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由来
“当时那个情况你也知道…就是比较紧急，我能感觉到你跟别人有些不同，所以就……”
“所以就拉我一起？”陆承泽冷笑了一声，“那如果那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人呢？你知道你这么直接拉着他去听曹英跟那人说的那些话，后果有多严重吗？”
出乎意料的是，曹可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丝丝疑惑，“会…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会变成他刚刚那样！”
陆承泽指了指曹英，也许是因为出身于星火学会的行动组，陆承泽说话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教训的语气。不过他确实有些生气，曹可这么随机抓人下水的莽撞行事，很大概率会给这块区域多添一只傲因出来。
“我……”曹可一听也是脸色一变，曹英刚刚那个模样他虽然在装死，但是也有悄咪着睁眼看到，可以说完全脱离‘人’这个范畴了。
“不对。”
陆承泽眉头紧皱起来，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情，思想启蒙需要有范白和进儒两个过程，虽然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看，并不需要严格按照范白进儒的顺序才能完成启蒙，但是范白进儒这两个过程本身并不能被省略。
换句话说，每一个完成启蒙的人都会知道傲因的存在才对，这是启蒙的前置条件。
可看曹可刚刚那迷惑的模样，他为何表现的好像是第一次见傲因一样？而且，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曹可走的是哪一条思想道路，从他的行为表现上也看不出来。
“你……”就在陆承泽张嘴，打算继续追问曹可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曹英却正好在这个时候转醒过来。
“嗯…”被陆承泽的战锤给敲晕的意识逐渐回归身体，潮水般的疼痛也席卷而来，让曹英疼的下意识呻吟了一声。
陆承泽看了曹可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曹英，曹可的问题只能晚点再一探究竟了，当下是先弄清楚曹英的问题。毕竟陆承泽并不清楚曹英背后的那个人或者是组织是否有找到他的方法，必须得抓紧时间。
“醒了就赶紧爬起来，不然我不介意直接一刀剁了你。”
陆承泽用脚踢了踢在地上打滚的曹英，右手已是抓住了月牙曲剑，用来威胁曹英。从先前简短的几句对话中，陆承泽已经确定曹英是个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那种人，想来也包括自身的秘密。
“别别，别！”曹英闻言顿时忍着浑身的疼痛，扭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从地上爬起来的曹英斜眼瞅着陆承泽右手的曲剑，嘴里直吞唾沫。
“简单。”陆承泽将曲剑一横，置于曹英脖前，“我问你答，一个回答不满意，我不介意再抓一个你，听懂点头。”
“懂懂懂…懂了懂了！”曹英闻言顿时点头如捣蒜，就差吐出个舌头喘两下表示真诚了。
“很好，你配合的话就能少受点苦头。”陆承泽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不觉中对于私刑逼问他已经运用的得心应手了。
“第一个问题，你身上的这个变化，给我解释清楚。”
“这......”
只是嘴上说着配合的曹英在听到陆承泽的问题之后，脸上还是露出了犹豫。
“嗯？”
陆承泽冷哼一声，将锋刃贴近了曹英的脖子，被废弃的地下空间，只有一盏不那么明亮的灯光挂在上头轻轻摇晃着。
稀白的灯打在曹英的脸上，让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月牙曲剑虽未紧贴他的脖子，但是流动在曲剑尖端的锋刃却已轻轻将他的脖子割开了一条细缝，渗出鲜血来。
“我说！我说！”曹英颤抖着，感受到脖子上缓缓流下的鲜血，他也顾不得此前答应那人的话了。
“大概是在两三年前的样子，我的事业刚有起色，可是却中途被我当时的直属领导抢了功劳。我五六年的努力，就此白费了。”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是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曹英的脸上还是表露出了愤怒。
“而且就在那个知道自己功劳被抢的当晚，我接到了老家村长打给我的电话，我妈死了，因为没钱治病，她没能挺过来。”
“就在我万念俱灰，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打算结束的时候，他找到了我。”
“他？”陆承泽眉毛一挑，“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曹英摇了摇头，“自他出现在我眼前开始，就一直罩在斗篷下，我们也只在晚上的时候见面。他是突然出现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前观察过我还是正好随机路过，反正结果就是他找上了我。”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抢劫的，但想到我身上一无所有，便也没什么好怕的，反倒是把他当做垃圾桶，随口诉说了一番。结果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听完之后，立即带着我去找到了那抢我功劳的狗东西，让我看着把他杀了。”
曹英说着，抬起头看向陆承泽，眼里没有对生命逝去的恐惧，而是疯狂到极致的兴奋。
“我看着他将那杂种的手脚扯下来，开膛破肚，血水、器官流了一地，到最后在他经历过极致的痛苦后再亲口，将他的脑袋吃下。”
“你能体会到吗！你能体会到吧！”随着当年的回忆一步步被唤醒，曹英脸上的神色就愈加疯狂，“那种，大快人心，直冲脑门的高潮！你能懂吗！”
陆承泽见状略微皱了皱眉头，曹英好像有些情绪失控了。而且，陆承泽没有想到曹英居然疯狂到吃了人脑，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曹可，一旁的曹可听到这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不得已，陆承泽散发自己的灵性，震慑住曹英，他的思想水平比曹英高，做到这个并不困难。
“然后呢，他是怎么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然后？”曹英嘿嘿傻笑了两声，似是还在回味当时的兴奋，“然后我跪下来求他，求他让我变得跟他一样强。”
“他就直接同意了？”
“当然！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我能助他达到任何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见曹英癫狂的样子进一步加深，同时身上又张开了几道裂缝，嘴角的弧度也在扩张，陆承泽不得不加大灵性的输出。
最关心的问题还没问到，可不能让曹英在这个时候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