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呢,没想到是定骨手啊。”
“不过如此嘛,有什么值得自傲的呢?”
左开宇摇头,淡笑几声。
这一笑,让那孔余冬更加愤怒。
他没想到会被如此轻视。
他看来要好好向左开宇宣扬一下他孔家定骨手的威名!
孔余冬冷声道:“小子,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孔家定骨手!”
“我告诉你,我们孔家定骨手全国闻名,别说这小小的东海市,就是那四九城里的大人物都知道!”
“你,哼,坐井观天!”
吴腾也觉得左开宇是不了解定骨手,因此才有这样的讥讽。
孔家定骨手很有名,当然,只是在特定的圈子里面很有名,这个圈子就是权贵圈子。
这是一门传承数百年的技艺,是经历过时间考验,一代人传承一代人,凝聚无数心血的产物。
而且,这门手艺因为其独特性,所以传承不广,几乎都是单传,传承者本就少,因此并非人人都知道。
况且,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定骨手就是为王公贵族服务,近代也是为富商权贵服务,因此而今时代,依旧是这样的传承。
吴腾乃是富商家族,自然知道孔家定骨手的存在,因而不远千里将孔余冬请到东海市来。
而付子轩则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定骨手,他疑惑的看着吴腾。
他心中也是暗叹,原来暴发户与富商家族之间的差距就在这些方面,他付家对此可是一无所知。
随后,他看着左开宇,暗想左开宇莫非也是在口嗨。
然而,左开宇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来,对吴腾说:“吴少,你信我,这所谓的什么定骨手啊真不值一提,他敢威胁你,就让他滚蛋。”
“让我道歉,可笑,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可能!”
“想滚蛋,就趁早,别待会儿落得个颜面尽失。”
左开宇依旧很轻蔑,因为他非常了解定骨手,而且对定骨手这一派系根本不抱有好感。
并非左开宇不尊重这一派系,而是左开宇对这一派系的行事作风完全嗤之以鼻。
正骨手这一派系曾经也是为王公贵族服务,但随着传承发展,慢慢地下沉到了民间,而且传承更广,互相融合民间各种手法,取其长处而从之,在手法技艺上早就超越了定骨手。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民间传承者天赋不佳,而且人心难测,正骨手这一派系渐渐隐没。
左氏正骨手也并非家族传承,源自于左开宇爷爷拜师一位民间正骨手高人,加之左开宇的爷爷天赋极高,不仅传承了这门正骨手艺,而且在那战乱年代经常给民间百姓治疗,在不断地反复试验下,又经改良,才有今天的左氏正骨手。
因而如今遇到孔余冬,左开宇自然颇为不屑。
而且这孔余冬还如此的自傲,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模样,左开宇更不给他面子。
见左开宇油盐不进,孔余冬也知道打不赢左开宇,也就放弃了,对着吴腾说:“吴腾,好,你不让他给我跪下道歉,那我现在就走,以后,你吴家想再让我来东海市,休想!”
说完,孔余冬转身就走。
吴腾赶忙上前,欲要拉住孔余冬,左开宇却一把拽住吴腾,说:“吴少,何必执着于他?”
吴腾被左开宇拽住,自然没能阻止孔余冬离去。
他忙对左开宇说道:“左少啊,我……哎,这件事你能别给我添乱吗,他是我好不容易请到东海市的,为我爷爷定骨的,我爷爷如今在床上痛不欲生,再这样下去,我爷爷会没命的。”
“只有他能救我爷爷,你如今得罪了他,我爷爷怎么办,你别拦着我,我必须把他追回来。”
吴腾甩开左开宇的手,对左开宇已然心生不满,早已经没有最初的热情。
在他看来,左开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他已经后悔把左开宇请到自己包厢来。
他甚至极度厌恶付子轩,这一切都是付子轩开的头。
付子轩很无奈,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左开宇却问:“吴少,你难道不知道省城有一家正骨手吗,比之这定骨手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没去省城试一试?”
吴腾走到门口,哼道:“你说的是最近省城很有名的左氏正骨手,是吧!”
左开宇点头:“没错。”
吴腾冷笑一声:“去过,那家老板说了,治不了!”
左开宇眉头一皱,暗想不可能啊。
在吴腾去追孔余冬时,左开宇也起身去了厕所。
在厕所里面,左开宇与左岳通了电话。
自然是询问这件事,为何左岳治不了。
“喂,大爸,是我,你知道东海市的吴家吗,听说到省城找过你……”
几分钟后,左开宇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大爸左岳根本没有见到患者,是吴腾二叔去找了左岳,见面就让左岳收拾行囊到东海市,左岳本答应了,但有要求,得先把这两天预约的病人给看完,然后再到东海市。
但是吴腾的二叔非要求左岳立刻跟着他到东海市,直言不差钱,预约什么的不要管。
左岳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传承左氏正骨手时就谨记了他父亲的教诲,这门手艺源自于民间,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不能因为权势而忘记本心。
左岳为人正直,直接拒绝了吴腾二叔这无理要求,表示无能为力治不好。
得知这些事情的经过后,左开宇笑着回到包厢。
付子轩此刻没有心情与那些美女调情,让这些美女都出去。
美女们出去后,付子轩上前,询问左开宇:“左少,这事儿怎么办啊,那可是吴家,咱们是得罪了吴家啊。”
左开宇盯着付子轩,冷声道:“付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怪我了?”
付子轩忙摇头:“不是,不是怪左少你,只是……只是……”
付子轩吞吐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而后只能自己埋怨起来:“怪我,怪我日子没选对,摊上这倒霉事儿。”
“左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让你和吴家结下了恩怨,你放心,我……我一定想办法……”
付子轩自责起来,他细想一下,感觉的确是他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今天非要拉着左开宇来天上星辰,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不愉快。
付子轩又说:“左少,这样吧,我们先走一步,不然待会儿吴腾发火,我也招架不住。”
左开宇一听,看着空荡荡的包厢:“走什么走,叫美女进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