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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秦骁给的爱情早已随风而逝。

收到秦骁信息的那一天,沈蝉在书房练字。

陆晏璋最近几天忽然变得很忙碌,沈蝉独自在家,只好读书、写字,或者跟同样忙碌但可以偷偷背着团长用手机跟她联系的何欢聊天。

何欢的交响乐团年底演出结束了,很快就回c市过年。

“阿蝉,你还好吗?宝宝好吗?”秦骁仿佛又回到了她们最初约会时的状态,说不出的不自信。

“挺好的。谢谢你。你还好吗?”

“可以见一面吗?”秦骁没有接沈蝉的话茬,直接问道。

“有什么话电话里说吧。”

沈蝉不记恨秦骁,说到底他只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在沈蝉之前,秦骁少有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只是不愿陆晏璋误会。

“就当是认识了三年的老朋友,年底聚一聚,如果你觉得别扭,就叫上何欢一起。”

秦骁表现出了少有的耐心,他明知道沈蝉胆小,可之前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逼到墙角,只因为自己不愿意正视被抛弃的事实。

秦骁最近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些混蛋事儿,就忍不住想拿鞭子抽自己一顿。

“好吧,你订时间和地方。”沈蝉回复道。

考虑到沈蝉一贯早起早睡,秦骁把时间订在第二天上午,地点就在她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那条街他们逛过很多次,沈蝉喜欢的小店秦骁都记得,只可惜最近很多都关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网红风格的店子。

秦骁把车停在商业街旁边地下车库,步行到街口,站在梧桐树下,一手揣兜,一手点了根烟。

烟夹在手指间,并没有抽,他最近只是习惯性的点烟,好像尼古丁的味道可以帮助他回顾自己不算长、却相当失败的人生。

不一会儿,一截长长的烟灰跌落,秦骁把剩余的烟捏断,烟丝落在树根上,一阵寒风从角落里窜出来,烟丝瞬间无影无踪了。

沈蝉从车子后窗远远的就看见了秦骁的影子。

像每一个曾经热恋过的女人一样,恋人们等待的影子总是无意中被她们打上柔光,披上幻想,把自己编织成轰轰烈烈的爱情女主角的模样。

只是在沈蝉眼中,秦骁给她的爱情早就随风而逝了。像他脚下的烟丝,没有重量,也自然不必要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老贾,在这里停下吧。”沈蝉对司机说。

司机是陆晏璋特别留给他的,平头、中等身材,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只在第一次见面时告诉沈蝉可以叫他老贾。

贾自强也看见了曾经的东家少爷,不过良禽择木而栖,他下车时依旧面无表情地给沈蝉打开车门,然后冲着树下的秦骁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照秦骁以前的脾气,就算明知道打不过贾自强,这一照面他也无论如何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现在的秦骁就如同一只被拔了羽毛的雄孔雀,再也不能仰起傲慢的头颅。

“阿蝉。”看到沈蝉下车,秦骁立马站直身体,朝她走来。

“你先回去吧。我跟朋友聚一下。”沈蝉跟贾自强说。

“陆先生让我跟着您。我就在车里等着太太。”贾自强知道影子保镖的存在,可那个女保镖他根本不屑一顾。

“随你吧。”沈蝉知道家庭工作人员个个唯陆晏璋马首是瞻,也就不再勉强,反正他也不跟着她。

“等很久了?”沈蝉语气轻松。

“还好。你想走走吗?还是找原来你喜欢吃的那家川菜店?”秦骁把手从裤兜里抽出,竟然有些无措地攥了攥手指。

“走走吧。”沈蝉怀孕后饮食一直健康清淡,川菜什么的很久不碰了。

说完沈蝉把红色围巾拉高,只露出两只眼。

沈蝉今天穿了蓝色长款羽绒服,配黑色雪地靴,戴一顶蓝色毛线帽,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脖颈间的红色羊绒围巾。

葡萄样的大眼睛闪啊闪,秦骁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假装看街边的风景。

冬日风景萧瑟,何如美人在侧?

秦骁整理一下思绪,走在步行区外侧替沈蝉挡着马路上骑得飞快的电动车。

“阿蝉,陆晏璋对你好吗?”秦骁再一次攥攥手指,他想点一根烟。

“挺好的。”沈蝉声音平静,带着她特有的轻盈的步伐、走在秦骁前面半个身位。

“你们打算结婚?”秦骁拿出烟盒,抽出烟卷,放在手里摩挲着。

“没有。”

“他没有向你求婚?”秦骁脚步一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

“求了,我没答应。”沈蝉的雪地靴看上去有些臃肿,可在她脚上却依旧轻盈。

秦骁的心不知怎么跳地快了起来。

“阿蝉,你们的孩子。”秦骁有些摸不透沈蝉对陆晏璋的感情。

“我们共同抚养,不是夫妻也可以抚养孩子,不是吗?”沈蝉回过头,向秦骁解释道。

远山眉下,一对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比秋水还要明净。

“嗯。”秦骁低头,捏着烟卷的手心又开始冒汗。

“阿蝉,如果只是共同抚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也可以?”

秦骁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沈蝉也愣住了。

两个人站在冬日的梧桐树下,一片枯黄的叶子飘飘荡荡落在沈蝉脚边。

“秦骁,我们不是说过,都过去了吗?”沈蝉抬起脚,踩在叶子上,树叶枯黄脆硬,鞋底发出咔嚓一声。

“我也说过,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秦骁不准备再拐弯抹角。

“他对我很好。”沈蝉不给他机会重提旧事,“如果今天叫我来只是说这个,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阿蝉,”秦骁大步走到沈蝉面前,站定,低下头看着她帽子下的眼。

“如果,我是说如果,陆晏璋跟你只是逢场作戏呢?毕竟他在全世界各个时区有过无数女人。”秦骁声音冷静的说。

“你什么意思?”沈蝉抬起头,丝毫没有听懂秦骁话里的意思。

“阿蝉,陆晏璋向你提起过他的父亲吗?”秦骁意识到沈蝉确实一直被蒙在鼓里。

“秦骁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骁话题转换得太快,沈蝉摸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陆晏璋没在你面前提到过他的父亲吧。”秦骁接着说,“阿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刚刚分手,他就立刻约你相亲?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如果我说那天在车里,给你发照片的人是受人指使的你信吗?”

“秦骁,”沈蝉不愿再提过往,抬起头揉揉太阳穴,“真没有必要辩解,过去了就不要总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