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大喜,在罗林离去后,再次打电话给范雨。
范雨听到得罪的左开宇是一个大人物,他吓得脸色苍白,赶忙从青青身上跳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准备连夜离开县城。
“妈的,来历竟然这么大,老子不奉陪了,告辞,回青竹镇。”
他回到青竹镇等同于鱼入大海!
他身份摆在那里,一个小小的青竹镇里有谁敢得罪他?
青青忙问:“雨少,我呢?”
范雨一笑:“跟我走?”
青青连忙摇头:“不,不,雨少你放过我吧,我还是留在县里。”
范雨已经玩腻她了,冷笑一声:“随你吧,爱去不去,你以为你还能回皇家一号?”
范雨直接赶人,将青青赶出屋子,而后开着车直接离开,返回青竹镇。
罗林与范雨分别后,他依旧没有回家睡觉。
这一夜,他异常精神。
不是他想要精神亢奋,而是他不得不振作起来去安排事情。
茶楼里,正是左开宇与付子轩发生冲突的茶楼里。
罗林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多时,进来几个人,其中几人是县委常委,还有一人则是付家的主事人付成功,也就是付子轩的父亲。
付成功瞧着罗林,眉头紧皱起来:“罗县长,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罗林冷声道:“付成功,你不是说你市里关系很硬吗,怎么连这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付成功一顿,疑惑的看着罗林:“罗县长,什么消息啊,你总得给我提个醒吧!”
付成功本来有些怒意,大晚上的不让睡觉让他来茶楼说事儿,他觉得罗林脑子有病,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若是真得了老年痴呆那就赶紧退休,让新人来接替这个位置。
如今被罗林一声怒斥,他神情不由一变,骇然看着罗林。
罗林也就提点一句:“省纪委书记的侄子在东云县待了两年,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如果不是这次范杰和他那蠢货儿子捅了篓子,他的身份还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隐藏到他彻底看清楚东云县的内部情况吗?”
罗林一声冷喝,吓得全场所有人浑身一个哆嗦。
省纪委书记的侄子在东云县隐藏身份隐藏了两年?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皆是面色惨白,这消息无疑于是重磅炸弹!
两年啊,这两年里,这位省纪委书记的侄子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对东云县有多少了解呢?
甚至,他在东云县这两年里是否收集到了什么证据,对大家不利的证据!
一切都是未知。
那一刻,所有人面色苍白,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把目光投向了付成功。
付成功本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东云县也就卖县长罗林几分面子,其他人是根本不入他眼的。
可现在,付成功也怕了。
他怕的不是人,而是隐藏了两年身份,他竟然没有得到一丁点消息。
他后背脊梁直冒冷汗,瞧着罗林。
“罗县长,他,他发现了什么?”付成功试探的问道。
罗林冷讪一声:“发现什么我怎么知道!”
付成功咬着牙,怒骂一声:“他娘的,明着来我怕他个鸟,可他妈的当官的竟然也跟你阴着来。”
“防不胜防啊,防不胜防!”
付成功连连摇头,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罗林冷喝一声:“现在急有个屁用,当务之急,你立刻运作关系,去探一探,看看上面收没收到什么不利的消息。”
“再者,马上把该停的停下,不应该做的也别做了,看情况再说。”
“最后,左开宇那边一定要拉拢,丁永刚也是才知道他的身份,他想借着这股力量重新掌权,绝不能让他得逞!”
听到罗林的安排后,付成功赶忙点头,说:“那我现在出发,先跑一趟市里,再去省里,如何?”
罗林点头:“那就赶快行动!”
而后看着其他人:“你们依旧各司其职,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明白吗?”
其他几人倒也点了点头,随后各自离去。
罗林再次闭上眼,闭眼那一刻,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左开宇的面容。
他在心中不断发问:“怎么会这样,怎么省纪委书记会悄悄把他的侄子安排到东云县来?”
“难道两年前省纪委就注意到了东云县?”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罗林渐渐入睡。
与罗林一同进入梦乡的还有县委书记丁永刚,常务副县长何长林。
他们都是彻夜未眠,这件事让他们神经高度紧张。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们也才能安心闭上眼。
也就一两个小时后,天已经亮了,左开宇醒来。
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他现在很有精神。
起床洗漱完毕,收拾一下后便出发赶往林业局上班。
途中,左开宇打了电话,打给他大爸的。
“大爸!”
“哦?你小子啥情况,大早晨给我打电话,有事啊?”
“有事,自然有事,问你个事。”
“你说!”
“接我到他家给他做推拿正骨的老头子是谁?”
左开宇已经确定那就是省纪委书记左归云,但是左开宇还是想听他大爸的话。
他不信他大爸对此事毫不知情。
果真,左岳沉默了。
他半晌后才哼了一声:“开宇,你问这么多干嘛,别人又不是没给你工钱。”
左开宇一听,他就知道他大爸必然知道些什么。
他紧追不舍,继续询问:“大爸,你别再隐瞒了,他是不是一个高级干部,也就是大官!”
左岳皱了皱眉,回应左开宇:“你都知道了?”
左开宇深吸一口气:“大爸,你怎么能瞒着我呢,他可是省纪委的书记啊,你让我去他家给他推拿正骨,我可一直叫他老头子呢。”
左开宇很是无奈,如今才得知那老头子的真实身份,而他却已经连续几次都直呼他老头子了。
这显然是大不敬啊。
左岳也是苦笑一声:“是他不让说的,开宇,大爸也没办法啊。”
左开宇倒也理解左岳,也不计较,便又问:“大爸,这个已经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他姓左,我们也姓左,我们和他到底有没有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