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当他看见那女子的面容时,心中竟泛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她。
就在他想继续探寻这模糊的记忆时,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立。男人捂着头,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
下一刻,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侍卫们很快察觉到车厢内的异样。冷一率先冲了进去,见到自家主子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痛苦不堪。他心中一急,连忙扶住晕倒的主子。
“主子晕过去了,必须赶紧找大夫!”冷一急声吩咐,抬头对着车外的冷二喊道。
冷二应声而动,迅速驾着马车向山下的官道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山上的曾正恩仍旧专心致志地搜刮着流匪们的财物,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马车已经悄然离去。
等曾正恩搜刮了一圈后,便来到之前的那个高个子身旁。
“说,你们的老窝在哪里?里面还有多少人?”
曾正恩将匕首抵在高个子的脖颈处,逼问道。
高个子流匪冷冷扫了曾正恩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冷哼道:“别妄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曾正恩微微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嘴挺硬的嘛,不过,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多久。”
话音未落,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枚漆黑的药丸,迅速塞进男人的嘴里。高个子大惊失色,立刻想将药丸吐出。然而,这药丸入口即化,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吞下。
“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高个子目光惊惧,声音略微颤抖地质问。
曾正恩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能让你乖乖说实话的东西。”
她不再理会他,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等着药效发作。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男人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身躯不住地颤抖。一开始他还咬牙强忍,但痛感迅速加剧,如烈火焚身般难以承受,最终他再也撑不住,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说……我会告诉你……只要你……给我解药……”
他的身子痛得不停在地上翻滚,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初的冷静。
曾正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你现在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就这么疼死吧。”
男人再也不敢硬撑,满脸痛苦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实交代出来。曾正恩听完后,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点了点头。她随即开始搜刮男人身上的银子,结果只找到了二十两。
她皱起眉头,满脸嫌弃地嘟囔道:“怎么这么穷?”
男人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这二十两银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要知道普通村民一年也不过能赚十两,这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两年的收成了!但在曾正恩眼里,这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男人忍着痛,艰难地开口问道,语气里满是祈求。
曾正恩俯下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男人心中猛地一沉,直觉不妙。他不顾身上的剧痛,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曾正恩的匕首已经快如闪电般划过他的喉咙,留下一道致命的血线。男人挣扎了几下,随即便彻底没了动静。
曾正恩淡然地收起匕首,冷笑道:“不用谢我,毕竟你们是一起作恶的,当然得一起上西天。我这可是在积德行善呢。”
她说完,理了理衣襟,随即轻身一跃,运用轻功朝着男人所说的山寨方向迅速赶去。
山寨距离不远,曾正恩凭借轻功在几分钟内便到达了目的地。由于这些流匪刚刚起家,山寨规模还不大。她轻而易举地用迷药将所有流匪一一迷晕,然后再以相同的手法解决了他们。
曾正恩很快找到了山寨的库房。尽管山寨刚刚建立不久,但库房里堆满了不少宝贵的物资。金银珠宝足足有几箱,大米、精面及其他野味加起来也有几麻袋。曾正恩毫不客气地将这些物资一一装进自己的空间中,并在每个房间里转悠了一遍,又搜刮了一些额外的财物。
完成这些之后,曾正恩才满意地离开了山寨。
与此同时,曾思带着家人回到了山洞。安顿好家人后,他心里仍然挂念着曾正恩,决定回去帮忙对付流匪。他的父母也担心曾正恩,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反复叮嘱了一番才让他离开。
临走时,曾思源走到杨里正面前,认真说道:“潘叔,我爹娘和几个孩子就麻烦潘叔和其他叔伯婶子帮忙照看了。我先回去给我家曾儿帮忙对付流匪去了。”
潘阳看到曾思源决心已定,尽管心中仍有担忧,他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流匪人数众多,而曾思源只有一人,危险可想而知。曾思源若此时出发,无疑是赴死,但潘阳看着他眼中的坚定,最终选择了不再劝阻。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潘阳叹了口气说道,“你爹娘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你回来,你可得保重自己。”
“潘叔放心吧,我们兄妹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曾正恩坚定地回应道。
王焕此刻心中充满不舍,虽然她也很担心,但知道劝阻已无意义,只能默默目送丈夫离去。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
不远处,张家人看到曾思源离开后,心中满是喜悦。曾家这边只剩下老弱妇孺,他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抢回三个孩子,还能夺得曾家的粮食。想到这张家兄弟俩的脸上露出了更浓的笑意。
至于他们的老娘张婆子,此时早已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二哥,我们赶紧去曾家,把那三个孩子抢回来吧!”张老三兴奋地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说道。在他看来,曾思源已是必死无疑,曾家没有了曾思源,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
张老二舔了舔嘴唇,阴冷地点头应道:“走,立刻过去把人带回来。”
张燕也听到两个哥哥的话,立刻凑过来,愤恨地说道:“二哥、三哥,我也要一起去。”她还记得曾正恩之前扇她耳光的事情,如今曾正恩死了,她一定要找机会把那个贱人的儿子打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