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布满了疲倦,一声无奈的叹息,回荡在木大夫人的耳畔,久久不散。
木大夫人红着眼,回到自己的院子,抱着枕头呜咽的哭。
木浩然心里很烦,听到夫人压抑的哭声。
他皱紧眉峰,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他不想见到木大夫人,她生出的儿女,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不靠谱。
给他丢了多大的脸?
她还好意思在这里哭,真正想哭的人是他好吗?
木浩然气不打一处来。
木丞相在四方城,通过特殊手段接收到家里的信件。
他黑着脸,撕了信,将之丢到火堆里烧。
燃烧地火苗随风起舞,似在嘲笑他的无能狂怒。
一天过后,柳太傅见木丞相府,没有任何行动。
跳过柳太傅夫人,他带着媒人上门。
“岂有岂理,柳太傅他想做什么?
他是想马上逼死希美吗?”
得了便宜,还要将便宜捞回家。
好处统统占尽的做法,着实令人不耻。
木老夫人气的不想说话,这都是什么事。
一个比自己年纪小不了几岁的糟老头,娶自己的孙女。
让他叫自己祖母?
她受不了。
好了,就算他想将木希美娶为平妻,木希美依旧是一个笑话?
木府的名声还是被木希美毁了。
她叫人将他给赶出去。
柳太傅心里也是憋屈。
不是他主动的,他也是受害者呀。
然而没有人相信他。
他给门房递了一句话,“同意将木希美嫁给我,为平妻。
如若不同意,太傅府自当送上5万两给木希美做嫁妆。
木老夫人听到门房传给她的话。
柳太傅哪是为了木希美好,这分别是羞辱木丞相府。
走走走,快点将他赶走。
木丞相府不需要他的5万两来打他们的脸。
柳太傅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一甩袖子,颇为不服气地离开。
端木静姝、平南王世子、温今安、孟君乐聚在一起。
几人一致觉得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平南王世子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他冲在最前面,“你说木府会不会找我的晦气。”
“应该会!
你做的太明显,换作是我,也会找上你的。”
平南王世子自觉自个做得很隐蔽,单纯是瞎起哄不明显。
“你太高估自己的表现,有心之人会觉得你做得很刻意。”
平南王世子摆烂,“最多,最多就是木婉柔对我下蛊而已,我怕什么,有白小神医搁在这摆着呢?”
众人被他的一句话给逗笑。
有白小神医在这里,他们有什么好怕?
“木府会查,查出与你有关,下黑手的概率非常大。
你不要在这里吊儿郎当。
一旦他们认为是你做的,世子,他们不一定会下蛊,有可能下毒,总之你自己小心些。”
平南王世子被白小神医说的有些紧张。
“万事小心为上,不要低估人在吃亏后,能做出的疯狂报复。
木希美可是木丞相府,可以拿出的最好的一张牌。
被我们毁了,你想一下他们的反应。
小心,小心再小心,总是没错的。”
木婉柔听到木希美被人坑害,她心堵得慌。
让她的侄女,嫁给一个比她还要大十几岁的人。
她是无法接受的。
她闷闷地开口,“师父,希美以后怎么办?”
“徒儿,师父觉得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换作师父来做决定,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残忍得多。
木希美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最好的出路是以死以证清白。”
寒意从脊椎骨传来,邪梅的话,令木婉柔遍体生寒。
“以死以证清白?
师父,希美没有活路了?
这可不成,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邪梅见解释这么清楚,她的徒弟还没有清醒,她反问,
“做主的人是你的父亲,你觉得她还有活路吗?
不出三天,她的事会传到整个京城。
届时,木府的人应该如何自处。
木府的名声经不起任何折腾,她自作主张做出么出格的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谁不心疼她?谁都心痛。”
木婉柔双手捂脸,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从滚烫到冰凉,一如她的心,仅有的一点希冀,被现实的无情击碎。
太残酷了。
“一天之后,木老夫人收到木丞相的回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以死以证清白。
他知道,对孙女来说,不公平,然,对于相府来说,是最好的一条路。
木大夫人无法接受。
难道一点活路都不给孩子了吗?
木府的名声?
那就是一个笑话。
木浩然赞成他父亲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