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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水来了。”

林向阳的声音传来,又一次打断了陆承泽的思绪。这小子,两次来的都很及时啊。总是在自己要陷入不好的情绪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打断自己,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超能力了吧。

陆承泽如愿以偿的坐起身子,看向给自己递水瓶过来的弟弟。一路小跑过来的林向阳胸膛微微起伏,但是拿着水瓶的手却很稳,盖子也给陆承泽拧开了,主打一个贴心。

陆承泽伸出双手接过水瓶,小口喝了起来。这才发现,用来接水的瓶子是自己平时在家里用的保温杯。

似是看出陆承泽在疑惑自己的水瓶怎么也跟着自己到医院来了,林向阳嘿嘿一笑,解释道:“你吃了口饭就晕了,我猜肯定要送医院,所以出门的时候顺便帮你把水杯一起带过来了,要喝水的时候就不用找杯子,而且还能保温。”

“可以啊,怎么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哈?”陆承泽喝了口杯中的热水,调侃道。

“哪里哪里。”林向阳谦虚道,只是脸上被夸奖的那自豪表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眼见陆承泽还能跟弟弟插科打诨,二老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也在悄无声息中被溶解。

这也是陆承泽有意为之,有些话陆承泽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在这跟二老说。另外,自己也还有些问题需要想清楚。

喝过热水,在姑父林毅的强硬要求下,陆承泽又躺了回去。因为高烧,陆承泽哪怕只是起身喝点水,跟家人说几句话,浑身就开始犯累了。

但是自己还不能休息,躺在床上的陆承泽回忆起了一件事情。自己在平时,从来不会怀疑过自己,更不会否定自己的行为。

刚刚在林向阳进来前,陆承泽陷入的那个批判自己,否定自己的状态,陆承泽现在回过神来却觉得很奇怪,也有些没来由。

那种感觉,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样。猛然间,陆承泽想起来了,那个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自己在扒那个组织,偷听他们讲话的时候,自己曾因为看到那个组长施展能力,陷入过一段短暂的空白,当时的感觉,跟刚刚的自己那个状态很像。

可紧接着陆承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可以说早就已经离得那组长十万八千里了,最后一路逃亡,陆承泽也能确定没有人跟在自己后面。

那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再一次对自己产生影响的呢?难道说那个组长其实一直在追击自己,并一路跟随自己到医院来了,而且他甚至还在自己苏醒时经过自己面前?

陆承泽不相信那个组长能隔空对自己施展能力,从下午他需要用手贴着那个3号的后背就知道了。

那个组长的能力得有肢体接触才能施展,要对周围人产生影响,距离也得足够近。

但是自己分配到的这个病房,运气还不错只住两个病人,而自己恰好住在病房靠窗的里面。除了来往的护士,刚刚在自己这个病号面前有走动的,只有姑姑姑父和弟弟三人。

所以,组长亲自到来,在不引起任何怀疑的情况下当着其他人的面,对自己施展超能力,这个可能是不存在的,毕竟那个组长不可能伪装成护士,他是个男的。

那么,自己之所以会突然陷入那种情绪里,大概率是因为下午自己扒门被那个组长影响,留下的后遗症?陆承泽思考了一会,想不到其他别的可能,只能暂时接受了这个答案。

不过好在在陆承泽喝过热水之后,自己因为受到那个组长超能力影响而产生的那些个负面情绪,跟着热水一起被吞下了肚。

眼见陆承泽盯着乌漆嘛黑的窗外在发呆,一旁的姑姑开始催促陆承泽休息了。

陆昕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陆承泽便立马感觉到困意在翻涌,在姑姑的唠叨声中,陆承泽终于没坚持住,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

哒,哒,哒,哒。

哒,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寂静无比的楼道里,规律而又短促。

陆承泽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一股尿意憋醒。早先睡前喝的水,在这个时候化作了催促他醒来的闹铃。

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漆黑一片,看来现在还是深夜。陆承泽扭头看向一旁,只有姑姑趴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另外的姑父和弟弟不见踪影,他们父子二人已经先回去了。自己在喝着热水盯着窗户思考问题之前,就已经听到三人的商量决定,让姑姑做陪护。

因为姑父在私营企业上班,工作岗位又比较关键,要他早出晚归的,请假影响不好,弟弟林向阳第二天又还要上学。

倒是姑姑上班的机关单位,平日里其实并不繁忙,偶尔请假一天倒是无大碍,所以姑姑义不容辞的接管了留下来在医院照顾陆承泽的任务。

尽管陆承泽也表示过,其实自己不用人陪在医院也可以的,高烧晚些时候就会退了,自己只是在医院睡一觉,没啥关系的。

当然,淋雨的陆承泽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插嘴的余地,也就更别说采纳他的意见了。

为了不吵醒姑姑的睡眠,陆承泽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手上的吊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拔掉了,想来是自己那两瓶葡萄糖和消炎药都已经打完了。

陆承泽没有戴手表,现在的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睡了一觉起来,自己的状态相比刚醒的时候好了一些,起码有力气走路了。

穿上医院给的一次性拖鞋,陆承泽摸黑走向病房里的共用厕所。说起来,自己醒来的时候听到隔壁病床有动静,但是还没见过自己同房的病友呢。

路过隔壁病床,陆承泽如愿看到了自己病友,的床。隔绝视线的窗帘没有拉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凌乱的床,没有陪护,空无一人。

看着那凌乱的床,陆承泽心底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走到厕所门前,陆承泽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厕所门被上了锁,应该是自己的病友哥们儿在里面,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才能让自己起夜的时候跟别人刚好撞上。

想了想,陆承泽还是收回了本来想要敲门的手。他不想因此吵醒姑姑,还是走两步去外边的洗手间解决吧。

显然陆承泽你你逆天的运气还在持续发力,因为离陆承泽近的洗手间,是女士洗手间。男士的洗手间跟女生的地点是分开的,估计是为了不造成住院走廊的拥堵。

但是男士的洗手间,在这条走廊的尽头。意味着陆承泽要从走廊的这头,经过护士站走到走廊的那头上个洗手间,再原路返回。

陆承泽站在门前又回头看了看紧闭上锁的洗手间。算了,走就走吧,就当做高烧复健了。

循着指示牌,陆承泽经过了护士站。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值班的三个护士都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好家伙值班护士带头睡觉,这要被抓到了不得狠狠扣绩效。

催促自己起夜的闹铃还在作响,陆承泽没有管在睡觉的值班护士,继续走向洗手间。

为了不影响到病房病人的休息,夜晚的住院楼走廊灯都是隔了好几米才亮了一个,在黑夜的笼罩下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陆承泽在洗手间解决完需求,走到水龙头处准备洗手。

哒,哒,哒。

清脆而短促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由远及近。

陆承泽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那清脆的脚步声,不是自己脚下那一次性拖鞋发出来的,能够发出这种清脆的声音的鞋子,只有高跟鞋。

哒。脚步声在陆承泽的耳边消失了,随后周围再一次的陷入了死寂。

仿佛这高跟鞋的脚步声突兀的出现,又没头没尾的消失了。

但是陆承泽还是保持着手伸向水龙头的动作没有动,双眼却瞪大了瞳孔,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

尽管陆承泽借着洗手间微弱的灯光,透过镜子看自己身后,那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但强烈的直觉,还是不停的在对陆承泽响着警报。

那脚步声的主人,就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