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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拿着砍柴刀,一步一步沉着的走向围观的村民,每一步仿佛都像是踏着所有人的心口,大家都为这个少年感到惋惜。

少年眼神中好似有血光溢出,面露狰狞,他失去了神智,厉声问道:“谁干的?”

村长支支吾吾,然后少年一刀砍了村长的脑袋。

他又走向下一个人,吼道:“谁干的。”

可是哪还有人,都四散而逃,纷纷跑回了家里。

“杀人了!杀人了!”

少年仿佛地狱而来的杀神,那眸子中满是冷厉的血丝,他杀了很多人,可是很多人都支支吾吾的,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杀一个人,他身上的杀意便盛一分。

当初欺负他的混混跪在他面前求饶。

原来拿起屠刀的人就成为了强者。

终于还是有人说出了真相。

原来是几个外来人和官兵前来搜查。

临走时,官兵威胁他们,让他们别传出去,否则征税的时候会跟同僚提一提的。

当然那些外来人也留下了一点儿封口费。

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敢忤逆官兵的意思。

更何况,要是顺着官兵的意思,说不定来年交税的时候还可以轻松点,这样家里又有盼头了。

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想传出去也不容易,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睁眼的少年几乎屠尽了村庄,让这里变成了安静的陪葬地,村子四处都是染血的尸体,化为了炼狱。

他提着砍柴刀离开了村庄。

少年一路杀到了谷城,谷城的守城官兵好像是在看戏一般。

他只是一个少年,仅此而已。

十几个官兵围住了他,如同猎兽一般,试图制服这个疯子。

但他不管不顾,一步步地杀了过去。

当杀了第一个官兵,就有人不淡定了。

这件事不是玩笑的!守城将军出手了。

少年被一枪钉在大地之上,气浪掀起一阵烟尘,他们都以为这下少年死定了。

可是少年拔掉了枪,胸口上一个血洞,鲜血如泉水般汩汩地冒出,他眼里满是血红的影子,眼白已经被吞噬,他已经没有任何神采。

少年提着砍柴刀,走向了将军。

将军皱眉,“这都不死,这是什么怪物?”

少年身上的杀意又强盛了一截,他仅剩的一丝理智都消失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杀到血流成河,杀到这世间再没有一个人,这世界不配有人活着!

少年杀向将军,走一步杀意就盛一分。

将军拔剑刺向了少年,少年一动不动,抓住了利剑,同样挥动了砍刀。

这一刀带着杀意的压迫,带着果决,带着目空一切的速度。

将军竟然死了,少年浑身是血,身上杀意实质性的压迫,让很多人还没有近身就不寒而栗。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城门前混乱不堪,百姓惶恐四散。

他身上也越来越多的血洞,一个、两个、三个……他仿佛是一个永远不会死去的魔鬼,士兵们惊恐不已。

这时候天边突然飞来一道光,没入了少年体内。

他空洞的眼神闪烁过一线光芒,行动停滞了一瞬,便恢复了原状,继续这场杀戮。

少年提着砍柴刀,杀意不灭,真灵不死。

而此刻东阳州所有外来势力都在赶往俐城。

没有人去注意谷城发生的事。

尤文医立在俐城城头。

俐城城主江朝站在他的身边。

两袖清风阁其他的人也在,甚至俐城各个势力的人也在,他们不得不来。

尤文医始终望着远方,眼睛微缩,站在城楼之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眼里带着几分茫然。

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所以他带着两袖清风阁的人守在了城墙上,这叫以逸待劳。

两袖清风出头之日,就是应劫之时。

城墙下也有一群人正在等着,那是被尤文医赶出去的中阳山的人,领头的是中阳山的长老,此时是满脸的阴沉。

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好,很好,等着吧!

尤文医并没有理会下面这一行人。

想了想,事情在城外解决才不会对城里造成麻烦。

这群大势力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想要把他们引进俐城然后一网打尽并不现实。

他们的实力远强于两袖清风阁。

不如将他们堵在城外,以各大世家和军队的力量足以完全压制他们。

再不济也能据城守关。

好不容易寻了个风水宝地,眼看他两袖清风阁都建好了,这要是给整塌了找谁哭去。

“为了一个风劫,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江朝在旁边说道。

其实他也有抓风劫的心思,可惜多事之秋,目前最紧要的事还是维持俐城的安宁,不然这一城之主的位置就不用坐了。

“据说那个悦芯郡主很值钱,辰王开出了让他们疯狂的条件。” 权逢说道。

“查到风劫在哪儿了吗?” 尤文医问道。

“不知道,但是不在俐城。”

尤文医有点儿无语。“这家伙很是耐得住性子啊,他不会在哪儿睡着了吧?”

权逢看了尤文医一眼,心想我也对你有点儿无语。

“或许吧。”

“等那个家伙出现我一定要打死他娘的,耽误老子练徒弟。”刀邛开口说道。

“就你那功夫,人家的衣角你都摸不到。”尤文医带着几分鄙视说道。

“别只顾着练刀,多练练身法、内力,刀虽霸道,但是过刚易折。”权逢苦口婆心道。

刀邛递了个白眼。

“是是是,你俩厉害,你们说的都对。”

“算算时间该到了啊,怎么还没来,居然还要我们等他们。”

尤文医无聊地要仰天长啸。

“我们这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权逢淡定地说道。

“这兔子可真难守,没点儿耐心不行啊!”

权逢突然说道:“不用等了,来了!”

城外远处黄沙滚滚,一匹匹烈马席卷而来。

但见分为了七个阵营,分别是来到东阳州的六个势力,以及司徒骏带领的人马。

一行人停在了城墙下,躁动的土地慢慢安静了下来。

弥漫的尘土停止了扩散,缓缓沉落,复归大地。

见到城门紧闭,一个虬髯大汉吼道。

“尔等何意,来者是客,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各位前辈的人在东阳州胡作非为,难道这就是为客之道吗?” 尤文医当仁不让地回道。

即便面对众势力兵临城下,尤文医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哼!小娃娃,你有跟我说话的资格吗?叫你家大人来!” 虬髯大汉不爽地看着尤文医说道。

尤文医听见他的话也觉得有几分不爽。

“哼!哪里来的老头儿,你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尤文医佯装怒道。

虬髯大汉眯了眯眼,呵!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过。

“你是谁?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