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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如其来甚至有点没头没尾的要求让昌风一愣。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抛出细沙,在地上铺就两个字:

【谢雨?】

祁曜君摇摇头,“朕不确定是哪两个字,所以你查起来大概会有点麻烦,但是不急,你慢慢查,细细查,朕需要这个人的所有消息。”

他需要确认,她口中的谢宇,到底是谁。

或者说,到底在哪里。

在大曜,还是在……她的梦里?

祁曜君只觉得心中一阵发冷,他不敢去想,如果这个人真的只存在于她的梦里,那他们之间……

他强迫自己打住思绪。

“总之你去查,昌风,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朕求你。”

【求】

昌风瞪大了眼睛。

他和祁曜君认识这么久,眼睁睁看着他从少年将军到东宫太子再到登上帝位,哪怕当初提议他重建天枢阁,他都没有用过这个字。

祁曜君怎么了?

这个谢雨……到底是谁?是一个隐藏的危险人物吗?比晋王和那个人加起来都要危险?

可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天枢阁又怎么可能半点儿风声都没得到?

思及此,昌风愣住。

是了,如果存在这么一个连天枢阁都未能察觉到的能威胁祁曜君帝位的人物,那对方确实很危险。

他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直到昌风闪身离开,祁曜君对着空旷的殿内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转身前去上朝。

*

季月欢根本不知道自己朦朦胧胧间的一声呓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她起床的时候祁曜君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洗漱完又吃了早饭,才听南星禀报:

“小姐,神医来了。”

季月欢一愣,“危竹?他来做什么?”

南星挠挠头,“听说是皇上叫来给小姐看伤的,神医的药非比寻常,再深的伤口也不会留疤。”

季月欢“哦”了一声,昨晚做的时候祁曜君就一直盯着她的手臂看,一副恨不得透过包扎的纱布看到伤口的样子,她当时还寻思祁曜君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敢情是在琢磨给她治伤。

虽然不是很想见危竹,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让他进来吧。”

让季月欢意外的是,有些时日不见,危竹瞧着比初见时憔悴许多,眼下都是青黑,也不复当初的出尘俊逸。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危竹愣了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纳闷,“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只是感慨,果然每一个上班的人都跟被吸光了精气似的。”

瞧瞧危竹,以前无拘无束当个游医的时候,那气色多好,如今当了官,这才上几天班啊眼睛里都没有光了。

尤其危竹还不是上正经的班,他是有权拒绝给人看病的,地位大概类似于现代的那种技术顾问?

这都累成这样,可想而知普通社畜的日子有多难熬。

季月欢走神地想,可能这也是古代相较于现代唯一让她安慰的一点——不用上班。

哦,也不对,也是要早起打卡的,只是她运气好,接二连三赶上大领导被罚了而已。

“上……班?”

“哦那不重要。”

季月欢转移话题,伸出手,“看伤是吧,你先帮我看吧,看完顺带帮腊雪看一下,我也不太希望小姑娘身上留疤的。”

危竹“嗯”了一声也没再纠结,只上前给她解开绑着的纱布,直到那道狰狞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他才不住地皱眉。

“怎么这么深?”

“疯狗么,下嘴的时候没轻没重,问题不大,至少目前感觉下来,我应该没有得狂犬病的风险。”

危竹:“……”

小师妹说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抓过来,先是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没有伤及筋骨后,又重新给她清理了一下伤处。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季月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疼吗?”他忍不住问。

季月欢原本发着呆,闻言瞥了他一眼,耸了耸肩:

“还行,在承受范围内。”

可能因为更痛的都经历过,她的痛觉神经早就变得迟钝而麻木。

危竹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张了张嘴,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药膏,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敛眸道:

“来之前我没想到伤口这么深,这个药应该效用不够,但先凑合着吧,等我回去再改良一下。”

季月欢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危竹看她爱搭不理的样子,上药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说出一句:

“对不起。”

季月欢转头看他,扬了扬眉,似乎疑惑他突然的道歉从何而来。

触及到她的目光,危竹抿紧唇,心脏处传来一阵钝痛。

——这样的目光意味着,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他低头仔细地给她上药,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本以为进宫可以帮到你,但好像反倒给你招致祸患。”

中秋宴,甚至这次的毒蛇之祸,他的存在,反倒成了有心之人大做文章的契机。

季月欢不说话,只是目光逐渐变冷,漆黑的双眸幽幽望过来的时候,让危竹止不住地胆颤。

他极力扯了扯嘴角,“小、小师妹,怎、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在看一个小丑。”

季月欢嗤笑一声。

“果然名字一样的性格也相差不到哪里去,危竹,你在装什么啊,非要用这种虚伪的语调让我跟你说一句没关系吗?”

危竹一怔。

又听季月欢冷静地继续:

“你如果真觉得是自己给我惹了麻烦,那你可以直接去死。你如果认为是旁人有意算计我,而你只是刚好被他们拿来当做了一个攻击我的借口,你本人其实很无辜,那你可以用尽你的手段去报复他们,让他们知道神医危竹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算要算计我也别牵扯你……”

季月欢说到这儿,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你明明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有那么多可以从根源解决问题的方式,结果你却只是跑到我面前说一声对不起?怎么,我是什么观音菩萨么?我的一句没关系就可以渡化你的内心?会比反击那些拖你下水的人更让你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