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动平南王世子,还不能动让她看不顺眼的木婉婷。
打发平南王世子走,她让赵锦娘进包间。
“锦娘,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木婉婷吃个哑巴亏。”
“ 长公主,奴婢听说木婉婷和陈翰在闹别扭。
夫妻到了见着,全当陌生人的 程度。
倒不如咱们加一把火。”
永阳长公主来了兴趣,“怎么加火?”
“陈翰在朝堂和府中两点一线,能捉到他错处的机会不多。
倒是木婉婷,一天到晚都在外面野。
咱们将她丢到小倌倌,让人去捉她奸。
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失。”
换作平常,永阳长公主定不会做出如此有损她格调的事。
谁让古玉对木婉婷特殊。
木婉婷也不看看自个年纪多大,想和她抢。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丧气。
木府的女儿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她们看上的男人,多半能收入自个麾下。
和木府的女儿抢男人,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永阳长公主晓得。
她,还是想做。
赵锦娘听令,下去去做安排。
木婉婷回到府中,陈翰又提出令她归还陈学明母亲转入陈府的铺子。
真当她是傻的不成。
她归还给陈翰。
陈翰大概率要将它们还给陈学明。
有什么可能?
给了陈学明,她手头上什么都没了。
她不是傻子。
“不可能,陈翰,你死了那条心。
是我的,你怎么想挖给陈学明。
我都不会同意。”
陈翰失望的看向木婉婷,“咱们老了,还得指望陈学明。
陈学明不养我们。
多的是人想戳他的脊梁骨。
陆氏一族不在京城,我们在京中没有任何捉手。”
陈翰分析得很中肯。
在以孝道为主旋律的代朝,陈学明想要往上爬。
他还是要回到陈府。
说什么断亲都是气话。
外人可不管他什么委屈,有,他也得受着。
木婉婷不买账,“ 我木婉婷,木府的女儿,不相信你说的那套。
木府女儿靠的是自己。”
木婉婷说得无比硬气。
陈翰气了一个倒仰。
他怎么不知道木婉婷这么轴。
这都是什么事?
两人谈不拢,不欢而散。
他们的争吵,还是落入到陈学明的耳中。
他乐了,有意思!
两人如痴似胶地黏糊了大半辈子,临老才闹矛盾。
矛盾还是不够大。
木婉婷不可能无缘无故死去,还是多积累矛盾。
积累到一定程度,她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足为奇。
端木静姝、平南王世子同样收到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咧嘴坏笑。
就得这么干。
不出三天,赵锦娘已经打通各方的关系。
棋牌室已经成为木婉婷每天雷打不动的地。
陈翰知道她去棋牌室。
他还知道不少同僚也会去。
棋牌室的风气很好。
输了五十两,不允许你再摸牌。
让一部分牌瘾很大,无法克制自己的人,不得不保持克制。
不少人对平南王世子想到这样的点子,表示赞赏。
“平南王世子的脑子就是好使。”
“对啊!平南王世子还请了几名高手镇场子。”
不管混什么道的,都不敢到平南王世子的场子惹事生非。
你浑,平南王世子比你浑,让你没地说理去。
不止是木婉婷,京城一大半的贵妇都去棋牌室玩。
人太多。
平南王世子又开了茶艺室、插花室。
与前面棋牌区不一样的是,没有开包间。
没有任何隐秘操作的空间。
一切都在阳光之下。
木婉婷到底是新手,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已经输了五十两。
棋牌室的人,请她去喝茶,或者去插花。
她心里烦得很,哪有心思去喝茶。
“不了,我还是离开。”
与她一同玩牌的是郑秀英,那个曾经爱慕宣平侯的人。
她见木婉婷离开,跟在她的后面,叫住了她。
她是没有资格去醉香楼的,想让木婉婷带她去长长见识。
木婉婷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土包子,还是将她带到醉香楼。
木婉婷的权限不高,只能到大厅。
至于包间,那是最高权限的人,才能去。
大厅的隐蔽性同样做得很好。
本着不宰白不宰的原则。
木婉婷将招牌的醉鹅、熊掌都点了一个遍。
郑秀英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木婉婷将她当成一个冤大头。
两人不能干坐着,总得说说话。
郑秀英最是懂得那里好玩。
她出钱让下人们在隔壁的饭馆用餐。
木婉婷同意。
木婉婷的嬷嬷打算留下,被郑秀英的一句,“在醉香楼,不会出事的。”
确实,醉香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
没有地方比这里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