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后和娘家反目是假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这是想拿沈少禹的表妹来威胁他呢。
如果沈少禹这个时候策反的话,恐怕局势还得变化。
毕竟国玺在他们手里,而这些武将现在几乎都是听沈少禹的。
夏瑾弦拧眉盯着忠勇侯一家。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家人居然藏的这么深。
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太后和娘家不睦,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装的。
尽管现在不安,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沈少禹很看重这个表妹,但他和他父皇的关系也很好。
只是如今这个局面,确实是让人很为难啊。
可他现在除了相信沈少禹和元君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元君瑶咂舌道:“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藏的深。 ”
梁朝冷哼道;“少废话,把国玺给我们,否则我就杀了她。”
冷卿禾颤了一下,声音哽咽的说道:“梁朝,你好狠的心。”
沈少禹和元君瑶都盯着梁朝,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待一丝不忍。
可他脸上只有无情,冰冷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所以,当年忠勇侯支持夏南行,和太后反目是假的。
可那时候怀亲王的腿还没废啊!
现在看来,或许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肯定是从怀亲王的腿废了开始,他们便开始谋划了。
元君瑶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所以,当年的侯夫人是怎么死的?”
忠勇侯冷哼道:“她死不足惜。”
真是好一对绝情的父子俩。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忠勇侯府专出情种。
忠勇侯一生只钟情亡妻,这辈子都没有再娶。
而梁朝爱妻如命。
谁知这全都是假的。
所以外界所传闻的都是假的。
你能听到的,都是旁人想让你听到的。
“把国玺给我们!”梁朝再次出声威胁。
元君瑶十分淡定,脸上竟不见任何急色。
再看沈少禹,他的脸上也只有愤怒。
就凭一个冷卿禾,怀亲王等人也不指望能翻盘。
但至少能让他们不好过 要怪沈少禹和元君瑶坏了他们的好事。
元君瑶神色淡然的望着他们,说道:“等会,你们先别急,我还有件事。”
她的视线落在了怀亲王妃身上。
立即便有两个御林军将怀亲王妃押上前。
“母妃。”
夏令谦十分着急的望着她。
怀亲王和夏令舟的脸色亦是很难看。
怀亲王以为元君瑶是想拿怀亲王妃来威胁他们,他顿时冷哼道:“你杀了她吧,反正我们早晚也都是死路一条。”
“你以为我像你们一样阴险?一样不择手段吗?”
元君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指着怀亲王妃,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她是南疆的奸细。”
怀亲王眉头紧蹙,显然是不信的。
太后死死盯着元君瑶,恨不得将她给吞了。
夏令舟、忠勇侯、梁朝也是不信。
只有夏令谦浑身一抖,脸色变的铁青。
元君瑶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今日还真要是让你们成事了,那可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这万里江山拱手送人,北冥便会成为第二个南疆。”
元君瑶的视线又落在了夏令谦身上,又指着他说道:“他身上也养蛊了,等你们事成,他应该便会夺皇位,夺皇位之后,便会开放巫蛊族禁令,又和南疆勾结,到时整个北冥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敢想象。”
众人都看向了夏令谦。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看着母子俩的视线都带着十分明显的敌意。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怀亲王对自己的妻儿还是信任的,他只觉得元君瑶是在挑拨离间。
怀亲王妃的嘴巴被堵着,她什么都说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元君瑶冷哼道:“我和皇上,还有大理寺少卿宋大人,亲眼看着她带着死士去营救古奎。”
怀亲王半信半疑的盯着元君瑶,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目光总控制不住的落在夏令谦身上。
虽然他们窝里横,你争我斗。
但他肯定是不希望自家打下的江山,自此拱手让人,尤其是巫蛊族,南疆人。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夏令谦额头已经滑下冷汗,脸上的神色到底是有些心虚。
他比不过夏令舟,样样都不如他,但是他也想要皇位。
所以他只能听从怀亲王妃的。
太后十分疼爱两个孙子,她怎么可能愿意相信元君瑶的话。
她指着元君瑶骂道:“你少血口喷人,哀家的孙子怎么可能会和南疆的人勾结,你就算是想救冷卿禾,那也不该编造出这样的谎话。”
元君瑶直接说道:“我证明给你们看,我可以把他身上的蛊虫给引出来。”
北冥的人几乎是谈蛊色变,几乎是所有人都退后了几步。
夏令谦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这下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
元君瑶掏出一包粉末,随手洒在了脚边。
此刻她距离夏令谦大概七八步的距离。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
元君瑶解释道:“药粉散发的气味,会将蛊虫吸引过来,你们且看着。”
不出三息,夏令谦身上果然钻出了四五只虫子,奇形怪状,令人毛骨悚然。
夏令谦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五只虫子来到粉末前,吃了粉末后全都不动了。
元君瑶又淡淡道:“他的蛊虫死了,他这个宿主,大概也要遭到反噬了。”
她话音刚落,夏令谦便猛的吐出了一口血,砰的倒在地上十分虚弱。
眼前的一切都证明,元君瑶说的是真的。
怀亲王忽然后背沁出了冷汗,竟后怕不已。
如若将祖宗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了,那他可真就是夏家的罪人。
他愤怒的说道:“令舟,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国贼!”
“你怎么能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他肯定是被那个贱妇给蒙蔽了。”
太后护犊子般挡在了夏令谦面前,眼神却是狠厉的瞪着怀亲王妃。
夏令舟也下不去手,毕竟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他求情道:“父王,放过弟弟吧。”
夏令谦忽然很羞愧,他呜咽的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