,强压着怒火将血型报告单装回包里。
目光里氤氲着不怀好意的阴暗,她不打算现在揭穿温慕不是温家千金的事了。
电竞圈神人加入了dwm参加帝彩职业联赛,想来dwm今年一定能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温慕、喜欢温慕、追捧温慕、崇拜温慕。
她要等到dwm取得本届职业联赛最好成绩的时候,再将温慕是没人要的孤儿身份公诸于世,她要让温慕好好感受从聚光灯照耀着的顶峰跌向无尽黑暗深渊的痛。
她要让所有人看着温慕狼狈不堪的样子,她要温慕一蹶不振,她要温慕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当然,
她不会让dwm拿冠军,她爸爸投资的那支队伍FZ,是只成熟的参加过很多次职业联赛的队伍,并且今年还加入了外援。冠军,只会是她李家投资的FZ。
至于现在,她还是打算去一趟冗家。
温慕死一万次,都不够她解恨。
能凭温慕把冗家人送进警察局的事,让冗家出手教训温慕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
山上。
冗尘和冗琪琪在各自的房间里,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昨晚没有的毯子。
冗琪琪的房门比冗尘先打开,她出门走向院子时,一身素衣的池宋叔叔已经在喂鸡了。
院子里的石桌上,白粥、咸菜、鸡杂粉丝、鸡丝豆脑等等,每样两份,摆放的整整齐齐。
吃惯了山珍海味,许久没吃这些家常早饭的冗琪琪,顿时两眼放光。
“好香啊~”冗琪琪惊讶地问,“池叔,这些都是你做的?”
没想到,池叔叔还会做饭。
“不然,天上掉下来的?”池宋没抬眸,清洌的声音冷冷开口。
冗琪琪手动闭麦,这么久不见,池叔还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毒舌。
冗尘也出来了。
“池叔早。”
冗尘礼貌问好。
“早吗?狗都比你们起得早。”池宋依旧没有抬眸,朝鸡舍里洒了一把稻谷,幽幽开口,“早饭赶紧吃,狗盯着很久了。”
冗尘方才问完好,便想直接表明来意。
现在,他抿了抿嘴,不敢多言,乖乖地坐到了石桌前。
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不然要是惹得池叔不高兴,他怕池叔现在就把他们轰下山。
然而,
就算乖乖吃饭,还是没逃过被轰的命运。
冗尘和冗琪琪正吃着咸豆腐脑,池宋喂完鸡了,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说:“吃完饭,你们就下山,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春江。”
兄妹俩愣住了。
冗尘首先开口,严谨沉稳:“池叔昨晚不是说,有事今天说,我们还没说事,不着急走。”
池宋笑着打量着他。
“你还真是和冗耀那家伙很像,不过你爸像你这个年纪,都和江老大生你和琪琪了。”池宋又看了一眼冗琪琪,“你们呢,各自对象谈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几个孩子?”
冗琪琪两眼一黑。
池叔不是在和冗尘说话,干嘛连着她一起催呀。
冗琪琪深吸一口气,眯着眼抬头,灵机一动反客为主道:“池叔,婶婶呢,您都这么大了,不会还没找媳妇吧。”
池宋又笑了,琪琪这孩子和她妈一样,脑子转得快嘴巴也毒。
可惜,背调没做全。
池宋嘴角轻扬:“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了?我早结婚了,你们没出生,我就结婚了。”
“那……”
冗琪琪好奇地想要继续问些什么,被冗尘抬手拽了下胳膊,拦住了。
冗琪琪也就没再多问。
但池宋自己开口了,他抬头看了眼远方:“分开这么多年,我也确实该回去看看她了,待会我们一起下山。”
如果当初,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能再细心一点,她也许就不会被那帮恶魔发现,就不会永远离开他了吧。
这么多年,池宋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事实,怎么面对墓碑上她冰冷的名字。
“池叔,你要下山?”
冗尘和冗琪琪异口同声,他们很诧异。
“嗯,”池宋收回视线,微微低眸嗓音淡淡,眼眶里莫名氤氲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但很快便被他仰头晾干,道,“十九年前那个案子的逃犯不是现身了,想必离主谋和剩下的人被抓也不远了。我下山提前做准备,他们必须被判死刑,一个都别想活。”
冗尘和冗琪琪又是一脸的诧异,池叔这不仅是要下山,他是要出山。
律圈要有大新闻了。
不过,两人并没有沉浸在诧异之中,冗尘很快接话:“池叔,我们这趟来,便是想向你询问一件和十九年前那个案子有关的事,十九年前……”
冗尘还没说完,池宋便抬手打断了他,斩钉截铁道:“你们想知道的,我无可奉告。”
冗琪琪狐疑:“我们还没说,我们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池宋指了指石桌,“快吃,吃完下山。”
冗尘和冗琪琪面面相觑地相视了一眼,池叔真的知道他们的来意吗,如果知道的话,抵触回答的原因是?
难道说,十九年前的那个婴儿真的没死?
“别瞎猜。”看着陷入深思的两人,池宋再次开口,“早晚你们会知道,但不是现在。别问为什么,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闻言,冗尘便没开口再问,池叔不说,想必一定有他的考量。
但向来不喜遵循规则的冗琪琪,还是开了口:“我们不怕危险,但我们怕如果那个孩子没死,我们却没有在她再次身处险境之时,拼尽全力地保护她。所以,池叔,那个孩子她还活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