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成一片又一片。
他的身子颤抖,眼睛外凸,盛满了恐惧、痛苦,脸色比寿纸还要苍白。
宁平安看了一眼端木静姝,见对方没有半分慌乱。
他也淡定下来。
端木静姝已经帮小五驱过一次蛊,宁平安已然知道流程。
他盯着镇南大将军的手臂,同心蛊比控心蛊更加难诱惑。
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同心蛊才从镇南大将军的身体中引出来。
端木静姝用琉璃瓶装好。
将之丢到宁平安早已准备好的火堆。
同心蛊死。
柳青青的意识马上清醒。
有人将镇南大将军身上的蛊给剥离,怎么可以!
柳青青想说话!
口歪眼斜的她,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端木静姝将一颗药丸塞到他的嘴中。
镇南大将军抽疼的心脏,终于不再疼痛。
他醒来得很快,睁开眼,看到宁平安和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脸的茫然,不确定地问,“你是平安!”
宁平安应了一声,“是!”
镇南大将军蹙眉,“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你没有好好练功?不对,你怎么这么大了!”
宁平安眼眶一热,不知道如何开口。
站在一旁的端木静姝帮着解释,“大将军,你好!我是白神医的弟子,我呢!是他请来帮你解蛊的。
宁平安这么年,帮你寻了很多大夫,想帮你解蛊,结果都无功而返。
他太过担心你,以致于状态这么差。”
“中蛊?”
镇南大将军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中蛊的?
我怎么不知道!“
端木静姝真想翻白眼,你知道才有鬼!
“你的妾室柳青青给你下的蛊!”
“柳青青,她不是夫人的丫鬟吗?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妾室!”
镇南大将军越发听不懂端木静姝的话。
“平安,你母亲呢! 你先帮我将你母亲叫过来,让她帮我解释一下!”
听到镇南大将军提到‘母亲’两字。
宁平安再也绷不住,“爹,你不知道柳青青对母亲下了蛊,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柳青青,她将自己困死在自己的院中吗?”
两行清泪自宁平安的眼角滑落,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对!
你娘不是流产了吗?我叫大夫来帮她看诊,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宁平安听出问题,他父亲不是全然没了记忆,只是记忆混乱。
他将柳青青当成宁大夫人。
那他为何要将柳青青扶正。
有点不懂他的记忆到底出现什么问题。
“死了!被你气死,被柳青青逼死!”
宁平安由最初的心疼镇南大将军,他很快恢复正常。
镇南大将军不想和宁平安说话,转而和端木静姝说,“你可以说一下整个过程吗?”
有什么不可以,当然可以。
她将她了解到的,一五一十地告诉镇南大将军。
镇南大将军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故事的主人公是本将!”
“对,如此荒唐的事,正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柳青青还住在你为你夫人准备的院子!”
这个她猜的。
以柳青青的个性,她怎么不住在宁大夫人的院子里,来炫耀炫耀。
镇南大将军的眼眶红了,他握紧了拳头,就要回宁大夫人的院子。
被宁平安拉住,“你想干嘛!你不能杀她,杀了她,邪梅和木婉柔就知道你不受控制。
届时,他们又要换另一种办法控制你!”
镇南大将军深呼吸了一口气。
“平安,父亲懂了!你母亲的仇不能不报!”
镇南大将军回到宁大夫人的院子,通知侍卫将服侍柳青青的人,全都杖毙。
能放邪梅和木婉柔进来的人,不知道谁是被收买的。
干脆一并打死。
来到宁大夫人的房中,果然看到柳青青躺在宁大夫人的床上。
镇南大将军脸上凶光乍现。
“你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居然将我控制这么久!”
镇南大将军扯开了被子,大掌覆盖上柳青青的膝盖,用力捏碎她的膝盖骨、手骨……
柳青青知道镇南大将军的蛊已经被解除,她被镇南大将军的一手给折腾得想死。
“大……将……军……,我们……还有……孩子!”
镇南大将军眸底腥红,声音低沉,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令人绝望而窒息的杀意,
“被算计生出来的孩子,是我的,我也会杀掉!”
柳青青急得直掉泪,“夫君,你不能!”
镇南大将军大掌覆上她的脖子。
柳青青脖子一凉,“不……”
镇南大将军死死扼住她的喉咙。
在外偷听的宁平安顾不得让人发现他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