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站在工作室的墙前，手里握着一支粉笔，墙上的白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是一片未开垦的荒地。
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这墙，怎么就这么难搞？”她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蔡霜霜从门口探出头来，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笑嘻嘻地走进来。“怎么了，嫣然？又在为你的桃花林发愁？”
李嫣然转过头，苦笑了一下。“霜霜，你说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在宣纸上画桃花都画不好，现在居然想在墙上搞光影效果，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蔡霜霜把咖啡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这么说，你可是我们这儿最有创意的画家。光影效果怎么了？不就是多花点时间琢磨嘛。”
李嫣然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可我连基本的桃花都画不好，怎么可能搞得定光影？”
蔡霜霜眨了眨眼，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我帮你找个老师？
我认识一个搞光影艺术的大师，叫老张，他以前在电影厂干过，对光影效果特别有研究。”
李嫣然眼睛一亮，但又迅速黯淡下来。“可我连基本的桃花都画不好，人家大师能看得上我吗？”
蔡霜霜哈哈一笑，“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自信？
老张人挺好的，而且他最近正好在找学生，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李嫣然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试试看。”
几天后，蔡霜霜带着李嫣然来到了老张的工作室。
李嫣然站在门口，心里有些忐忑。“霜霜，这地方看起来有点……破啊。”
蔡霜霜推开门，笑道：“别担心，老张的工作室虽然破，但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走进工作室，李嫣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墙上挂满了各种光影装置，地上堆满了各种道具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
老张从角落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脸上带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像是个老学究。
“你就是李嫣然？”老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
李嫣然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回答：“是的，张老师，我是李嫣然。”
老张皱了皱眉，“听说你想学光影效果？”
李嫣然再次点头，“是的，我想在墙上画一个桃花林，但不知道怎么利用光影效果。”
老张冷笑了一声，“光影效果可不是随便画画就能搞定的。你连基本的桃花都画不好，怎么可能搞得定光影？”
蔡霜霜赶紧打圆场，“老张，嫣然她其实挺有天赋的，只是缺乏一些指导。您就帮帮她吧。”
老张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想帮，只是她连基本的桃花都画不好，怎么可能学得会光影？”
李嫣然咬了咬牙，突然抬起头，坚定地说：“张老师，我愿意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只要您肯教我。”
老张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我就教你。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嫣然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您，张老师。”
接下来的几天，李嫣然每天都会来到老张的工作室，开始她的光影学习。
老张果然没有手下留情，第一天就给她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你先把这些光影装置拆了，然后再重新组装起来。”老张指着地上的一堆零件，冷冷地说。
李嫣然看着那一堆复杂的零件，心里有些发怵。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开始动手。
拆装的过程并不顺利，李嫣然经常弄错零件的位置，导致整个装置常工作。
每次她出错，老张都会毫不留情地指出，甚至有时候还会冷嘲热讽。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简单的装置都搞不定？”老张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一把刀子，刺得李嫣然心里生疼。
但她没有放弃，每次出错后，她都会仔细回想老张的指导，重新开始。
渐渐地，她开始掌握了一些技巧，拆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嫣然正专注地拆解着光影装置的最后一个零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手指有些发酸，但眼神依旧坚定。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徐轩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