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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三百年以前,她就已经能用这些纸人戏弄青云观的道士们了,让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宫年面无表情,刚才那一剑不过是随性一挥,试试深浅,连他千分之一的实力都没露出来。月琪珞果然是个旷世奇才,手段独特,让见多识广的他都大开眼界,但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结束吧!”

宫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月琪珞一怔,眉头紧皱,盯着宫年,红唇娇艳欲滴,仿佛随时都会滴出血来。

“这世上谁敢说永不消亡?就凭这几个破纸人?我一把火烧个干净,它们就像无根之水,哪来的不死之身?”

宫年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向月琪珞的心头,似乎大难临头就在眼前。

“离火金瞳!”

冷酷的声音响彻天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只,审判着万物,炙热的高温猛然从宫年那里传来。

月琪珞猛地抬头,只见眼前出现两团金色的火焰。这两团火焰瞬间膨胀,化为熊熊烈火,拉出两条长长的火柱,在空中舞动,每一根火柱都像是狂暴的蛟龙,张牙舞爪,怒吼四方。

轰!

巨大的火光落在巨人身上,刹那间,这无情的力量将其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无数民众、士兵目睹这一幕,纷纷跪地磕头,震撼四方。此刻,整个文县都沸腾了,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神仙。那双眼中喷射出无垠的烈焰,除了神明,还能是什么?

“啊!”

随着巨人的消逝,月琪珞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抱头,嘴角渗出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方的房屋坠落。

“你这究竟是什么法术?”

“这不是法术,这是神通,月琪珞,你认输吗?”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让月琪珞心惊胆战。

她凝望着如同仙佛般矗立于空中的宫年,心中颤抖。修行至今,她从未遇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

“小伙子,你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

月琪珞轻声说。她的灵魂不灭,即便肉身消亡,也能浴火重生,在灵魂修行的道路上,她已走得极远!

“冥顽不灵!”

宫年眼中金光暴涨,一挥手,施展出了他的“炁体源流”,那股恐怖的力量竟开始瓦解月琪珞的灵魂之力。

“怎么可能?”

月琪珞惊叫起来,眼里满是震惊,她感到自己不朽的灵魂正被逐步瓦解。

“最后一次,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

宫年的目光冰冷如寒冰。

“炁体源流”的强大岂是月琪珞所能理解?任何力量到了宫年手中,都能化为最原始的灵力为他所用。月琪珞所谓的不灭,对普通修者而言或许有效,但宫年自有办法吞噬她的灵魂之力。

再用搜魂大法找到盘麻经的下落即可。

因此,月琪珞的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不臣服,他不在乎亲手了解了她。

“别……我认输!我服了!小伙子,饶我一命啊!”

感受着灵魂之力的不断流失,月琪珞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她渴望生存,比任何人都渴望,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让自己获得永生。

“既已臣服,就放松心神,让我种下奴役印记,从今往后,你将听我驱使!”宫年淡淡说道。

月琪珞心中一颤,按照宫年的指示放松了心防。

宫年轻轻一点,一道金色的法印落在了月琪珞的眉心,光芒一闪,奴役印记烙印于心,月琪珞从此永生不能反抗宫年。

而一旦奴役印记生效,宫年又将吞噬的部分灵魂之力归还给她,收留一个废物毫无意义。

宫年看重的是月琪珞的能力、实力,以及她那非凡的修炼天赋!

感受到了自己强大实力的回归,月琪珞又惊又喜,宫年操控生死的手法令她敬畏。

“主人!”月琪珞低下头。

一旁的郜执事目睹这一切,心中震撼。月琪珞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如此高傲之人,居然臣服了。

这位宫仙师的手段,堪称惊世骇俗!

此时,文县的百姓和士兵见到月琪珞被收服,一个个惊呼连连,称颂宫年为神仙。从此,整个文县都知道顾府有位活神仙坐镇,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宫年收服了月琪珞,淡淡问道:“月琪珞,你知道我为何找你吗?”

“主人,我不知道。”月琪珞答道。

“我释放你,是想询问关于盘麻经的事情。”宫年看着月琪珞,似笑非笑地说。

“盘麻经?”

月琪珞这时才恍然大悟宫年的目的,心中暗骂自己倒霉。原本只需在棺材中隐忍几年,到时候逃出去,那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哪像现在这样,被人找上门来,还被种下了奴役印记。

月琪珞在心中轻叹一声,不敢有任何隐瞒,急忙告诉宫年,盘麻经被她藏在了一个叫猪婆山的地方。

“主人,当年为了防止盘麻经遗失,我把它藏在了猪婆山上!但时过境迁,要想找回来,恐怕还需时日。”

月琪珞小心翼翼地说完,抬头望向宫年。

宫年微微点头:“既然知道地点,那就没事,到时候让古宣武带人去找找就行了!”

月琪珞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显得无辜,她最怕的就是这种麻烦事,但宫年发了话,她也只好照办。

“小道长,你在青云观排第几辈呀?”月琪珞突然转向郜管事,眼神里透着股狠劲。

郜管事满头大汗,现在月琪珞已经归顺了宫年,他可不敢乱叫什么孽徒:“回师叔祖的话,我是第十八代弟子。”

“第十八代弟子,那就是李春秋那一支的徒子徒孙啰?当年他也参与围攻过我,这笔账要不要算到你头上!要不我把你解决了?!”月琪珞盯着郜管事,冷笑着问。

郜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像捣蒜一样点个不停:“师叔祖饶命啊!!我真的不管这事啊!!”

“好了,别逗他了。”

宫年摇摇头,知道月琪珞不过是在开玩笑。以她的高傲性格,怎么可能把上一代的恩怨迁怒到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