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唐家仁接过帖子,看了一眼,随即合上,呵呵一笑回应道。
“用眼睛看,还能怎么看。”
“还要搞什么比武大会。”
“我去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唐厚仁随即接茬说道。
“也是可以啊。”
“只要让大哥靠近,他们没有一个能活。”
唐炳文白了两兄弟一眼,沉声说道。
“你们怎么不说,我也一起。”
“三个丹噬,怎么也能杀几个。”
说着,唐炳文顿了顿,略显忧虑说道。
“要是只为了杀人。”
“让婉茹、明夷、蹇儿、皋儿。”
“或者是让外门的英才、李鼎、小炆去不就好了。”
“还要你亲自出手,也太抬举这些鬼子了。”
“我在想的是,这些鬼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大老爷唐家仁呵呵一笑,没有接茬。
倒是那唐厚仁眼咕噜一转,稍稍沉吟,随即开口回应道。
“为了杀鸡儆猴呗?”
“在他们眼中,**病夫那块牌子还挂在我们的头顶。”
“现在山城又是他们的猪界,自然想要立威。”
唐炳文闻言,微微摇头,陷入短暂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
“我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袍哥会和青城派有扯不清的关系,漕运生意有不少是青城在打理。”
“燕武堂是开镖局的,和军中素有联系。”
“峨嵋、火德宗、自然门在山城和巴蜀中,都有自己的买卖。”
“我在想,那鬼子名义上是挑战,事实上是在清除异己。”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必然还有后手。”
大老爷唐家仁端着茶,抿了一口,呵呵一笑说道。
“所以啊,我下一趟山呗。”
一旁的唐厚仁瞧着门长双眉紧蹙,赶忙帮着劝阻。
“咳咳咳……”
“大哥,不要急不要急……”
唐炳文斜睨了一眼唐家仁,随口说道。
“我到是不怕被报复。”
“只是,你在比武前杀了他们的人,就能解决问题吗?”
“可如果在比武台上,关明正大杀人。”
“那这一口气是出了。”
“那唐门幻身障和炁毒,乃至丹噬,都要摆在台面上吗?”
“你能把在场所有人都杀光吗?”
听到这话,唐厚仁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门长说的这点到时在理。
唐门作为屹立千年的刺客门派,杀手手段千奇百怪。
但其中最为核心的,莫过于幻身障、炁毒还有丹噬。
剩下的机关、暗器、暗器手法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施展的。
可以说,见识过唐门手段的,基本都死了。
这样一来,唐门那些杀人手段就不可能被曝光出去。
江湖上流传的,也就是只有唐门的传说,而没有唐门手段,更不存在唐门手段的破解方法。
久而久之,唐门就成了江湖中最神秘的存在。
可如今,这比武大赛,五大门派加上东瀛,被六方人围着看。
手段怎么可能不曝光出去。
大老爷唐家仁闻言,一改平日嬉皮笑脸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说道。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但一想到这人洋鬼子,侵我国土,伤我同胞。”
“让我国土陷入无尽黑暗之中,我就手痒啊。”
“恨不得一个个送他们去死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诚最动人。
瞧大老爷那模样,门长唐炳文重重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让我再想想。”
“看有什么办法合适。”
说着,唐炳文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们也想想。”
“成。”
“好。”
大老爷唐家仁和唐厚仁,纷纷点头。
……
时间过得很快。
一眨眼,又过了一个礼拜,时值1920年1月22日。
张亦、杨克难他们忙他们的。
白老师给许新三兄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课。
嘉炆在铁匠铺里,乒乒乓乓敲个不停。
临近春节,外头有点冷,但铁匠铺炉火不曾熄灭,特别暖和。
这个时候,反倒是全年最舒服的时候。
嘉炆正聚精会神组机关。
忽地,感觉身上有一丝电流经过,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怪异情况,问号和感叹号瞬间挂满了嘉炆额头。
“啥情况???”
“emm……”
正疑惑呢,那感觉又来了。
这次,嘉炆没有刚才那么震惊,脑海中快速复盘起来,排除一个个可能。
急中生智,急中生智。
就是很急,然后脑子就长出来了。
一个念头,从眼前闪现而过,嘉炆啪地一下拍在大腿上。
“猫!”
“招财猫!”
“好像是招财猫的信号!!!”
找到一丝丝线索,嘉炆意念一动,随即与窦汝昌手中招财猫共享视野。
果然,刚一共享视野,立刻便看到了窦汝昌正在房间内左右踱步,走来走去,看起来像是非常烦的模样。
瞧他那模样,嘉炆开门见山便问道。
“窦兄,好久不见”
“你这啥情况?”
“可算联系到你了!!!”
听到了声音,窦汝昌几乎是用飞扑的,直接一把抱住招财猫。
可能是太激动了,然后不断摇晃。
嘉炆只觉得眼前光景,像是摄像机不断摇动,画面跟着一上一下,怪让人觉得难受的,连忙追问道。
“啥情况?!”
“你别摇啊,我眼花。”
听到嘉炆这么说,窦汝昌晃过神来,赶快把招财猫放下,随手拉来椅子坐下,沉声说道。
“老弟,你现在有没有赶过来北平?”
“为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起来,嘉炆还觉得这个窦汝昌满对眼的。
很有老大哥的样子,随即追问道。
“你直接说。”
“现在时局复杂,我有两个朋友喊几嗓子,被朝廷鹰犬给盯上。”
“想请你帮我护送他们离开。”
“酬劳随便你开!!!”
听到是护送人离开北平,顿时把嘉炆好奇心给勾起来了,赶快追问道。
“谁?”
“耳先生!”
“如今这个情况,他不能在北平再待下去了。”
“其他人我都不放心,不知道……”
不等窦汝昌把话说完,嘉炆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别人也许他不知道,但耳先生他可忘不了。
那可是划破群黑夜的曙光啊,不少人都曾蒙受这位先生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