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上断头台
米切尔先生被愤怒的约翰辛普森解雇了。
目前待业中。
但他也并未停下搜寻雇主的脚步，出入大大小小的混乱场所，利用旧人。
以及顺便刷现金买一些违.禁品，麻药、麻绳，剔骨刀也看看，电锯也看看，乃至于中世纪欧洲的断头台。
断头台顶端悬垂的半月刀刃在昏黄灯光下隐隐泛着冷光，铡刀外包着铁接缝处凝结着不知道哪个人的暗褐色血块。
不是不爱干净，而且有人更喜欢“原滋原味”，在黑市卖出的价格可能更高。
美国黑市有钱什么都买不到？有人痴迷尸体，都可以断肢分段给你邮寄。
他曾经的伙伴现在的朋友十分不解，吹口哨说：“我以为你杀人只需用子弹和匕首，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对于下地狱的恶魔来说，子弹太简单。”米切尔拉了下缰绳，三十磅重的铡刀沿着滑轨轰然坠落，顺利撕裂空气，发出“砰”的一声。
“哈哈，地狱？恶魔？”朋友闻言后拍了拍手，像是在为断头台，也像是在为他自己，“我们这样的吗？”
米切尔递了半皮箱美钞过去，拉了拉竖领，他回：“也可以这么说。”
“我们下地狱，但有些人该上天堂。”
他这辈子上不了天堂，但没关系，唯有死亡能让他们分开，死后他会为她祝福的，祝福她在天堂过得幸福。
朋友好奇：“你这是遇见你的缪斯女神？”像干他们这一行的，很少动心，不过一旦动心，那叫栽了，不少人也死在这个该死的动机上。
“少打听。”
米切尔警告，他在搜寻雇主的时候，并未提供任何照片。
没办法，雇主的照片在黑市这种地方也不安全，但只要雇主出现过，她那样的女人，一定不会有人忘记。
“切。”
米切尔让对方找靠得住的人把这断头台运入自己的安全屋，出了这家西部酒吧，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开着辆套牌的二手车往墨西哥湾港口开去。
他现在动用到自己全部人脉金钱，消息比谁灵通，不比警察差，也不比刚加入的两个有名侦探社差。
另一边，警察收到消息，赶往社区大学，他们回收了几乎全部照片。
大部分被隐藏的，有部分被同学戳破，亦或者被加百利金几句话炸出来。
“我只是喜欢她。”坚持最久的被众人唾弃的那个男同学仍在倔强地强行解释，他白着脸缩回人群。
但被警察拉住：“藏匿证据，妨碍公务，要么拘留，要么违约金交一下。”
男同学不可置信。
加百利环视一周，剩下藏照片的都是硬骨头，这里也没监控，只能作罢。
既然已藏起来，就不要让他抓到任何把柄。
这些照片冲击力太大，尤其对于荷尔蒙不稳定的青少年来说，年少的经艳一百字都不会忘记，也许还会日日做梦。
加百利金回到警车上，才开始搜寻照片透露的细节信息。
一位平头警察说：“墨西哥湾，维斯特会不会已经带着维罗妮卡出海或出国？”
迈阿密临近大海，有多个港口，墨西哥湾、加比勒海，出国便利，一旦出国乃至出海跨州，他们都很难搜寻到。
“有可能。”警察b推测，“维斯特小时候跟着父母跑过很多地方，出国多次，他这次还带走家里不少现金，租一艘游轮也不是没可能。”
这些照片风格多样，但背景全在室内，他们无法从中寻到与地址相关的信息，这种布置在哪里都有可能。
迈阿密海岸线有把守的手，但不是哪哪都有，游轮船只也不是个个登记，这个世界总有一些漏洞可循。
“有人在帮他。”一位深肤色警花推测，“这几张合照绝不是一个人能拍到的，他杀了鲍勃，但又给自己寻了新同伙，可能是社会上的人。”
加百利金开口：“另一个服从者。”
麦克维斯特虽然聪明，但他毕竟只是一个青少年，他们不能忽略维罗妮卡对男人的影响力，这个服从者有可能是弱者、性无能者、女人。
“这垃圾！”平头警察横眉怒目，“我觉得这些照片只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他们很有可能还在迈阿密。”
加百利金眼神锐利：“他们的确可能在迈阿密，但这些照片不是烟雾弹。”
“为什么？”、“不是烟雾弹是什么。”
加百利金回：“假如是烟雾弹，大可不必是这些照片，带着强烈的个人特质，每一张照片似乎都在说她也是他的，也在刻画他的美。”
警花猜道：“他也许在说，他没有逼迫她，被绑架的受害人过的很幸福。”
这些照片在说维罗妮卡没有被束缚，还和绑架者有不少亲密互动，即便有些浅浅红痕，也是……男人留下的。
“不对。”加百利金给予否定，他肯定地说，“他是炫耀，在向所有人炫耀，炫耀他摘得王冠，拥有珍宝。”
“what fuck！”
作为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变态如何思考。
虞蓉也不理解。
此时的她正在卫生间，盯着那个比卧室还小的窗户，或者说通风口叹了口气。
韧性柔软，不以为意会江湖绝技缩骨功啊。
虞蓉还是一只脚踩在浴缸边缘，一只踮起脚尖，把擦过眼泪身体的卫生纸从小小的通风口丢了出去。
门锁被拧。
经历过绑架后，虞蓉对这个特别敏感，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滑入浴缸，惊起一些晶莹的水花。
“亲爱的，需要我来帮你按摩吗？”
“No，oh no，no，I mean，yes。”
麦克维斯特衣服都没脱，敞开着睡衣便入了浴缸，他的手艺很差，虞蓉不得不给他一个“p”评价。
今天他们的角色扮演是老师和学生。
“也许我的课业不好，但亲爱的老师，我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麦克维斯特一边暗示，一边亲了上去。
Shift！
不是说好了给她一点自由吗？画画之类，还为她买了画具、画笔、颜料乃至于书籍、珠宝、口红等。
麦克维斯特：……你太迷人了，我只想时时刻刻粘着你，一秒也舍不得离开，老实说，他有点怀疑自己会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