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叫嚣的金丹修士们,此刻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这…这怎么可能?!”
“这些低阶杀阵,怎么可能融合?!”
“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修士,自然明白,低阶阵法和高阶阵法之间的差距,绝不是数量能够弥补的。
而现在,雪倾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将数十个低阶杀阵融合成一个高阶困阵,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姜莽更是脸色直接变得苍白无比,他死死地盯着雪倾,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如同神女般耀眼的女子,也是这般轻描淡写地布下杀阵,将无数强者和邪魔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却被雪倾的实力和手段深深震撼,甚至苦苦追求百年。
但奈何,那如雪山青莲的女子,眼中从头到尾也只有陈阳一人!
直到百年前,她与陈阳一起消失不见,他还以为对方陨落在那场战斗之中。
可是现在,他却要面对这个曾经让他敬畏的女子,而且还是以敌人的身份!
“雪倾…不,雪仙子,你…你听我解释!”姜莽的声音颤抖着,试图解释什么。
然而,雪倾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
“你…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姜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赶尽杀绝?”
雪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微微歪头,一双凤目之中满是杀意。
“若不是陈阳当年赐你一缕灵根让你踏上修行路,你早已化为黄土之下的枯骨了。”
“如今你对你亦师亦父的男人下手,反而问我是否要赶尽杀绝?”
“我…”姜莽哑口无言。
“现在,该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了!”雪倾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
下一刻,她双手猛然合十,口中发出一声轻喝:
“封!”
“嗡!”
融合后的高阶困阵光芒大盛,将姜莽等一众金丹修士困在其中,化作一个金色的囚笼,彻底与外界隔绝。
“不!不!放我出去!”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啊!我的灵力…我的灵力正在被吞噬!”
困阵之中,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喊声,但很快便被彻底淹没。
他们也发觉了不对劲,急忙调动自身各种手段对着阵法下手。
但这时大阵已经雪倾彻底强化过了,而且类型也转变成了困阵,其坚固程度远非之前可比!
再加上此困阵之中还有吸收释放他们真气的功效,一时之间他们根本无法突破。
雪倾站在原地,看着困阵中挣扎的众人,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们不是喜欢追杀我们吗?”
她冷冷一笑,如玉般的白嫩手掌再度一动。
“那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话音刚落,她突然脸色一白,身形微微一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雪倾!”
刚刚从战圈之中脱离出来的陈阳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扶住雪倾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样?”他看着雪倾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雪倾摇摇头,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说道。
“只是强行催动高阶杀阵,有些反噬罢了。”
陈阳眉头紧锁,担忧地望着雪倾,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别硬撑着!”
雪倾轻轻摇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看着雪倾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陈阳心如刀绞。
他知道,强行催动高阶阵法,反噬之强绝非儿戏。
这丫头,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却还在强颜欢笑,真是让人心疼又恼火。
“一点小伤?”陈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你看看你,都这样了还逞强!”
雪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阳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转过身,目光冰冷地扫过困阵中那些惊慌失措的金丹修士,最终停留在了姜莽身上。
“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狗命,现在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陈阳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七绝剑,剑身泛着幽幽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饮血而归。
姜莽被陈阳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你……你想干什么?”
姜莽的声音颤抖着,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浮光圣地养了你这废物百年时间,你若是敢动我,我姐姐……”
“聒噪!”陈阳冷哼一声,懒得再听他废话,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姜莽面前。
姜莽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剑气迎面而来。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完了……”这是姜莽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横无比的气势骤然从姜莽身上爆发而出,硬生生地将陈阳逼退了数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倩影莫名浮现,挡在了姜莽身前。
那身影出现速度之快,近乎只用了不到半息的时间。
陈阳的剑尖几乎要触碰到姜莽的喉咙,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震退,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剑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是谁?”
陈阳稳住身形,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挡在姜莽身前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个身穿淡蓝色宫装的女子,容貌绝美,气质清冷如月宫仙子,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陈阳,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清冷的声音从虚影的嘴中传出,姜云兰静静的看着这个让自己爱慕了千年的男人。
而在虚影之后,姜莽此刻哪还有之前半分嚣张跋扈的模样。
他躲在女子身后,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结结巴巴地说道。