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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人虽唬人,但几乎不管他们。注意力不是在处理事情上,就是在夫人身上,端看气质她还是有几分猜测,只是夫人不说她不敢捅破,只怀揣着猜想。

秦苏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眼中侵染着笑意,“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心意领了,东西就还回去吧。”

虞朔对此并不发表什么意见,低着头的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罗织伸头忘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的农产品,并且品质都不见得有多好,只是罗织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比较喜欢摆弄她那些瓶瓶罐罐。

拓跋彦就更加没什么发言权,他只负责好奇的看看这,看看那。

陈婶子听她这么说脸上浮现些许的为难,“夫人,这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值什么钱……”

秦苏无奈的回答,“并非银钱原因。”

陈婶子颔首,“我知道的,只是都还回去他们肯定寝食难安,晚上都睡不着觉。”

“每家留下一样就好。”

旁边的虞朔忽然开口,他清冷而沉稳的声线极其有辨识度。

陈婶子连忙答应,就怕秦苏又拒绝。

不管怎么说每家每户都留一点东西,心意到了就行。

秦苏调了几样,笑着对陈婶子说:“今天中午不如就用这些做午饭。”

陈婶子连连点头,哪里会拒绝这种小事?

“对了,这边年节怎么过?”秦苏好心情的帮忙择菜,这些事儿她偶尔也会做,一开始陈婶子他们会抢着干活后来发现秦苏是真的没什么架子,也是诚心同他们打成一团也就不再见外,只要不是什么脏活累活也就由着她去了。

陈婶子让儿子把剩下的东西还给乡亲们,然后也坐下和秦苏说:“前些年大家都过的紧巴巴的,年节也就比平日里好一些。家里稍微宽裕点的或许会买些肉回来做做腊肉。其实也就是尝个肉味儿。”

“这两年就不必说了,实在是没这条件。大家能吃一口饱饭就不错了。”

许是想到什么陈婶子立即说:“相信以后不会有这个情况,一切都会好转。”

秦苏也是点点头。

“今年夫人和……”她看了一眼虞朔,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人一直住在他们家,但白天几乎瞧不见人,晚上就更加不用说了。

秦苏笑了笑,说:“他是我丈夫,虞朔。你们叫他虞二就行。”虞朔在皇室中排行第二,这么称呼完全没问题。

不过陈婶子哪里有这个胆子?

她惶恐的低头,“怎敢如此称呼宸王殿下?”

“现在不是微服私访吗?叫别人知道身份也不好。”秦苏安抚她。

陈婶子想了许久,试探性问:“那就叫虞先生?”旋即摇摇头,宸王殿下在沙城这边可是有战神的称号,战神被称为先生?

“就叫这个吧。反正只是个称呼罢了。”还是秦苏说的话,虞朔平日里花少,对陈婶子并未表现出恶意,但善意也不多就是了。

“今年年节怎么过?”秦苏赶紧把话题拉回去,生怕陈婶子再不自在。

陈婶子营业明白秦苏的想法,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好意。

“农家人过年节或许达不到夫人的期望,还望夫人不嫌弃。”她把计划细细说来,家里定然是要布置的,而且早先也准备了腊肉,家家户户也会送来祝福,这和往前是截然不同。

秦苏仔细听完夸赞道:“十分别出心裁,我很喜欢。陈婶子不必太拘谨,说起来我的出身和婶子差不多。”

“啊?”陈婶子不明所以。

“婶子可听说过白虎寨?”

陈婶子摇头。

白虎寨在京都很出名,但在距离比较远的地方就没那么家喻户晓。

或许这也是陈婶子当初听说她身份的时候没有感到害怕的原因。

“说来我爹娘是土匪呢。”

陈婶子又“啊”了一声,只觉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她又说:“那定然也是劫富济贫的好土匪!”

“夫人这么好的人,令尊不可能是坏人。”

听到陈婶子这般诚挚的话语秦苏忍不住笑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京都那些人不懂,就抓着她身份不放。而这些淳朴的百姓却是无比的通透。

土匪又如何?普通百姓又如何?皇权贵胄又怎么样?

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那就是好的。

陈婶子的眼睛非常明亮,她没说假话,是真觉得秦苏极好了。

菜叶子折好,陈婶子把大家伙都叫到大堂去。大堂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屋子,外面寒风呼啸,进来取暖总是好的。

秦苏等人倒是进来了,但陈婶子很快出去。

甚至院子里又来了其他的百姓,他们没有打扰秦苏等人,只是听话的布置刘家院子和周围。

秦苏支开一丝窗户,笑着对虞朔说:“殿下看他们。都是些知恩图报的人。”

对秦苏他们来说只是做该做的事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百姓做事是他们坐在这个位置应该做的事情。

但百姓不这么认为,他们常年遭遇压迫,有人能为他们请命,那简直像神明一般的存在。

秦苏没看太久,也是怕被发现,而后那些百姓就会变得更加拘谨。

就这样挺好。

虞朔其实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些百姓,如秦苏所想的那般,他认为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不值一提。

“过来坐。”他牵起秦苏的手,拉着她坐下。

或许是刚刚生产就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她的身子不大好,手脚总是有些冰凉。

屋内只有拓跋彦和他们二人,罗织不知去了哪里,斜阳站在门口像个门神。

拓跋彦只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他叼着饼子说:“我、我回房间去。”

他走了。

房间里这下就只剩下秦苏和虞朔,虽然二人已经同床共枕多日,但白日见面还是在少数,这样情形下秦苏有些不自在。

二人之间沉默许久,秦苏以为就虞朔这性子会一直沉默下去,直到有人打破。谁知他竟然主动开口:“酥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秦苏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虞朔黑眸仿佛有流光划过,他看向烧的通红的炭火,“我们成亲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