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言睁着一双大眼眸,她紧紧盯着左开宇。
她的眉宇间满是期待,加上她漂亮的容颜与善意的微笑,任何都不会拒绝她的这个请求。
阮熊先是盯着左开宇看了一眼,然后扫了一眼蒋新言,并未作出回答。
这时候,亚明月出现了。
亚明月上前来,也是一笑:“左先生,阮处长,你们好,真巧。”
蒋新言转身,对亚明月说:“亚总,和左先生与阮处长拼桌吧,怎么样?”
亚明月一听,直接点头,说:“求之不得,只是……左先生与阮处长不介意吧?”
蒋新言便说:“目前左先生与阮处长没有反对。”
“我觉得,他们不会拒绝。”
说完,她笑看着左开宇与阮熊。
左开宇一笑:“自然不会拒绝,阮处长,你觉得呢?”
阮熊也点头,说:“对,不会拒绝,亚总,蒋顾问,请吧。”
亚明月与蒋新言点头,分别坐下。
左开宇与阮熊相对而坐,因此蒋新言与亚明月也是相对而坐。
四人坐下后,蒋新言叫来了服务员,她开始加菜。
亚明月则是吩咐服务员,先拿酒来。
不多时,酒上桌,蒋新言赶紧打开酒,给三人倒酒。
左开宇笑着说:“亚总,上酒是什么意思,我和阮处长下午还有事情,不喝酒。”
听到这话,亚明月很直接,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借酒感谢两位,没想到两位下午有事。”
“这样吧,酒既然已经倒出来,是没有重新回酒瓶的道理。”
“这三杯酒,我一个人喝,以表示我的感激之意,同时,也表示我的歉意。”
说完,亚明月很直接,一口气,将三杯白酒喝掉。
喝完之后,亚明月的脸渐渐泛红,他也没有继续喝酒,而是笑着说:“那就吃菜,这顿饭,我请。”
左开宇摇头:“亚总,既然是拼桌,我想我们还是按照规矩办事。”
“先上的菜,阮处长会付账,你们可以吃,毕竟我们认识,不介意请你们吃。”
“后来你们点的菜,我们也吃不下了,你们得自己付账。”
左开宇说完,看着亚明月。
亚明月则是用错愕的目光盯着左开宇,他略微沉思五秒钟后,立刻点头,说:“那就按照左先生的规矩办。”
左开宇拿起茶杯,与阮熊碰杯。
阮熊不由尴尬起来。
他还以为左开宇不拒绝亚明月的拼桌是给亚明月面子,却没想到,拼桌后,左开宇是真把拼桌当拼桌,丝毫没有给亚明月面子。
这样的拼桌,其实比拒绝亚明月的拼桌还要不给面子。
阮熊与亚明月还算熟悉,所以而今他面对亚明月,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他却发现亚明月与蒋新言很是自然,没有丝毫的不愉快,甚至两人用目光全程注视着他与左开宇的碰杯。
左开宇喝了茶,简单的吃了几筷子的菜,便就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请自便。”
说完,左开宇就起身,离开了饭桌。
左开宇之所以这样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他亚明月太过自以为是。
他初到明月俱乐部时,明月俱乐部送了他钻石卡,左开宇当时就对这个明月俱乐部没有好印象。
很简单,开始时,蒋新言送的是银卡,最后又送钻石卡,这是很明显的软行贿。
如今,这个拼桌,亚明月上桌就叫酒,他是在彰显他老总的身份,用他商人思维来主导饭局。
左开宇与阮熊今天吃的是一个便饭,主要是商讨长岭县的事情,拼桌已经算是被打扰,而这亚明月问都不问一声就叫酒,左开宇自然不会给他面子。
左开宇离去后,阮熊也放下筷子。
左开宇不给亚明月面子,他得给,所以,他说:“亚总,我就先告辞了。”
“我和开宇同志的饭钱我们自己付,你们请便。”
亚明月保持着微笑,说:“好,阮处长,打扰你们用餐了。”
阮熊本已经起身,但他想了想,还是说:“亚总,开宇同志就是这个性格,你别放在心上。”
亚明月听罢,连忙说:“阮处长,我明白左先生的意思。”
“待会,还烦请你帮我给左先生带一句话,下次我做东,请他吃饭,为今天的莽撞赔礼道歉。”
阮熊一笑:“好,亚总。”
阮熊很是诧异,这个亚明月是什么意思,主动来拼桌,惹怒左开宇,然后又要做东赔礼道歉。
他不明白。
他自然也不好多问,去了前台付账,然后离开餐厅,去找左开宇。
在阮熊离去后,蒋新言才开口,盯着亚明月说:“亚总,你这一招有用吗?”
