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在煎熬,宣平侯在煎熬,邪梅也在煎熬……
宣平侯和邪梅都百分百确定木婉柔不会有事,心里还是心痛她受的苦。
邪梅在心中发誓,不管是谁,中伤了木婉柔,都得付出代价。
与木婉柔受伤无人知晓相比。
镇北王昏迷,京城不少权贵,但凡有点关系的,都跑去探望。
十三皇妃随了大流,跟着世子一起探望镇北王,她去和镇北王妃聊聊天。
“圆圆,你可得保重身体!”
十三皇妃不说和镇北王妃有很深的交情,两人不是什么闺中密友,而是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嫁给地位相差无几的男人。
彼此之间,偶有往来。
“玉璇,我何尝不想保重身体,你看看,王爷无缘无故昏迷,试过无数次的办法,都无法叫醒。
他若醒不来,我该怎么办?”
镇北王王妃难得流露出‘真情实感’。
十三皇妃跟着唉声叹气。
十三皇妃示意镇北王王妃将所有的嬷嬷和丫鬟都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人。
镇北王王妃不懂十三皇妃,想与她谈什么。
“玉璇,人都退了,你有什么小秘密要和我分享。”
镇北王王妃故作轻松地道,她有一种直觉,十三皇妃说的,可能与陈玉瑶有关。
“圆圆,你可想要陈玉瑶当你儿媳。”十三皇妃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茶水。
镇北王王妃没有被她的表象给迷惑,她发现十三皇妃若有似无打量她的目光。
她可以确定,十三皇妃一定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相信十三皇妃能这般问,多半是与木丞相府不对付。
想是这般想,她还得等对方给出明牌。
怕就怕自己猜错,给人留下话柄。
十三皇妃见镇北王王妃保持警惕,她没有气恼。
在她们这个层面,任何一句不对劲的话,都有可能为家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来了。
她才是主动说出自己目的那人。
十三皇妃无奈地笑,“圆圆,实话和你说,我并不想陈府和镇北王王府扯上半点关系,成为对付我的坚实后盾。”
镇北王王妃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十三皇妃说出十三皇叔喜欢木婉柔,为了木婉柔做的糊涂事。
“我不是不容人的人,这些年,他想招进来的小妾,我都主动帮忙张罗。
没有想到他看上的人是木婉柔,为了赎回她的儿子,几十万两,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你让我心中怎么想。”
说到伤感处,十三皇妃放下茶杯,掏出帕子拭泪。
镇北王王妃没有想到事情这般狗血。
话说木婉柔有什么魅力,能让几个男人,对她不顾一切。
镇北王王妃对木婉柔越发的反感。
“十三皇叔中了蛊,被控制了?”
镇北王妃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什么中蛊?”
十三皇妃压根不会往蛊不蛊的方向想。
镇北王王妃委婉地提醒,“也许,你家王爷是中了蛊,被蛊所控制。”
十三皇妃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有信得过的大夫介绍。”
镇北王王妃不敢透底,只能委婉地说,“我上哪知道,我听说医治平南王王妃的人, 是名小神医,要不,你去问一下她。”
十三皇妃道了一声好。
两人回归正题,十三皇妃坏笑道,“你少在京城走动,京城有很多新鲜事,你都不知道。
我听说柳太傅,正给嫡幼子张罗亲事!”
镇北王王妃感到好奇,“你特意提他,与我有何关系。”
“你想不想解除与陈府的亲事!”十三皇妃问。
“想!”
当然想,日想夜想,连做梦都在想。
“这不就得了!”
十三皇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京城的权贵圈子,极少人知道柳太傅的嫡幼子柳链,只喜男子,不喜女子。
平日里出入的,都是小倌倌。
若不是我家暗卫一次出任务看到,将消息上报我儿子,正好我在一旁,我都不知道柳链那小子如此有离谱。”
确实离谱。
和齐王那个老色批有得一拼。
问题来了,柳链想娶妻,凭柳家的地位,想嫁给柳链为妻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他怎么可能按照她们的心愿走。
“你不记得了,中秋之前,举办花市。
多少贵人都包下一艘船,约上自个的小伙伴,一起去游玩。
只要咱们联手,认真安排每一个细节,未尝不可。”
十三皇妃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谁不让她痛快,没有踩到她底线,她不理会。
踩到底线,她会不择手段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