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左开宇到了局内。
刚到大办公室门口,左开宇就看到戴育农。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显然戴育农是早到了。
戴育农看到左开宇,也赶忙上前,笑了笑,说:“左局长,你回来了。”
左开宇点头一笑:“戴局长早啊。”
戴育农便说:“我是副局长嘛,是要早到的。”
左开宇却知道,在其他很多单位里,领导往往都是最晚到的。
之前的孙援朝就是例子嘛,他当局长的时候,基本是最后一个到局内,甚至一上午不来也是家常便饭。
那段时间,局内常常是上行下效,就左开宇一个副局长准点到办公室。
戴育农那时节也会偶尔迟到几分钟,至于另外两人,那更是经常迟到。
而左开宇当了局长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懒散的工作习惯。
他规定,领导必须提前到岗,下面的人必须准点到岗,谁敢迟到,不仅扣奖金,还罚钱。
随着龙门茶爆火后,招商局有了钱,奖金增多,这项规定开始被重视起来。
一旦迟到,被扣掉的奖金是按百为单位计数的。
因此如今,局内已经习惯准点到岗。
戴育农是副局长,他自然要提前到岗。
“这两天局内发生的事情我列了一份清单,你先看一看,又想了解的你随时询问我。”
随后,戴育农马上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清单来,给到左开宇。
这份清单上面记录了哪天什么时候他处理了什么事情,每一条都是详略得当。
这是他昨天特意列出来,今天交给左开宇的。
左开宇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清楚知道这两天戴育农处理过的每一件事。
显然,戴育农是用了心,也替左开宇考虑得很周到。
左开宇对戴育农的工作很满意。
这段时间与戴育农接触下来,左开宇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挺能干,很有想法的人。
在这段很忙的时间里,没有戴育农的帮助,左开宇有很多事情还真处理不了。
之前的戴育农略显滑头,做事总是一半一半,很是不着调。
左开宇想,应该是因为当初招商局不受重视,戴育农也就摆烂,所以做事很敷衍。
如今招商局可不同,两笔大投资都是他这个招商局的局长拉回来的,有钱了,受到县政府重视了,所以也就认真起来。
左开宇将这份清单放在一旁,对戴育农说:“戴局长,这些事不忙,咱们先开会,我通知一件重要事情。”
戴育农听到左开宇要开会,也没有犹豫,回答说:“好,等他们到齐,我马上召集他们进行开会。”
左开宇点点头,回到他的小办公室。
他在小办公室翻阅文件,大约十分钟后,戴育农敲门,笑着说:“左局长,人都到会议室了。”
左开宇点点头,与戴育农去往二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小李、小王与徐成业。
左开宇让戴育农坐下,由小王做会议记录,随后会议开始。
左开宇先讲了一下近期的工作重点,然后才说到正题。
“如今县里的两笔投资只是开始,后续还需要我们更加努力。”
“按照县委的意思,咱们招商局要增加人手,为接下来的招商引资工作做准备。”
“我们现在是五个人的配置,我打算再增加三个人,把基础的股室组建起来。”
随后,左开宇将想法说出来。
与告诉杨波的一样。
四个人听完,皆是表示支持。
小王与小李之前是很清闲,但是随着工作量的增多,两人自然也忙起来,一个人要负责几项工作,脑子是用不过来。
如今听到增加人员配置来分担工作,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他们又不是领导岗,对他们而言,分散的不是权力,而是工作量。
左开宇随后说:“目前要增加一位副局长,我的意思是让徐成业同志挑起这个重任,诸位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左开宇也没有遮掩,很直接,将第二位副局长的位置给到徐成业。
徐成业这段时间来在招商局的表现是可圈可点,而且前段时间和左开宇去省城跑招商工作,他也是兢兢业业,哪怕是失败,也没有气馁。
对于这样的同志,左开宇觉得应该委以重任。
而且,招商引资这个工作光靠他左开宇一人也是跑不起来的,因此左开宇决定,得让徐成业尽快成长起来,能够独自去外面进行招商引资工作。
徐成业自然推辞一番,但是左开宇说一不二,直接确定下来。
随后,左开宇说:“戴局长,你还是主持局内的日常工作,徐成业同志以后的工作重心都是在招商引资这一块,至于其他人,还有后续进来的人,你看着安排一下,列出一个名单来,我下午交到县政府曾县长手里。”
戴育农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下午时分,左开宇拿到名单后,看了一眼,没有问题,也就带着名单前往政府办公小楼。
按照县政府办公室的相应规矩,见县长曾文化是需要预约的。
这事儿左开宇上午就让戴育农给县政府办的主任联系了一下,县政府办主任听说左开宇要见曾文化,不敢拒绝。
如今左开宇可是全光县的大功臣,两笔大投资,让全光县许多干部看到希望的曙光,所以没有犹豫,立刻给左开宇插了队,让左开宇下午一点到县政府办公楼见曾文化。
见到曾文化时,曾文化刚刚小憩结束,他喝了一口浓茶,笑着说:“开宇同志,回来了啊。”
左开宇点点头,说:“曾县长,这是招商局增加人员配置的名单以及一些人事安排。”
“你看看给签个字呢,然后提交常委会通过一下?”
这份名单是增加局内的人员配置,而且还涉及一个副科级干部的使用,所以必须上常委会。
曾文化一听,很是诧异。
他看了一下,挑眉询问左开宇:“开宇啊,这是你的意思?”
左开宇点点头:“我的意思。”
左开宇并未言明这意思也是杨波的意思。
果不其然,曾文化听说只是左开宇自己的意思,他就深吸一口气,说:“开宇啊,原则上我是同意的。”
“只是……”
曾文化一个“只是”转折直接否定他所谓的原则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