今天,蒋新言休假出来逛街,偶遇到左开宇与阮熊在这个川菜馆吃饭,就赶紧打电话给亚明月。
亚明月开车赶来,赶来后,他便制订了计划,让蒋新言去拼桌,若是拼桌成功,他有一套方案,不成功,他又有一套方案。
最终,拼桌成功,他采取来这套方案,就是得罪左开宇。
在左开宇拒收钻石卡时,亚明月就判断,左开宇是一个极有原则的干部,他有原则,那么他的这套方案必然成功。
果不其然,他成功激怒了左开宇。
亚明月笑了笑:“相信我,他有原则,既然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的计划肯定成功。”
“对于他这样的人,若是按照寻常的方法去结交,他会厌恶,会反感。”
“但如果按照我这个方法结交,只要掌握好节奏,他必然为我所用。”
蒋新言听完,不由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那……亚总,这需要多久?”
“我们等得了吗?”
亚明月一笑:“投资嘛,赌博。”
“既然是赌博,我们就不要幻想结果,只要精心投资,终有一天,会有收获。”
蒋新言点了点头,说:“还是亚总足够沉稳。”
亚明月淡然一笑:“我们吃饭吧。”
“吃了饭,回俱乐部,下午有几位重要客人要到我们俱乐部,我得去作陪。”
蒋新言点头。
……
左开宇在大街上闲逛,阮熊追出来,笑着说:“开宇啊,真没想到遇到别人来扫兴,你我聊得正好,这被打断兴致后,也不知道该从何处继续聊了。”
左开宇微微一笑。
他询问阮熊,说:“阮处长,这位亚总很喜欢主导一切吗?”
“今天拼桌,直接上酒,也不问我们,他是这样的人吗?”
左开宇询问阮熊。
阮熊听罢,不由皱起眉来,他深思片刻,说:“我也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你知道吗,他事后让我转告你,改日有机会,他做东,再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
“他就没想过,有可能你不会再与他吃饭吗?”
左开宇听罢,也是挑起眉来,思索了片刻,说:“他很自信。”
“自信的认为我肯定与他还会相遇,且与他同在一个饭局上。”
阮熊便说:“他这个人……向来就是这么自信。”
“当初蒙书记向来是不到别的地方娱乐放松的,但是他却告诉我,只要能让蒙书记到他俱乐部一次,保证以后蒙书记想要放松时,必然到他的俱乐部。”
“自此之后,他的明月俱乐部才成为省委指定的休闲娱乐场所。”
听到这话,左开宇很是惊讶:“是吗?”
“这么说,这个亚总,高深莫测啊。”
左开宇只是这么评价了一句。
他便在思考,这位亚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左开宇毫无头绪,只得把这件事先搁置。
这时候,他手机响起。
左开宇拿起手机一看,也才露出了一抹微笑。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姜稚月。
“喂,稚月。”
“开宇,我到长乐机场了,已经上车,正在往长乐市中心赶来,你有空吗,我们在长乐市中心见面。”
“听说那边有条着名步行街,叫……和煦路,就在和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