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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恩峰沉思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一成的财富拿着烫手。

但那可是一笔无法想象的钱财啊,若是惠家能得到,那就是一飞冲天了。

最终,惠恩峰苦思之下还是同意了。

他本也是个喜欢豪赌的人。

“如小友所言,那便一试!”

“好!好!好!惠家主爽快!”

此行还算顺利,惠恩峰也是个讲理懂得变通的人,讲得通道理,那自然就没这么难,尤文医心中大喜。

“惠家主今日加入我两袖清风阁,实乃一件大喜事。”

惠恩峰笑道:“以后还请小友阁主多多提携。”

“惠阁主这是折煞晚辈了,以后两袖清风阁还需要惠阁主多多出力,惠阁主随意称呼就好。”

“阁主终究还是阁主。”惠恩峰都有点儿恍惚。

他行商多年,有了一些成就自然就有了傲气,但是尤文医给的太多了。

身入商场,追名逐利,能屈能伸的道理他向来是懂的。

何况也不算屈就。

尤文医笑着对惠恩峰说道:“惠阁主随意就好,既然惠阁主是自己人了,那很多事情可以开始做了。”

“阁主请吩咐。”惠恩峰笑着拱手。

“不必如此,我先对惠阁主说说这商阁,商阁以商为道,首先是建立自己的商业版图,为阁中收敛天下财富。其次对于愿意从商的人提供一个机会,实权的机会,商阁可以多个商会分而治之,大抵就这些。不过惠阁主加入了我两袖清风阁,那么如何处理惠家和两袖清风阁的关系?还需要惠阁主做好安排。”

“既然我加入了两袖清风阁,那么惠家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我会询问惠家其他人的意见,将一部分人一部分产业带入两袖清风阁,剩下的人管理惠家基本的产业。”

“惠阁主自己清楚便好,具体的事宜,后面等另外几位阁主到了我们再细说,现下有一事需要拜托惠阁主。”

“阁主请说。”

行吧,要叫阁主就阁主吧。

“我需要惠阁主为两袖清风阁寻个落脚的地方,同时还需要满足一些学子求学的需求,作为学堂。”

惠恩峰沉声道:“此事不难,可是真的有人愿意学吗?我们又该怎么教?”

“不必忧心,有一个人学便教一个人,至于教什么,惠家鼎立俐城,想找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是难事,满足他们想法的同时,当然也不必为难自己,能抓住机会的终究是少数人。况且真正的天才可不是简单教就能教出来的,先寻地方,其他的以后再说。”

“好,城西有一处宅子倒是适合,需要几日时间稍加修整,我先派人过去,阁主可要过去看看?”

惠恩峰办事很爽快,尤文医说完,他脑中就有了地方,当然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事,简单!

若是要尤文医来做,那可就麻烦了,没有门路,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

“不必了,惠阁主派人去城门口找一个左边佩刀,右边佩剑的年轻人,他叫刀邛,你也见过,让他将两袖清风阁的人带到那儿就行了。”

“好,阁主可还有其他吩咐?”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商阁之主的位置。

“暂且不需要做其他的,不过惠阁主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后有的忙了。”

“哈哈哈,惠某不怕忙,就怕闲着!”他爽朗地说道。

“事情都说完了,惠阁主可管饭。”

“自然,早便让人准备了,阁主请。”

“惠阁主请。”

远道而来自然是客,客随主便,尤文医跟着惠恩峰去了膳厅,两人一番争执,结果还是不分先后,一起同行。

管家更次一个身位。

尤文医一路四处张望,惠恩峰见状也向尤文医介绍起了府里的布局。

“惠阁主昨日回来可将府里的事处理好了?”尤文医随意问道。

“让阁主见笑了,大致已经处理妥当。”

“既是惠阁主的家事,我自然不便多问,但攘外必先安内,惠阁主可要留心些。”这话就是他站在阁主的位置提醒了。

要是阁里因为他的府宅腌臜事儿出了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惠某自然知晓。”

膳厅前,尤文医左右看了看,并没什么人。

一桌山珍海味已经备齐,两个年轻人在门口候着。

看起来两人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眼神变换不定,另一个看起来倒是很冷静。

“阁主,这是犬子知楼,知相。”

“知楼,知相,这是两袖清风阁的尤文医阁主,为父已经决定加入两袖清风阁。”

“父亲,你怎会如此,要不是这个小人,我惠家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惠知相震惊说道。

惠知楼同样也很惊讶,昨日他在惠家坐镇,但司徒山庄发生的事一分不少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虽也有震惊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

惠知楼不由得心想道:这就是两袖清风阁阁主吗?

“住口!”惠恩峰眉头紧皱,这个儿子心性太差了。

“阁主见笑了,犬子一时少年意气,相信阁主不会跟他计较。”

“自然,富贵少爷和我等自然不一样。”尤文医打趣说道。

惠恩峰尴尬笑了笑,这些年除了二儿子惠知楼随他经商,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其他几个子女都只是请了先生教导便没再管,像惠知相方才修道回来,前些年根本都不知道他学了些什么。

“阁主见笑了,本是看你们都是年轻人想必有话说,这才把他们叫来,没想到闹了个笑话,来人先将三少爷禁足。”惠恩峰说道。

“父亲,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小人将我禁足,父亲!”

“带走!”

尤文医制止说道:“惠阁主对儿子不免苛刻了些,他说的也没错。”

尤文医对自己做过的事儿很坦然,别人骂他当然也是应该的。

“这孩子早年在外修道,疏了管教,阁主见谅。”

“无妨,我看这位公子倒是沉稳许多。”

惠恩峰答道:“这是犬子知楼,这几年随我经商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惠知楼拱手道:“见过阁主。”

“不必行礼,说起来你我应当年岁相近,如此这般,倒是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老家伙了,随意些就好。”

惠恩峰笑道:“我是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天下从来都不是年轻人的,但我两袖清风阁是年轻人的,你可愿加入我两袖清风阁?”尤文医笑盈盈地看着惠知楼。

惠知楼不卑不亢地说道:“承蒙阁主看重,知楼自知才疏学浅,还需再历练几年。”

“不必如此,我不强求,惠阁主可以好好跟贵公子说说我两袖清风阁,惠公子若是愿意加入,我两袖清风阁可待以副阁主之位。”

惠恩峰笑道:“犬子能被阁主看重是他的福分,不过此事还要看犬子的意愿。”

“自然如此,惠家主既然备好了午膳,那就入座吧,热菜要趁早。”

“阁主请。”

“不是我说,惠阁主太守礼仪了,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都是自己人,坐吧。”

说罢就自己坐下吃了。

这惠家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多,一板一眼的。

惠知楼也跟了上去,相比惠家两父子,尤文医的做派就要随性得多,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