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伸手制止冯嘉的热情拥抱,“别,受不起你的熊抱,要不咱们握个手?”
这家伙一身五颜六色,除了头发没染,整个一移动烧包。
冯嘉一米八五的大男孩委屈巴巴:“师父真冷漠。”
“少贫嘴,钥匙给我。”
冯嘉把钥匙给她,“师父第一天来沙市,我必须给您接风啊,正好介绍咱的徒子徒孙给您认识。”
肖安冷笑,“敢拉帮结派,送你进去改造。”
冯嘉笑嘻嘻,“绝对没有,我们是正经公司,都是守法好公民。”
这时,纪恩平下车,走到她身边,“小安,不介绍一下?”
冯嘉:“……纪恩平?”
纪恩平点头,“您是?”
肖安介绍,“冯忠大儿子。”
纪恩平挑眉,来头不小,他伸手,“你好。”
冯嘉客套笑着伸手,“纪厅长和我师父认识?”
纪恩平一握即松,微笑,“小安是我亲自请来的人才,以后和我是同事。”
冯嘉雷达哔哔响,小安,小安,喊的这么亲热,又是一个惦记师父的贼人。
肖安没管他们的眼神厮杀,登上霸气无比的霸道猛士,“我先进去安置,有时间再联系。”
冯嘉转身扒住车门,“别啊,我去认个门帮您置办家什。”
纪恩平已打开副驾驶坐上去,冯嘉有样学样,快速开门坐进后面。
肖安看着两人,“都不干正事吗?”
她启动车子,保安进行登记录入才放她进去,其他人回省厅,付海开车跟在后面,管家的车紧随。
三辆车进入二栋地下车库,肖安找到自己的停车位,唰地倒车入库。
冯嘉吹口哨,“师父的这车技还是这么顶。”
纪恩平眼神微妙。
一行人坐电梯到15楼,纪恩平在1501,她的房子1502。
大家先把她的行李搬进屋,付海和唐正没多留,他们得立即回厅里报到。
肖安打量一圈,还不错,奶油温馨风,用料讲究,还有环型落地窗可以看风景。
三室两厅,带大衣帽间和书房、小健身房,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真正拎包入住。
对面1501也打开门,闵管家把肖家人给的土特产提进去,一位保姆阿姨在帮忙。
纪恩平道:“去我那边吃饭,你今天不用开火。”
肖安迟疑一秒,这,不好吧?
冯嘉嚷嚷,“师父去我那吃饭,我已经安排好了。”
纪恩平:“我家阿姨已经做好饭等着,抬一脚的事。”
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
肖安懒得出去折腾,“那行,冯嘉你回去,下次再跟你吃饭,我刚到还得收拾,明天又要去办手续,暂时没空。”
冯嘉失望,“好吧,那我随时等你电话。”
不气不气,师父太优秀,被贼人惦记很正常,他必须严防死守。
送走冯嘉,肖安给肖易打电话报平安,随意冲个快澡洗去疲乏,正好纪恩平来敲门。
肖安直接穿着拖鞋过去,他家的风格黑白灰调,小客厅三面冲顶的书架格外惹眼,目测上万册书。
管家和保姆已经离开,屋内就他们。
“家常小菜,快尝尝。”纪恩平给她舀汤。
肖安一看,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你没必要光顾我的口味。”
“我这人好养活,不挑食,你喜欢的也是我喜欢。”纪恩平似乎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是温和柔软模样。
丝毫没有外面的冷厉与威严。
自己到沙市他就这么开心?
两人静静吃饭,即使不说话似乎也不尴尬。
“明天报道,你正式进入一队,准备好了吗?”
吃完饭纪恩平送她回1502,“更大更难的挑战。”
肖安点头,面色轻松平静,“上班罢了,还要怎么准备?”
她现在真正已经做到了师父所说的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
她喜欢更难的挑战,不悲不喜,不惧不疑。
纪恩平唇角上扬,他怎么就这么爱她自信的小模样呢。
“罗奔驰为副队长,一队大队长一职我会给你留着,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肖安,虚位以待,未来可期。”
肖安一双明眸弯成月牙,“不会让你们失望。”
纪恩平手痒又想揉她头。
肖安警惕后退,“再乱我发型,小心给你撅断手!”
她开门关门,啪,把人关在外面。
纪恩平眯眼微笑,每一个细胞都是轻松喜悦。
肖安哼着歌,把工具箱拖进小书房,很快收拾出来一个工作台。
又挂好衣服,转一圈只有一些小家电要买。
把统计清单和大门密码发给冯嘉,让他搞定。
“小甜,接管房间的所有电子设备。”
“好哒~~”小甜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要不要监控整个小区外面?”
肖安摇头,“不用。”
深雅苑住的都是省厅公职人员,外面保安和物业全是退伍军人,安全的很。
哪个毛贼敢来这里撒野?
这时,赵小兵打来电话,“肖安你回了县城怎么不说一声?现在已经去沙市了?真是的,我们本来打算给你饯行。”
肖安笑道:“不麻烦大家了,我正好提前过来安置。”
和他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她打开手机,果然,红星派出所群里很热闹,想了想,她发几句告别语,对大家的好意表示感谢,然后提交退群。
几个有她私信的纷纷发来贺电,她再次表示感谢。
四年基层派出所的人生,告一段落。
前路漫漫,自省不息,她想开始新的生活。
对着镜子把厚刘海扎成揪揪,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再摘掉眼镜。
“嗯,姐还是这么美!”对镜自恋两分钟,她听到小甜在喊。
“妈咪,妈咪,段阳有动静。”
肖安打开小超算,段阳的家在G省桂市,他此时正带着其中一个手机飞到海市,入住酒店后,把手机放在客房。
他带着现金出门,小甜一路从酒店监控再跟踪,再到他打车,目标是某个酒吧。
小甜定位,放大,瞬间接入夜兰酒吧的监控。
此时酒吧人很少,只有一个两撇胡子的服务员在慢悠悠打扫吧台。
“怀哥呢?”段阳要了杯酒,坐到吧台低声说,“我找他有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