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
元识生眼一瞪,本来眼睛就大,脸又黑,这严肃起来就和包公似的。
吓的元君和一哆嗦,屁都不敢放了。
齐梅香挥了挥手,打发两个孩子离开。
“君玲去做晚饭,君和去砍一筐猪草,不关你们的事,也不许胡说八道。”
两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各自忙去了。
他们走后,齐梅香这才没忍住又抹了泪,哽咽道:“说来说去,君瑶才是最可怜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元识生牙关紧咬,攥着拳头凶狠道:“我没想到那张来富竟这般没脑子。”
“真不能怪君瑶,婆媳矛盾便罢了,如若夫妻同心,倒也没什么,偏偏来富跟着他娘和妹妹一样。
可怜君瑶一个人没有依靠,这不是逼着她去死吗?”
齐梅香哭着哭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情绪有些激动。
“不,也是我们逼死了她,她回来哭诉几次,我们都叫她忍,今日她还问我好多次,和离的话我们会不会让她回家。”
“不能和离!”元识生想都没想,语气十分坚定,他认为,女子就该从一而终。
“等来富来接她回家的时候,我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齐梅香不安地问道:“那如果他们不来接君瑶回家怎么办?真是越想越气,当初上门求娶的时候那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真的脑子发昏了才信他们的鬼话。”
元识生摇头道:“不可能,足足花了三十两呢,怎么可能不来。”
齐梅香又是一声叹息:“幸好当初嫁人的时候多要了些彩礼,不然她更不把君瑶当人看,虽说陪嫁银子只给了一两,但是我们是打算等君瑶生下孩子再给五两的,如今看来,这银子暂时还是不能给了。”
夫妻俩沉默了下来,堂屋里气氛沉闷。
元君瑶在一墙之隔的东侧房里,将他们的话全部尽收耳底。
于古代这个封建社会而言,他们对女儿已经是仁至义尽。
思想不同,她肯定是没办法以现代的思想来要求原主父母。
所以他们在考虑女儿的前提上更多的还是为儿子和这个家考虑。
你说他们不是称职的父母吗?
可他们不让原主嫁给王狗蛋确实是为原主考虑,那样一个家庭有情能饮水饱吗?
至于让原主嫁给张来富,古代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主是无权决定自己的婚事的,或许他们也不知道张家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
至于那彩礼,在古代的风俗中本来就是给予女方父母的,本意上是感谢女方父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也是体现了男方给女方家庭抚养女儿成人的一种感谢和尊重。
元君瑶叹息了一声,在古代封建社会中,女性真的是悲哀。
七出之条里,女子身染恶疾或者重病都是要被休弃的。
这个世界对于女子来说真的是十分窒息!
想着这些,元君瑶也睡不着了,干脆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气修习内力。
首先就是自己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至于原主的父母家人,他们只要不是太过分那她也不会太绝情。
修行内力的功法秘籍她早熟记于心,即便如今从头练起应该也不难。
由于她进房间前已经吃过面了,所以晚膳时元家人并未叫她。
所以她便从下午一直修习到了第二天早上。
只是很遗憾,她并未修习出一丝内力,不过她并不气馁,因为她这才刚开始。
不过她能很明显感受到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
起床后她开始锻炼,在后院里高抬腿来回跳。
本来她是想去跑步的,但是怕在这村里太引人注目了。
她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元家其他人都还没起来呢。
元识生起的最早,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准备去茅房撒泡尿,结果刚出堂屋后门,就看见后院里有个人上蹿下跳的。
他冷不丁还吓了一跳,结果定睛一看是元君瑶。
“你这大清早的上蹿下跳做什么?”
元君瑶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头也没回地说道:“锻炼身体。”
元识生自然是不理解的。
他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做着这些奇怪的动作,一步三回头的先去了茅房。
撒尿的时候他在想,昨日孩子他娘说的没错,女儿嫁到婆嫁一个月就被逼的脑子出问题了。
不然这行为举止怎么会这般奇怪。
撒完尿他赶紧回了房间,准备和妻子说一下这件事情。
齐梅香正在整理睡乱的床榻,元识生神经兮兮的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君瑶脑子可能是真的出问题了。”
齐梅香叠毛毯的动作一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元识生说道:“你去后院里看看就知道了。”
齐梅香将手里还没叠好的毛毯塞给元识生,便急匆匆出了房间去后院。
元识生随手将毯子丢在床上,立即跟在了她身后。
元君瑶此时正在箭步蹲,她浑身大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
齐梅香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小声问身旁的元识生。
“她这是在做什么啊?”
元识生脸色严肃的摇头道:“不知道,看不懂,看来她真的病了,病的不轻。”
齐梅香蹙眉问道:“什么病?”
元识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爹,娘,你们这是干什....&$#...”
元君和起床正要往后院走去,见两人鬼鬼祟祟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元识生捂住了嘴巴。
他瞪着眼睛,满眼都是疑惑和无辜。
元识生拉着他到了堂屋后门处,小声说道:“你别叫我就松开你,你姐脑子出了点问题,你别刺激她。”
元君和连忙点头。
元识生这才松开他。
元君和一脸恶心的擦着脸,说道:“爹你上茅房是不是没洗手,呕~”
元识生瞪他一眼警告道:“别吵。”
元君和本想去后院水井里打水洗脸的,但这时候只能忍住,盯着院里的元君瑶,再次疑惑了起来。
“姐这是在干什么??”
齐梅香叹息道:“你姐真的被逼疯了,她这疯疯癫癫的可不就和王狗蛋他爷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