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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她就说,祁曜君也不是什么冷漠无情的人,对方要真救过他的命,能是这待遇?

“……就,没人澄清吗?”

“怎么澄清?太子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更何况当时先皇病重,他哪里顾得上这些,就算顾得上,这种事情又该怎么说?没得让人觉得皇上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只能由着去了。”

李修媛又低头抿了一口茶。

“她也是命好,没等太子找机会将她打发出府,先帝就驾崩了,太子登基为帝,忙得不可开交,后宅的一切都交给皇后打理,皇后估计也是有心想恶心皇上一把,干脆把安可心抬为美人,让她一同入宫,还装作一副对她客气有加的样子,让救命恩人这个身份愈演愈烈。等后面皇上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他又不能再把人赶出宫去,就留着呗。”

书言也在一旁插嘴道,“这人说谎说久了,仗着宫里人不明真相,真把自己当皇上恩人了,一直以来都耀武扬威的,眼下也是遭报应了。”

书言一直沉默寡言,眼下忽然开口,看起来也是忍安可心很久了。

李修媛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随后朝季月欢笑道:

“总之,皇后娘娘想恶心皇上,所以一直拖着不处理,但太后就不一样了,太后很早就不喜欢安可心,只是当初碍于流言正盛,不好将她处理了给皇上增添无端的骂名,如今可算是没有妨碍了,安可心当众犯错被贬为采女是罪有应得,如今又精神失常,即便被处理也没人敢说什么,太后必不会手软。”

季月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感叹:

“听着好累。”

只是处理一个人而已,顾忌这顾忌那,愣是让对方蹦跶了好几年。

李修媛听出她的意思,笑道,“累的是那些高位的人物,太后,皇上,皇后,贵妃,一个个瞧着尊贵无比,却一生都在被声名所累,所以我就觉着我修媛的位分刚刚好,不会有人过分盯着我,又刚好不会被人欺负,自在许多。”

季月欢也望着她笑,“迎夏姐姐也是个很通透的人。”

“我这哪儿是通透,用我爹的话来说,是没出息。不过好在我爹只希望我过得好就行,也不指望我光耀门楣什么的。”

【只希望我过得好。】

季月欢看着李修媛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曾几何时,她身边也有那么一个人,只希望她过得好。

难怪李修媛即便被她拒绝过还是愿意一再坚持,这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是被爱包裹的人才拥有的,她无惧失败,因为背后永远有人兜底。

“真好,迎夏姐姐,你的爹娘一定很爱很爱你。”

“那自然。”李修媛下意识应声,随后才觉得她这话的语气不太对,她转头看她,有些疑惑,“怎么忽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你的爹娘对你也不差呀,旁的那些传闻我就不提了,光这次为了进宫见你,季家为朝廷捐了三十万两白银呢,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的大手笔。”

季月欢微微一怔,想起季夫人温暖的怀抱,想起二哥担忧的眼神,想起三哥夹杂着心疼的抱怨,她微微弯起眉眼。

“是,他们也很爱我。”

她险些忘了,她如今也是有家人为她兜底的人了。

李修媛总觉得她的感慨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儿,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再问,用过晚膳之后担心耽误她休息,便告了别,只说择日再找时间来看她。

祁曜君来的时候李修媛刚走不久,见季月欢坐在窗边发呆,他顺势将人揽进怀里,有些不悦地训斥:

“病才刚好就坐在窗边吹冷风?再着凉了怎么办?”

季月欢难得没跟他较劲,只是伸手晃了晃自己毛茸茸的大袖,“这不是有你送我的裘氅吗?”

祁曜君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如他所料,确实很适合她,棕红色的狐狸毛在她脖颈处围了一圈,将她的小脸儿衬得明艳动人,像是雪地深处探头而出的一只小狐狸,素来晦暗的眸子也多了些神采,灵动得不得了。

他挑了挑眉,“今日心情不错?”

“嗯!”

季月欢用力地点点头。

她知道了前世自己的结局,有个很好的警官帮她处理好了后事,大老板会为她的离开感到可惜,房东太太没有怪她添了麻烦,还知道除了小老头外,有个人无条件牵挂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醒来呢,又见到了呵护她的家人,还交到了新朋友。

和原本就与原主建立了深厚友谊的贵妃不同,李修媛是她在这个世界真正凭借自己交到的朋友,李修媛眼中的她即是纯粹她。

她喜欢李修媛,她进宫早,知道得多,跟她聊天还有一种闺蜜在和她分享八卦的感觉,这是她前世鲜少有过的体验,她很喜欢。

嗯,物质上,她还拥有一件温暖又漂亮的新衣服。

她感觉今天的自己,幸福感严重超标,好像每一件事都很合她的心意,连窗口涌进的寒风都带着香甜的味道。

她静静地趴在窗边,细细感受那点儿冰凉,那是小老头希望她感受到的东西。

她真想告诉他,她都感受到了。

祁曜君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么坚定又亮堂的眼神,小脑袋瓜在一团毛茸茸里探出来,可爱得让人心发软。

他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些许,捏了捏她被风吹凉的小脸儿。

“听说今日李修媛来过,因为她?”

季月欢再度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是,但不全是,总之今天很开心。”

说着,她眼巴巴地望着祁曜君,“想喝酒。”

祁曜君:“……”

不高兴了要喝酒,高兴了还要喝酒。

祁曜君没好气,“哪里来的小酒鬼?不许!病才刚好,还想喝酒?不想好了?”

“好吧好吧,”季月欢也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了,回头真要折腾出什么毛病还是害旁人担心,她只是望着窗外有些感慨,“就是忽然感觉幸福得不真实。”

祁曜君微微一怔,随后紧了紧环住她的手,“那就更不能喝酒了,要清醒地记住这份幸福,记住了,就是真实。”

记清楚些,总会多几分留恋吧,多几分,活下去的念想。

季月欢侧过头看了祁曜君一眼,随后笑道:“你小子,难得说句人话。”

祁曜君:“……这什么话!”

“夸你呢。”季月欢懒洋洋地摆手。

祁曜君一脸的不相信,但似乎也没有跟她较真的意思,只是忽然道:

“你大哥明日便回朝了,朕准备到时候连同季家赈灾的事一起封赏,晋你为姬,如何?”

季月欢:“……”

祁曜君看她左掏右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皱起眉,“你找什么?”

“记性不好,之前我让腊雪给我写了个位份表,我看看姬是个什么玩意儿。”

祁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